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了一桩心事,古凡心情舒畅了很多,叼着烟,吹着口哨,手里的车钥匙在指尖转动。
看看时间天色尚早,回家?算了,家里那两位老人正在商量给他相亲的事情,回去纯属就是找不自在。医院?今天自己休息,也没有自己的岗位。看王石老人?额,算了基本和父母一样唠叨。
靠在椅背上,古凡此刻感觉没有地方去了。刚来Z市一个月,除了鹏飞三人外,这里就剩下医院同事和一些见过一两次面的人。
此刻古凡心里感觉到一丝的寂寞以及孤独,车内的放着舒缓的歌曲,反而让他的更加难受。
一支烟抽完,看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市区行驶,像是在寻找着一丝可以慰藉心灵的地方。
夕阳西下,情歌教父的《黄昏》好像演绎着古凡此刻的心情。
车子停靠在新开发区的人工湖边,靠在车上,目光四处看着像是在寻找一个人,一个让他惦记了大半年的身影。
走在人工湖的路边,心情有些期待,期待那天见到的身影,或许她已经回来了,来这座城市发展。古凡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或许是一种不甘,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初恋多么美好的词语,多么为何那么的苦涩。
霓虹灯下,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人工湖边,面前摆着一张阴阳八卦图,旁边竖着一个旗杆,上书一日一卦,一卦千金。
老人的摊位前没有一个人,连一个看客都没有。
古凡看着老人手里握着白面馒头就着白开水喝着,心中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算命人能混的这么惨,连一个看客也没有。
抱着好奇古凡停在老人摊位前,驻足了十来秒。
老人看着古凡把手中的茶杯盖上,馒头用塑料袋包好,“小伙子算命吗?”
古凡蹲下身子,看着八卦图上的签桶,“老人家,你这卦摊前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小伙子,你不就是人吗?”老人把嘴角的馒头屑擦去,“替人算卦本就讲究缘分,缘分到了自然有人会来。”
听着老人说的话,古凡真想站起身离开,但想想对方说的也不算错,自己不就是人吗?说卦摊钱没有人,这不是说自己不是人。自嘲一笑,“您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左右看了一下,卦摊前的摆设,除了签筒之外,三枚铜钱,一个乌龟壳,一本周易便再无它物。反正无聊,语气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不如找点乐子,“不知老人家你一卦多少钱?”
老人捋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指着旁边的横幅,“一卦千金。”
一卦千金,现在金价三百出头,千金岂不是几十上百万,古凡嘴角抽搐几下,“您这一卦估计没几个人能算的起。”
老人拿起旁边龟甲和三枚铜钱,“一般人算不起,但你可以!”
古凡一愣,这老人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带着几分疑惑,“
几十上百万我确实可以付的起,但我为什么要出花这笔钱呢?江湖上测命算卦的那么多,最多就是几十块钱就能解决了。”
老人把手中的铜钱装入龟甲中,上下摇晃了几下,倒在八阵图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若只有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古凡蹲在那里,嘴里重复了一遍这首早已红遍大江南北的诗句。
“情这个词,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有些人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何必执着。小伙子,你这生的姻缘不在她身上,求不得的苦忍受了这么久,何不放下。”老人把手中的龟甲放在八卦图上,“怎么样,要算一卦吗?”
古凡蹲在那里,心中百感交集,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点了一下头,“我是……”
老人伸出手打断古凡接下来说的话,“你的生辰八字不要告诉我,以后这个八字也不要告诉别人。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不像是你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周易中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们看到的,见到的,只是有些人想让我们看到。”
这老人的话吧古凡说的完全凌乱了,他的高智商此刻感觉完全不够用,“那你打算如何给我算这卦?”
老人从身边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根笔,“写一个字吧!”
