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医院的护工赶紧把老人抬了出去,送回病房。
老人离去后,病房里还一片沉寂,躺在床上,神志刚清醒没几天的郝医生叹了口气。
他是受害人,但他又是最有仁心的医生。
老人这般凄惨的行为,他为之恻忍,而他是最知道,老人的确活不长了,那身体养不好了,先前刚出现症状时,耽搁太久。
又看了郝医生一会儿,他们两人就告辞走出了病房。
郝医生对时昙当然是感激万分的,还说要给她钱,不过时昙当然不要,郝医生又说等他能下床后,再说感激的事。
时昙立马溜了。
已经换过药,又看望过郝医生,眼下就没事了,两人准备出医院。
在走下楼道时,时昙没有说话,侧脸有两分默然。
“你是在觉得太冷心冷肺,对那老人很无情?”大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双眸微深,忽然对她问出口。
时昙走着的动作一停,站在楼梯上,就转头对他说:“没有。”
“我没有觉得你很无情。”
时昙直视着大神大神语气如常地说。
大神身形也一停,转过身面对着她,微低头将他看在眼里,说:“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时昙抬起漂亮的明眸,跟他对视着,说:“我在想那老人的痛苦和无力,但我也没有觉得你不对。”
时昙看着大神道:“我觉得你很好。”
大神骤然向前踏了一步,身形把她临在更近的身前,楼道里的感觉立刻就变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了。
大神看着她道:“然后呢?时昙,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时昙仰着脸看大神,脊背轻轻又隐隐碰到身后的墙壁,有些凉,她落在身侧的手就要碰到大神的手了,纤细的手自然地垂着。
时昙脸上凝了凝,她还想说什么?
涌动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流转,时昙和他对看着,正要启唇说什么。
一个人忽然走上了楼梯,看到大神半把时昙困在墙边说话,两人姿态不同寻常,踏上台阶的脚顿时又收了回去。
时昙和大神已经转过了头,并且也没有什么别样的神色。
那人站在台阶前,只好对着两人文质彬彬地礼貌致歉道:“对不起,打扰了。”
男生身材修长,礼貌而又斯文,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穿着得体,抬起头看他们的时候,深黑的眼眸里掠过一道光色。
时昙看着他一愣。
男生唇角含着温和的笑容,长相英俊又儒雅,看人的时候深町着他们,含笑开口问道:“大神,时昙?”
这偶遇的竟然是院学生会的那位靳锦主席。
他毫不掩饰自己认识他们。靳锦主席也当然认识他们,同是风云人物,他肯定知道沆大里大神是谁。
而时昙是法学院的,外貌出众在院里当然有名,靳锦作为学生会主席,认识的人那么多,记住她可真是太正常了。
所以他一开口,就叫了两人,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
时昙略意外地看着他,因为愿儿的缘故,对偶然见到靳锦,她有些异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