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召默了。
时昙面色平静地开口说:“最好还是不要让女生讲这宗罪吧,找男生吧。男生来讲这个,大家比较可能当堂哄笑一番,但要是女生讲,效果就是截然不同,大家应该可以想象会是怎样。”
“对女生的个人声誉、大家的眼光看法、事情的性质,都有所不同。”
“不是说男女不平等,重女轻男,而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来讲相同的这件事,随之而来的影响和反应就是不同的。这个是客观的事实。”
“在环境还未真正对男女实现得了平等之前,这种敏感的话题,还是让男生来说吧。我是觉得,女生无论怎样讲,都不合适,男生若是耍些花招,讲些不怎么严重的事儿,当玩笑就能混过去。”
时昙一口气说了一串,组内就安静了下去。
她语气平静,说话条理层次递进分明,有理有据,思维清晰。姜妤师姐也安静了一刻,然后微眯了眼,轻慢的目光终于确实落在她身上。
姜妤师姐轻笑了一声问她:“男生讲这类事件,怎么就能轻松当玩笑混过去了?说这句话,难道不就是歧视男生,自认为女生很金贵?”
姜妤师姐抬着目光向下看她,道:“而且我们这是做课程任务,混?时昙同学,你还真是行你那一套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小组任务是大家的分数,你最好不要敷衍应付,拖累小组?”
时昙道:“师姐说着说着就前后矛盾了。前面你不是说大家只要讲有关罪名的事例,就行了,不用真的说很严重的事让人深究?到这里又说要讲很切实的事例,那如果是认真的要论七宗罪,还要怎么说,大家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被人批判?这个课题就讲不了了,也没有意义。”
“所以,我说的混过去也不是说应付了事,而是说,男生讲这些,可以有轻有重地控制。”
“但我就问师姐一句,男生和女生讲同样的这一类事,男生说了以后师姐觉得大家会有什么反应,女生说了以后,师姐觉得大家又会有什么反应?”
时昙直接反问姜妤师姐。也不是多涌动的口气,就是正式的反问罢了。
姜妤师姐一眯眼,看了她几秒,然后说道:“我说的没矛盾,我说了不会深究,就是大家会知道只是课堂气氛,既然如此,女生如果有控制地讲,大家也不会真的很当真。我们学校是沆大,班里的同学都是法学系的,难道还会肆意误解一个人吗?”
“如果,时昙同学没有这个能力,去控制讲事例的轻重,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姜妤师姐口气淡淡地说完,目光轻瞥过时昙,面带嘲弄。
时昙不知道,大神方才讨论结束走开,不是真的离开了回学校里,而是去没有伞店里点了三杯带回去给舍友的奶茶。
这个点,逐渐晚了,学校里没有晚课的很多同学都出来,人多了起来。
没有伞店里更是满满的人,大神的奶茶一时做不好,要等。
人多,大神知道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大剌剌等在店门口,而是退了出来,走去了覆着阴影的角落位子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