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
面对沈之臣的质问,江春和只能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啊!”
“别说了,我现在有点累,今晚上,你睡主卧,我睡客房吧。”
此时此刻,他的心,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一个大洞。
血淋淋的伤口,大开大合的疼痛,连同五脏六腑都一并跟着抽搐起来。
但是江春和看不到。
其实沈之臣什么都不怕,之前再多的苦都受过来了,现如今他最怕的,就是江春和的心不在他这里了。
江春和对他的心就是他的底牌,底牌若是烂掉了,回天乏术!
“不……沈之臣!你别走!我真的没有喜欢他!”她从身后将他抱住。
该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她只爱他一个人!
沈之臣像是彻底的心灰意冷。
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正以无法阻挡的速度朝着无底的深渊坠去。
箍在他腰间的那两只手臂紧紧的,手指都在颤抖,但是他却一点一点,非常绝情地将她拨开。
“我们两个,今天各自冷静一下吧。”
其余的话,说多了也没用,因为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江春和无助地摇头,她不喜欢看到她和沈之臣变成陌生人的样子!
想着,江春和绕到了沈之臣的身前,不管不顾用力地抱住他。
“相信我,我只爱你的!我对沈潮生,我只是讨厌他!”
“江春和……你的心要是不在我这了,我再怎么挽留你都没用。”他木然说道。
“我爱你啊!我都说了好几遍我爱你啊!你怎么就不相信了?”
江春和急得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着。
“我爱你,我爱你,沈之臣,江春和生生世世都爱沈之臣的啊!”
见她哭了,沈之臣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
他叹了口气,大掌牢牢地扣住了江春和的后脑勺,将她抱在怀里,额角的青筋却有几分突起。
他不知道,在自己前方迎接自己的究竟是地狱,还是光明。
他和江春和,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翌日。
沈潮生一大早便去了公司,他今天有个合作要谈。
不一会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远在英国的二姐给沈潮生打电话。
这几日,沈潮生的二姐给他打电话的次数有些频繁,无疑是为了尽快收购沈氏的事情。
不过沈潮生是那种性子,他做人做事,向来不愿被别人指手画脚,更不喜欢被人束缚。
“二姐,又什么事?”沈潮生淡淡道,嗓音几分不耐。
那端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原本打算这个周末回国协助你收购沈氏的,但是昨天晚上几个同YC的合作方突然取消了同YC的合作,我查下去,查到竟然是沈之臣搞的鬼!”
“哦?”
“你别给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事实就是这样,商场上没有亲情,更何况原本沈之臣就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沈氏集团原本就是属于我们三个的,却被那个外人夺去!你要是再不出手,说不定YC就垮了你知不知道。”
沈潮生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呼出烟圈,不以为意,“他若是能让YC垮了,除非得有天大的本事。”
“潮生,你就是这样!太自负也太自傲了!现如今沈之臣心里打什么盘算,你能知道吗?”
“他在盘算,我也在盘算,我怎么可能被他压制。”
说完沈潮生就不耐地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江春和的事情,已经给沈之臣造成了危机感。
现如今沈之臣对付YC,无疑就是想让他沈潮生早点回去。
但是他沈潮生是什么人?
他越是想让他离开,他就越不会离开!
而且,现如今,他不仅仅要得到沈氏了,还要得到——
江、春、和。
……
中午,江春和从沈之臣的办公室出来。
正好碰上从外面办事回来的沈潮生。
从沈潮生这个角度,看得清楚,江春和的小脸酡红,嘴角还破了皮。
沈潮生脸色一沉,缓缓地扯笑,“江助理,我正好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同你说,来我办公室吧。”
说完就自顾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江春和随后进去,靠在门上,同沈潮生刻意地保持了一段距离。
“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她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米远,好似他身上带着某种病毒,靠近了就能身亡。
沈潮生宽阔的后背靠在办公桌上,盯住她:“你来了月经,他都不放过你吗?!”
江春和一愣。
“关你什么事啊。”
“好心提醒你,女人生理期不注意,容易感染!”
“我老公是妇产科医生,这方面他比你更清楚,不用你告诉我。再说了,我用别的方式替不行吗?”
江春和特地咬重了最后面的几个字。
沈潮生微微眯起眼睛。
反应很快的他已经知道,江春和的嘴角为什么会破皮了。
想象着方才在沈之臣的办公室,江春和对沈之臣做的事情,沈潮生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着清纯,原来会的花样还不少是吗?”
“到底关你什么事啊?你神经病重症晚期了吧!你若是有工作上的事情,麻烦你快说,你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先去忙了!”
看沈潮生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公事的事情,她就不应该进来才对。
江春和正准备走却反被沈潮生扯着肩膀,直接拖着她摔到了沙发上。
痛!
江春和靠在沙发上,揉着额角一侧。
瞧着她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妖精,沈潮生居高临下拍了拍她的脸蛋。
“啊!”江春和下意识尖叫了一声,注视着动手的沈潮生。
“沈潮生你——你有病吧!”
这个恶魔病得不轻!
“随便你怎么说!”沈潮生脸上的表情,温柔中又透着狰狞。
天使和恶魔的交界,两种极端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交织杂错,让人心里惶惶无计可施。
江春和缩着肩膀,朝后退去,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忽然蹲下身来,正视着她,眸光同她相对。
他幽深的眸像是一潭井,而那只微凉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将她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