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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云抚笙皱了皱鼻子，

“好不容易才不用吃药，不想吃。”

“小姐，大夫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

小西递了热毛巾给她。

云抚笙擦了擦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地擦了一下唇，小声嘟囔，

“登徒子。”

“嗯？”小西一时间没听清。

“……没事。”

她就是在想，要怎么摆脱掉那个登徒子。

云抚笙看了看刚才君楚瀛离开时的那扇窗。

“小西，那扇窗，帮我关紧一点。”

“还有，以后大门也要看紧一点。”

“这样防贼。”

“……啊？”

小西楞了一楞。

“好，我这就去。”

云抚笙低头看刚才男人躺过的枕头。

她抿了抿软唇，脸悄悄地红了一下，视线挪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

……

晚上，

天空中又下起了雪。

冬天的云城气温骤降。

接近年尾，

家家户户都在杀猪宰羊，准备制作一些冬腊肠过冬。

每家每户的门前，也都挂起了大红灯笼，点亮着街边。

按照习俗，

云府内大大小小的院子也都开始挂起了大灯笼，吃腊肉，做杂粮饭。

云抚笙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和阿爹一起吃饭，然后四处走走。

而今年，

府上的餐桌上，多出现了一个人。

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君楚瀛时，

云抚笙怔了一下，随即安静地行礼，坐到了一旁。

云忠武此刻正坐在她对面。

原本该是温暖的家常饭，现在因为多了一个人，气氛都莫名尴尬了许多。

只是，

君楚瀛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笑意平缓，看向了云抚笙，

“天气渐凉，云小姐，可觉得冷？”

“……”云抚笙抬眸。

“若是觉得冷，我送你一件狼裘披风，可好？”

云忠武一愣，

“陛……啊不，先生，这样不好吧？”

“小女衣衫尚足，不需再——”

君楚瀛淡淡的眼神扫了过来，似笑非笑的，情绪不明。

吓得云忠武一下子没敢再说话。

云抚笙看了一下阿爹，微微摇了摇头? 轻声回道?

“不必了? 楚先生? 家中衣物已经足够? 先生的好意，小女就心领了。”

君楚瀛挑了挑眉，也没生气，笑了一下? 语气温和，

“狼裘比狐裘更暖? 更御寒? 云小姐身子弱，还是收下吧？”

“……”云抚笙又看向了云忠武。

云忠武迟疑了一下? 点了点头。

云抚笙只好松口，“那就? 多谢楚先生了。”

君楚瀛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幽深的眸色淡淡的，笑意更浓。

用过饭后?

黑夜中的雪下得更大了，

地上都铺上了一层将近两厘米厚的雪。

云忠武传了轿夫? 让云抚笙坐了轿子回去，

君楚瀛看着她离开后，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唇角微勾。

方才吃饭，

他在饭桌底下，勾住了她的手。

她大概是怕被云忠武发现，一直没敢甩开他，

两个人一直在桌子底下牵着手，几乎就没有松开过。

表面上，

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分外疏离。

结果桌子底下，

君楚瀛挠着她的手心，像是在逗她一般，意图格外地……

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