“冲动是魔鬼,打人要赔钱,要赔很多很多的钱……”张一安暗暗警告自己,千万别冲动啊,不然自己卡里那一千块钱小存款恐怕都不够自己以后赔的……
果然,一想到会赔很多钱,张一安当即就彻底冷静下来,不禁为自己刚才所起的歹念出了一身冷汗。
大胡子烧烤摊旁边,是一家卖葱油饼、胡辣汤的小摊,此时摊上有三个人,正坐在那里窃窃私语,这三个人穿着竖领的冲锋衣,头上都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搞得神神秘秘的,跟那些出行的大明星有的一拼。
当然,他们肯定不是大明星了,因为大明星不会大晚上跑这儿来喝碗八毛钱的胡辣汤……
而且这三人坐在那里的姿势比较奇怪,在板凳上只坐了个屁股尖儿,还时不时的就会扭几下,嘴里发出一声声略带痛苦的申银……
“鱼哥,刚才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你说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其中一个人问道。
中间那个人想了一下,低声道,“我们能做什么?”
另一个道,“鱼哥,咱们之前得罪了他,想让他收咱们当小弟估计不拿出点诚意来是不行的,这样,我看他被那老娘们气的不轻,咱们不如去把那老娘们打一顿,回头再去找他的时候,估计他一高兴会同意的。”
中间那人一怔,“能行吗?”
“怎么不行!鱼哥你忘了,他当时抽咱们仨屁股的时候有多开心,越抽越开心,越抽越开心,这说明啥?
说明他就是个暴力狂啊!
这种人刚才没出手估计是忌惮着周围人多,心里肯定都要气死了,咱们替他出手教训那老娘们,不是正合了他的意思嘛!”?
“对,鱼哥,土豆说的对,咱们就这么干吧,要不然他不收咱们当小弟的话,那以后咱们哥仨在学校里恐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中间那人又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如果自己三个成了那人小弟的话,那么那顿丢人丢到整个学校都知道的“打屁屁流血”事件就可以解释了,我们老大抽我们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可不是我们哥仨不还手,而是因为对方是我们老大呀。
但如果对方不收自己三人当小弟的话,那这事件可就变了性质了,就变成自己三个被“当众欺侮、无力还手”事件了,这让死要面子的三人心里真受不了,总不能以后每天都戴着帽子裹得严严实实不敢见人吧!
想了一下,终于把勺子往那一放,“走,去搞她!”
“哎哎哎,鱼哥,别走太快,疼……”
“疼你麻痹,你特么小点声!”
……
……
与此同时,张一安所居住的民宅那里。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此地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更平添了几分夜里的宁静与祥和。
忽然一个房间亮起了灯光,这是陈爷爷和陈奶奶的房间,接着,房间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压低了嗓音的谈话声。
“小雨那丫头睡着了吧?”
“睡着了,我刚才特意去她门前听了一会儿。”
“那就好,别待会咱们过去的时候被她看到不好解释,这小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咱们把她养大,但她心可是向着那小子的,以前就偷我的酒给那小子送去过。”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难怪小雨经常给我说你是个小心眼。”
“什么叫我是小心眼!小雨不知道我那酒里泡的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得亏那小子老实没喝,要不然哪怕是喝上一小口,也早就死的梆硬了!”
“好好好,你的酒好行了吧,我不跟你争这个,不过,你确定你要现在去一安小屋里看看?人家一安不管是对小雨还是对咱们两个可都是极好的,你这样偷偷摸摸潜到人家屋里去,可是有点不合规矩的啊。”
“狗屁的不合规矩!你看着吧,那小子这架势,早晚把咱们家的小白菜给拱了,到时候那就成了咱俩的孙女婿,我这当爷爷的提前去孙女婿屋里晃悠一圈,哪里不合规矩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越老越没个正经,你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一安可是一直把小雨当亲妹妹看的,被你说成什么了!”
“嘿,我是没眼力见,因为我是个瞎子啊,要什么眼力见?至于你说的当成亲妹妹……呵呵,干我毛事?小雨要是真喜欢他,那小子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到时候我把他小子裤子一扒,敢不入洞房就阉了他让他当一辈子死公公!”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行吧?不过你下午你确定你没听错?”
“听错?呵呵,我眼睛不好使,但是这耳朵绝对没的说,那小子在屋里总共劈了一百二十六下,出拳两百零三次,掌推四百一十二回,招招带着内劲生成的流风,足足折腾了接近两个小时,我在院子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多小时?这不可能吧,就算一安瞎练练出了内劲,也不可能坚持两个多小时不休息吧,他才多大年龄啊!”
“这我哪知道!上回我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出手带风,收招带声,自发铿锵有力的,这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回更不得了了,居然还出现了释放内劲的流风声,要不是觉得不合适,我当时就想冲进屋里去看一看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陈爷爷傲然的笑了笑,“那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身本事藏得深的不得了,但他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实在是因为我太厉害,比普通人厉害了太多太多。”
说着,陈爷爷就一甩衣袖,昂首阔步的往前走,咚的一声撞在了还关着的房门上,直挺挺的往后摔翻过去。
陈奶奶赶忙把陈爷爷从地上扶起来,陈爷爷摆了摆手,拍了拍自己后脑勺上的灰尘,“不碍事的,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子板儿还是硬朗的,普通的伤害破不了我的金身。”
陈奶奶看了看陈爷爷呲呲往外冒血的后脑勺,想了想还是回里屋拿了卷绷带过来,陈爷爷接过绷带,在自己脑袋上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绕了几圈,才扭脸对陈奶奶呵斥道,“多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