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被惊讶到的顾清风眉头拧得更紧了,“我什么果照?”
“你不是喝醉住在我家吗,我拍了你的照片,现在放在我手机里面存着了!”
顾清风:“???”
这个男生是变态吗?
迄今为止顾清风从未遇到过这种泼皮!
还是个男生!
他咬牙,额角太阳穴突突跳,“徐少爷,我觉得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我们当然无仇,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
顾清风实在不解,一个18岁的男孩为何要把30岁的他当成朋友。
他不缺徐正东这个朋友。
想到照片,顾及面子只能咬牙,“好……我晚上会去看的。”
徐正东这才满意离开。
其实他的手机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照片,他是骗顾清风的。
……
另一边的沈和集团。
沈潮生坐在办公室处理着文件,眉心拧着,神色凝重。
秘书进来了,“沈总,您要我调查的詹姆斯的资料,都调查完了!”
“给我看看。”沈潮生的眉心舒展开来说道。
从秘书手里接过那些文件,他一页页地看。
之前沈羽蝶面对詹姆斯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异常和闪烁,让沈潮生起了疑心,他怀疑,说不定沈羽蝶和詹姆斯认识。
原本沈潮生没当回事,毕竟詹姆斯只是一个客户,但沈羽蝶非要嫁给黄健强,沈潮生就暗中调查了黄健强一番。
结果发现——
黄健强有个女儿叫黄筝,黄筝的老公正是詹姆斯!
沈潮生就更加疑惑了。
现在看着手里调查来的资料,原来,詹姆斯之前不叫詹姆斯。
他叫柏鳞。
和沈羽蝶之前在F国交往过。
沈羽蝶的子宫切除,莫非是詹姆斯做的?
越是这么想,沈潮生怒不可遏。
秘书继续说:“沈总,我还调查了詹姆斯现在的动向,就在公司对面那条街的会馆,您要不要和他当面对峙?”
“等下开完会我再过去,晚上的行程都给我推了。”
秘书说好。
沈潮生的脸色一直不好看。
他的姑姑沈羽蝶,嫁给了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他脸色能好看就怪了!
沈潮生开车去了会馆。
詹姆斯刚好在前台结账。
沈潮生的五官很深邃,他的眼是黑棕色,詹姆斯的眼是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落在沈潮生身上,含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精光。
“沈总。”他冲他颔首。
沈潮生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詹总了,柏鳞?”
闻言,詹姆斯不怒反笑。
“既然沈总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着沈总了,的确,我和羽蝶交往过一段时间。”
“你到底对我姑姑做了什么?”
撕去了优雅的伪装,沈潮生一把揪住了詹姆斯的衣领,黑眸染红,周身凉意翻涌。
“她的子宫切除是不是跟你有关?”
“哈哈,是又怎么样,羽蝶都没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你根本不是人!”沈潮生给了詹姆斯一拳头。
“……”詹姆斯的脸颊偏到了一边。
“你和你父亲一样,都不是好人。”詹姆斯的父亲Dann藏了那页宝藏,害的沈家这么惨,沈潮生一直记着这笔账,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仿佛被击中了敏感处,詹姆斯也要朝着沈潮生挥过来一拳头。
拳头在半空中被一只修长的手攥住了。
一股清冽的薄荷香气靠近。
沈潮生和詹姆斯同时看过去。
高挑英俊的男人,得天独厚的厌世感,那种高贵、冷艳、,目空一切的感觉,无可比拟,泞城除了江北渊之外还会有谁。
江北渊的嗓音和他的桃花眼一样淡薄,“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嗯?”
詹姆斯:“……”
他知道这家会馆是江念集团名下的。
沈潮生的嘴唇抿了抿,目光从江北渊身上落到了詹姆斯身上,黑眸如玉,幽深叵测。
詹姆斯收了手,扭头走了。
江北渊身上还透着一股精油的味道,他是刚做了保养从顶层下来的,表面对这些不在乎,其实精致的猪猪男人,比谁都在乎养生。
“怎么来的?”江北渊问沈潮生,一边将会员卡给前台递了过去,记上他的名字。
“开车。”
“那你开车载我回去,我的车让秘书开回去。”
沈潮生说好。
那一路上沈潮生很沉默,心里还在想着詹姆斯的事情。
江北渊是给沈潮生机会的,如果沈潮生告诉江北渊这件事,江北渊说不定会插手。
但是很显然,沈羽蝶的私人恩怨,牵扯到沈羽蝶的个人隐私,沈潮生不打算让江北渊知道。
路过了一家电影院,江北渊随便瞄着窗外,两道不陌生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眼底。
“停车。”
“……”沈潮生照做,“怎么了?”
“你看那是不是徐正东那小子?”
顺着江北渊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除了徐正东还有谁。
还有顾清风。
沈潮生:“……”顾清风真的和徐正东搞上了?
江北渊瞄了一眼沈潮生。
“你这是什么眼神?徐正东和你朋友什么关系?”
“徐正东好像喜欢顾清风。”
江北渊:“……”
……
车厢有长达二十秒的沉默。
沉默破冰,江北渊手攥成拳状,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狭长的眼含着笑。
“徐正东喜欢上男人了?”
“应该是这样。”沈潮生郑重严肃地说。
江北渊的眼弯了起来,弯的弧度很深很浓,唇角勾扯的那种笑,很玩味,像那种搞恶作剧的少年。
他掏出手机给徐况杰打电话,接通之后咳嗽了好几声。
“在哪呢。”
徐况杰一看手机。这是江北渊打的电话吧???
“老江,你是不是打错了?”
“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时间点,你不应该问你老婆在哪吗。”
“我关心一下我的兄弟怎么了,让你这么惊讶?”
徐况杰听着江北渊似乎在笑,又觉得应该是听错了。
江北渊的确是在笑,天知道憋笑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他的手搭在旁边的车窗上,修长的骨节,轻敲着玻璃。
“没事的话,请你看电影,现在过来南街这边,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