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楫脑子里面存储的知识告诉他,按照史书记载,自己的这位便宜父皇,当了30余年的太子,一朝登基为帝之后,便迅速的开始沉迷美色,然后闹出来了一个历史上著名的“红丸谜案”出来,正值盛年的泰昌皇帝,仅仅只是在大明的皇位上做了一个月的天子,直接就凉凉了。
和万历皇帝一起给大明朝创下了两项记录,父子两,一个在位最长48年,一个在位最短只有一个月。
知晓历史的朱由楫,原本是想过自己应该提醒一下自己这位便宜父皇,泰昌帝的,免得他因为沉迷美色而最终真如历史上那样只做了一个月天子就挂了。
只是后来仔细的在心里面衡量了一下,朱由楫又将这个想法给摁了下去。
这泰昌好容易从三十多年的太子储君熬出头来,成功继承大明的皇位,君臣的大义名分已定,正是他得意自满,享受作为皇帝的权力快感之时,这个时候冒冒失失的跑过去劝他这些,纯粹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说了泰昌帝多半也是不会听的。
虽说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泰昌帝的儿子,更是大明朝的三皇子,但是就算是有着这两重身份在,他也不敢贸然的跑去找泰昌帝,劝说他要远离女色啥的,只要自己敢去,结果多半会被泰昌给呵斥、责罚的。
而且就算是要去规劝提醒泰昌皇帝,那也轮不到自己。这种事儿应该是朝中的那些文官大臣们,比如方从哲、周嘉谟、张问达或者说刘一燝、杨涟这些人,特别是言官御史们才该做的,言官御史们就是干这事儿的,专业挑刺儿喷皇帝的。
这事儿,他朱由楫不能做。
从暖阁之中出来,朱由楫和朱由校兄弟俩便直接回了慈庆宫。慈庆宫原本就是泰昌帝当太子时候的东宫,如今的皇太子变成了朱由校,这慈庆宫按照规矩自然也就应该是变成了朱由校的东宫了。
朱由楫在被万历封为兰陵王,搬家出皇宫之前,慈庆宫就一直是他生活的地方。对慈庆宫是一点儿也不陌生,此前他在慈庆宫的房间也还一直留着,所有的陈设都还是原样保持着。
而这段时间因为万历驾崩,朱由楫身为皇孙,无论是按照礼制、孝道还是朝廷的规矩,都必须要为万历守孝,一直呆在宫内,而在宫内的这段时间,朱由楫便便一直还是居住在慈庆宫,此前属于他的房间。
作为朱由楫贴身侍女,照料他生活起居的陈清越并没有跟随他一起入宫,而作为他的贴身护卫,跟着他一起入宫的慕容清妙,自然也是要跟他一起住在一个房间内了,朱由楫的起居自然也是由慕容清妙负责照料。
只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朱由楫没敢让慕容清妙和陈清越一样,和自己赤身裸体的坦诚相拥而眠,甚至于连穿着衣物让她给自己暖下床都没有。
因为万历刚刚驾崩,这个时候想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不大好,向仙子姐姐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只会破坏自己在仙子姐姐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朱由楫觉得自己现在完全不是慕容清妙的对手,平时口花花的用言语调戏她一下还没什么,最多也就换来她几个美丽的白眼,别看人仙
子姐姐整天一副清冷的冰山女神形象,但真要是过分了,难保不会挨揍。
“殿下与太子,似乎并不受到那位西李选侍娘娘的喜欢和待见。”看着一回到自己在慈庆宫的寝殿内,便四仰八叉的毫无一点儿形象,瘫在床上的朱由楫,慕容清妙清冷的声音在朱由楫耳畔响起。
“你和太子似乎不想西李娘娘做皇后?”
朱由楫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玉立婷婷的慕容清妙,从他视线看去正好看到慕容清妙胸前那一对圆润饱满的酥胸,随着她的呼吸轻微的上下颤动着,在轻薄雪白的纱衣下若隐若现,让朱由楫在心里直呼过瘾,真想把她拉到自己床上好好的体验一下手感如何。
感受到朱由楫停留在在自己酥胸上的目光,慕容清妙原本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朱由楫有些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仙子姐姐,你这麽漂亮,又聪明的,应该早就想问了吧?”
“仙子姐姐,想知道为什吗?”
