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归。
江北渊和沈潮生两个人来到了一家私人会馆,服务生筛了茶,江北渊就令其出去了。
沈潮生今天也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了江清池晒出来的慕烟烛B超检查报告,心里是又喜又酸。
替江清池高兴。
替自己酸。
他的年纪比江清池年长,江清池有孩子了,自己还没有,原本是可以有的……
江北渊两只手放在后脑勺,凝视着出神忧伤的沈潮生,长眉不悦挑起。
“还等着我主动跟你开口说话?”江北渊的嗓音凛凛。
“对不起……”
“除了这句,没别的说了?”
“唉。”沈潮生叹了口气,揉捏着眉心中间,手又垂落了下来,他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件事,我洗不白。”
“你本来也不怎么白。”
“……”沈潮生勉强勾勾嘴角,他现在是真的郁闷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有什么把柄在黄筝手里,说。”
“已经解决了!”沈潮生这话说得倒是真的。
他把黄筝拿顾清风沈羽蝶的事情威胁他,说了。
这件事真是把沈潮生气到了,偏偏顾清风早知道了,代表他错付了!
江北渊哼了声,“这件事我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江总又怎么会知道?”
“老徐告诉我的。”
很简单的关系链。
沈羽蝶没有子宫这件事——
黄筝告诉过黄露露。
黄露露告诉了顾清风。
顾清风告诉了徐正东。
徐正东告诉了徐况杰。
徐况杰告诉了江北渊。
然后,就沈潮生自己不知道!
谁让关系链,在他这儿,就断了呢!
沈潮生抵着发痛的太阳穴,难道他还能怪罪江北渊不告诉他吗?
现在说谁的错都没有意义了,孩子回不来了!
“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了,赤脚的也不怕穿鞋的。”
江北渊把自己想要搞垮黄家的计划,跟沈潮生说了。
不论是谁,嚣张的根本是资本,是钱。
没钱了,谁都嚣张不起来。
黄筝现在是狐假虎威,有黄健强保着她,不觉得什么,那要是黄健强倒了,黄家倒了,黄筝还能嚣张?
想得美吧她。
江北渊弯曲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了笃笃的声响。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跟春儿离婚,你再也不是我江北渊的女婿。另一个,把黄家搞垮了,给春儿出出气,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八百,江念一分都不会出。”
狠……!
“……”沈潮生感觉一口淤血堵在嗓子眼,想吐又吐不出来。
说白了,就是江北渊想要让他沈潮生打七伤拳,最后沈潮生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好处都是江北渊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次做错事情的,是他呢!
“选哪一个?”江北渊眉头依然挑着,高高在上,王者气魄很足。
沈潮生苦笑,“要是江总想让我选第一个,又怎么会不告诉江太太我的所作所为。”
比起江北渊的踹,若是流产的事情告诉言念,言念大发雷霆,江北渊是拦不住春潮离婚的。
所以沈潮生懂,江北渊恨他,气他,但压根也没打算让他真的离婚!
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那你现在有什么顾虑?让你损失点钱,还委屈你了?”江北渊很不满沈潮生的犹豫。
沈潮生实话实道:“我当然有顾虑,忽然出来一个情敌,我很有压力!”
“谁?”
“当医生的,28,年轻有为,长相帅气,家境殷实,我对他印象不好。”
“哦。”
江北渊抚摸着下巴,竟然也会有男人让沈潮生自卑起来了。
“这个医生我会查查,现在春儿还爱你,只要她爱你,你还有什么怕的。”
沈潮生点点头。
就怕——有隔阂之后,不爱了!
一旦不爱了,什么都晚了!
……
言念和丁宝怡去拍写真了。
丁宝怡最近在调理身体,是真的打算生二胎了,要是怀了,成了大肚婆,就没时间拍写真了。
丁宝怡喜欢大红色,去更衣室换了一件玫瑰红的旗袍,身段婀娜多姿。
言念换了一件绀青色的盘扣旗袍,长度到膝盖,开叉的设计,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绀青色的颜色偏翠绿,这颜色显得言念皮肤很白,她本来也不黑啊。
拍了两组照片之后,
影楼来了两个贵太太。
两个人认识言念和丁宝怡,走了过来打招呼。
“江太太,今天兴致这么好啊,和徐太太拍写真?”
“有时间就来了!”言念说。
“江总估计没时间吧,估计忙着教训女婿!”贵太太又道。
言念不解,“沈潮生怎么了?”
“昨天在饭局上,出手打了个老总!听说对方长舌,嘴贱说……说……”
说什么了?
对方欲言又止,似乎是存着忌惮和顾虑。
言念摆手:“你说就行了,我不介意。”
“我也是听我老公说的,说那个老总,信口开河,胡诌江二小姐流产了!”
流产?!
言念和丁宝怡面面相觑。
江春和没怀孕,哪来的流产呢?
“揍得轻了,是谣言!”言念也有点生气。
传什么不好传这个?姑娘家的清白,要不要?
丁宝怡:“这年头谣言都不花钱,母猪都说自己能上树。”
“是啊是啊,现在不敢说了,毕竟造谣不好啊!”两个贵太太走到一旁去了。
言念也没当回事。
她原本想自己打车回去,江北渊给她打电话了,说要接她。
她衣服还没换下来,
穿着那身显身材的旗袍,前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江北渊站在门口,倚靠在墙上,
深邃的眼,毫不遮掩的打量,让言念心里哀嚎,估计身上的这件衣服又不保了!
丁宝怡憋着笑,拍了拍言念的肩膀,“姐妹儿,祝你早日下床。”
说完就率先走了。
言念被江北渊载着,在路上,她跟他说起了刚才贵太太说的话。
“谁造谣春儿流产了啊?怎么嘴巴这么欠呢?”
江北渊微微拧眉,唇线一抿,随而说:“上不来台面的人,费不着为这种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