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楫出宫与熊廷弼相见自然瞒不过朝堂中诸位大臣,,不过他也从未有想过隐瞒什么,除了陈清越,无人知晓朱由楫与熊廷弼到底谈了些什么。
熊廷弼第二日在兵部报备过后,带着从京营挑选的百余亲兵护卫,直奔辽东。
与熊廷弼的一番畅谈,让朱由楫所获不小,熊廷弼在军事上的很多见解,让即便是有着后世知识的他也佩服不已,果然不愧是被后世誉为明末军事第一的人。
天下英雄小觑不得!
这让朱由楫在感慨的同时,不禁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自己无非就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一些后世的知识,并不比当世的许多人聪明,本事也不见得就比大明这个时代的人厉害。
明末的两大军事战略人才熊廷弼觉孙承宗都已经见过了,他现在颇有些期待,自己能够再见一见明末其他的几位将领,如洪承畴、孙传庭和秦良玉这样的帅才。
想到这里,朱由楫提笔将洪承畴与孙传庭的名字写了下来,然后叫来了许显纯与田尔耕,让两人去替他打探一下这二人的下落。
两人自然领命而去。
“对了,知会一声杨鹤,他儿子杨嗣昌的辽事文章写的如何了?”在二人准备退下的时候,朱由楫有叫住两人,吩咐到,“还有给我找一份今科春闱,会试的中举名单给我。”
然后才让两人退下。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明末著名的将领孙传庭和袁崇焕,好像都是万历十七年己未科的进士来着,万历四十七年的春闱考试他没怎么关注,也不太确定自己记得准不准,所以只能让人给他找一份万历四十七年的会试名单来看看,确认一下。
他也想听听这些明末著名将领对辽东的局势有什么看法,与这些人结交一番,先打好关系,看能不能找机会将之招揽到麾下,尤其是孙传庭和卢象升二人。
很快,朱由楫便得到了今科春闱的所有考生和考中者的名单,共有345人上榜。
一甲进士及第三人,己未科状元、榜眼和探花分别是庄际昌、孔贞运、陈子壮。朱由楫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的历史知识,庄际昌没什么印象,孔贞运似乎是后来崇祯朝的某一任首辅来着,倒是
陈子壮这个名字,让他眼前一亮。
陈子壮,广州府南海县人氏,这应该是“岭南三忠”,在广东坚持抗清的民族英雄啊,这人必须收到麾下。想到这里,朱由楫顺手将陈子壮的名字写在了一旁的空白宣纸上。
二甲进士出身67人,朱由楫一个一个名字看过去,发现许多人他都没什么印象,只有何吾驺、候恪和姜曰广,马士英这四个名字让他多看了两眼,这四人中候恪和姜曰广都是东林党人,何吾驺后来在广州剃发易服降清了,姜曰广在江西抗清失败,投河自尽。
马士英,朱由楫对此人影响倒是比较深,因为他记得此人与东林党人不睦,被后世责骂为奸臣小人,但实际上此人却是坚持抗清殉国的民族英雄。
想了想,朱由楫提笔将何吾驺、候恪、姜曰广和马士英四人的名字也写在了一旁的宣纸上。
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第三甲赐同进士出声的275人名单。朱由楫看的很认真,从上到下看完后,还真让他发现了孙传庭和袁崇焕两人的名字,这两人果然是同一科的进士。
提笔将二人的名字也在一旁的宣纸上记下来,思考了一下,又在陈子壮、孙传庭和马士英三人的名字外画了个圈,然后将袁崇焕的名字下画了一横这才将笔放下。
吹干上面的墨迹,将之递给许显纯,问道:“这些人如今是否都在京师?”
“回殿下,按照国朝规矩,凡科考中举者不会第一时间外放地方为官,都会先在京师六部衙门观政,少则三五月,多则二三年的都有。”许显纯接过看了两眼回答他的话到。
“可知道这上面几人如今住在京师何处?在京师担任何官职?”朱由楫继续问许显纯说到,“尤其是陈子壮、孙传庭和马士英三人。”
“殿下,这个卑职需要下去查实一番才能知晓。”许显纯躬身道。
恰在此时,朱由楫听小太监禀报臣田尔耕求见。
让其进来,田尔耕行礼过后,递上了几张写满字的宣纸,道:“殿下,杨鹤遵殿下吩咐让其子杨嗣昌写的辽事文章。”
陈清越替他收取了放在了他面前,朱由楫并没有着急翻阅,而是继续问道,“让你们锦衣卫查探的事情查探
的如何了?”
“殿下,卑职已经查得洪承畴与孙传庭二人如今的下落。”田尔耕听得朱由楫问话,立刻回禀着说到。
“喔,洪承畴也在京师?”朱由楫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洪承畴不在京师呢,“说来听听。”
田尔耕忙说到,“殿下说的洪承畴此人是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初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之职,如今亦在刑部,现为刑部员外郎;孙传庭为四十七年己未科第三甲赐同进士,授永城知县,以赴河南任职。”
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对许显纯道,“既如此,孙传庭暂时就算了,你查一查陈子壮与马士英,这两人是否尚在京师。”
许显纯忙应诺答是。
“对了,骆养性回京了吗?”
田尔耕:“殿下,骆养性还未曾回京。”
朱由楫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松了开来,让许显纯与田尔耕两人退下。
两人走后,陈清越有些不解的问朱由楫,“殿下,婢子发现您不时的会记下几个人名,这些人可是有何特异之处吗?”
朱由楫微微一笑,“清越姐,你想知道?”
陈清越轻轻点头。
朱由楫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清越姐,那你让我亲你一口,我就告诉你。”
“殿下,您又想要欺负婢子!”陈清越红白净的脸蛋上立刻爬上了一抹醉人的红霞。
“那,要不清越姐你亲我一口?”朱由楫继续坏笑着道,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陈清越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一下朱由楫的嘴唇,然后满脸害羞,一脸嗔怪的瞪着他。
朱由楫这才扬了扬桌上的己未科进士名单,心满意足的解释道,“清越姐,科举是为国家栓选治国理政的人才,能够通过科举,进士及第者都不是泛泛之辈,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本事的。”
“至于能够被我单独写出来的人,则基本都是真正的人才,将来都是可以为我所用的人才,尤其是这洪承畴与孙传庭二人,更是当今天下,难得一见的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