慕容清妙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神情就已经告诉了朱由楫答案。
朱由楫带着些玩心,有些色咪咪的盯着她那对饱满的酥胸道,“仙子姐姐,你让孤亲一口,孤就告诉你。”
慕容清妙轻啐了一口朱由楫,脸色微红,“小色鬼!”对于朱由楫的话不为所动。
朱由楫发现,清冷的慕容仙子自从做了自己的贴身护卫之后,在自己的言语调戏下脸特别容易红。
“不让孤亲你就算了。”朱由楫在床上翻了个身,告诉你也是无妨的,“因为西李是孤和兄长的仇人,杀母仇人!”
“孤与兄长在她的各种打骂责罚下,被她抚养好些年呢。”
朱由楫此话,让慕容清妙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起朱由楫来,再次看向他目光也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眼神之中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爱怜,原来他这遭遇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这一晚,慕容清妙有些许的失眠。
朱由楫就如同和白开水一样,非常平淡的向慕容清妙说出了自己从记事以来,在宫内的生活遭遇,当然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是如何被西李责罚打骂的......然后自己又是如何发现,或者说是得知自己的亲身母亲是被西李所害。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朱由楫刚用过御膳房的早膳,有太监入内来通禀,称他的老师徐光启入宫来了,有事情要求见自己。
朱由楫命人将徐光启领进慈庆宫,有些好奇的问道:“先生因何事入宫来找学生?”
“殿下,臣入宫来,乃是有好消息为了告诉您。”徐光启面上带着笑容对朱由楫回答到。
“先生,有何好消息?”朱由楫被徐光启的话勾起了继续兴趣,连忙追问到,“还请先生,赶紧说来听听。”
见朱由楫追问,徐光启也不和他卖什么关
子,直接告诉他说到,“殿下,您要的人已经入京了。”
朱由楫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先生,您是说宋师兄和孙师兄已经到京师了?”
徐光启满是笑容的肯定到,“殿下所言不错,初阳、长庚都已经入京了。”
“不光,初阳和长庚二人到了,振之、孟候和良甫,还有止生也都已经入京了。”
徐光启口中的说的这几个人名,让朱由楫顿时来了精神,甚至于还有些激动的在房间内了来回转了两圈,初阳是孙元化的表字,长庚是宋应星的表字,振之、孟候和良甫、止生依次是李之藻、王徵与毕懋康和茅元仪的表字,这些人可都是后世有名的明末科学家,对于此时的朱由楫而言,那就是绝对的高端人才。
“先生,他们都是何时入京的,怎的也不早些通知于孤啊?”
“殿下,他们都是在先帝大行后不久,才先后入京的,此时您早已入宫,”徐光启却是慢条斯理的回答着朱由楫,“况且此后数日时间,朝廷又在一边忙着准备当今陛下的登基和先帝的丧葬事宜,殿下一直都在宫内,并无空暇......”
“这不,如今稍一得空,臣便入宫来向殿下您禀报这个好消息了嘛。”
朱由楫听到这里才有些恍然大悟,噢,也对哦!
“先生,他们如今正在何处?”朱由楫语气之中,稍显的有些迫切的又对徐光启问道。
“殿下,请恕臣斗胆,在未经殿下您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将他们带去了南苑王府,找陈姑娘将他们都安顿在了您的王府之内。”徐光启这个时候却突然对朱由楫告罪到。
朱由楫却是一点儿也不生气,丝毫没有怪罪徐光启的意思,连忙摆手道,“先生说哪里话,孤怎么能怪罪您呢,先生做的非常好。”
朱由楫此时正兴奋着呢,徐光启给他带来这个消息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好消息而已,简直就是惊喜好吗?
李之藻、王徵,毕懋康、茅元仪,宋应星、孙元化,加上徐光启,以及汤若望,自己所知道的明末历史上的著名科学家们,可就基本上已经是全都聚在一处了。
孤要的科学家们基本上都到齐了!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的朱由楫心里面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还又闲心去想其他的,况且孙元化、宋应星这些人都是陈清越亲自替自己接待安顿在南苑王府之中的,那就更不能怪罪了,再说,怪罪陈清越,他也舍不得啊。
激动的朱由楫在寝殿内转了两圈,然后拉着徐光启就要走,“先生,咱们这就出宫,回南苑王府去,孤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们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