古凡抬眼开了一下老人,拿起笔随意的在纸上写了一个口字。
“口由四个一组成,证明你心比天高,事实想要争一个第一。”老人看着手中古凡写的字,“口加一笔为日,你最近可能会与寇国那边有一些牵连。”
古凡心中一惊,站起身子,脸上有些不好,在心中有些吃惊这个老人倒地是什么身份,赵缨不正是在调查寇国的事情吗?
“小伙子别激动,待我继续给你解析这个字,口再加一笔可以是中,可以理解成如日中天,蒸蒸日上,你现在的事业算的上刚刚起步。”老人把拿着笔,在口的旁边加了一撇,“你命中有一劫,过了这道坎你才能一步登天。”
古凡刚开脸色还有些凝重,可听到老人嘴上说的什么如意中天啊,蒸蒸日上啊就感觉有些好笑了,江湖骗子果然就那一套,忽悠加坑蒙,能坑住一个就一个。还千金?我一会转你一百块就算我大发慈悲了。
“口中加个人字,为囚,你或许在未来的某段时间会有牢狱之灾,”老人没有理会古凡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继续坐在那里,一笔一划的说着,“说了口子的几种可能,我们再来说说这个口字最上方一笔前粗后细且长,如一把刀子,你的命劫应该应在了东南方向。”
“口由两横两竖组成,今年你的年龄应该是二十岁,虚岁应该是二十一吧!”老人合上手中的本子笑着看着古凡。
把本子中的一页纸撕下,把卦摊上的三枚铜钱包裹在内,“口,可以理解成某个行业,你会在你想要的行列里成为最顶尖的一个。口可以理解为刀剑等的锋刃,你这一生想要
平淡,却不可能平淡的下去。现实会一步步把你逼到最害怕的事情上去,。
听到老人的解字,古凡已经神经绷紧,精神力在周围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其他发现,而眼前的老人身着相貌以及身体内的气息表明就是一个普通人,为何知道自己这么多信息,猜懵不可能有这么准才是。
“您老到底是什么人?”古凡全身戒备,心中已经动了一丝杀心。
老人一边说,一般收拾这卦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算命老头,靠着家传的一些手艺混口饭吃摆了,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古凡站在那里,认真的看着老人的一举一动,期望能通过老人的一些举动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老人把最后的马扎折叠好,把纸包递给古凡,“你我算是有缘,这三枚铜钱和这个字就送于你,切记一定要保管好。愿你牢记心中的执念,能渡过人生中最难渡过的几关吧!”
古凡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包,“老先生,您银行卡号多少,我给你转账!”
转账只是他的一个借口,他想通过转账信息,让人调查一下这个老人到底是何人,以免今后此人对家人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
老人呵呵一笑,提着手中的袋子头也不回,“钱,你就待我捐给真正需要的人身上吧!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同一首诗,老人为何要分成了两次念出?古凡一个愣神,再次抬头的时候,算命先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骗子?对方根部不图财。另有目的?到底有何目的对方也没有表明。回想这老人刚才解字的种种细节,古凡心中有些遍体生寒的感觉,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老人竟然能吧自己为何困扰的事情说出,难道自己将来真的会有一次死劫,会有牢狱之灾吗?
带着几分疑惑不解,古凡坐在汽车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周易八卦自己又不是没有看过,哪有那么玄乎,一个口字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学问,差点被这老忽悠给骗了。”
把手中的纸包随手放进抽屉里,开着车,听着音乐离开了新开发区。
老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古凡离开的方向,嘴角漏出一抹苦笑,“一切都是命,”
夕阳最后的余晖洒落在老人的侧脸上,一滴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爷爷,爷爷,你怎么又跑去给人算卦了!”一名清秀的稚童收你拿着风车向着老人跑来。
“秀秀,爷爷今天去给你找医生了,相信没有多久,我家的秀秀就可以想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老人蹲下身子,把手中的家伙事放在地上。
稚童嘟着嘴巴,“爷爷又骗人,秀秀已经看了那么多医生了,我的病都没有好。”
“这个医生可不一样,相信爷爷这次好吗?”老人揉着孙女的头慈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