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的春天，波波维奇从圣安东尼奥打来电话。

“老师！现在我该怎么办？”

三年前，也是就1992年，麦克布朗和他的助教波波维奇一起被马刺老板麦库姆斯裁掉。在布朗的推荐下，波波维奇去往勇士老尼尔森身边开始另一段助教生涯。

94年马刺的新老板皮特邀请波波维奇重返马刺担任球队经理，波波维奇欣然应允，赴任没有和之前利益绑定的老师布朗打声招呼。

麦克布朗并因此没有责怪波波维奇，在听到往昔弟子的求助后安静思考。

波波维奇就任球队经理后邀请鲍勃希尔作为马刺新赛季的主教练。在后者的调教下马刺当季拿到62胜的优秀战绩，坐拥NBA常规赛第一的宝座，队内核心大卫罗宾逊也凭此战绩斩获94年常规赛MVP.。95/96赛季马刺依然取得59胜的好成绩，但是波波维奇并不满足于此，新赛季伊始他就开除了功勋教练希尔，自己拿起教鞭执教马刺。

从助教到球队经理再到主教练，波波维奇一下完成了个人的华丽转变。

在他执教的第一个赛季，马刺的当家球星埃利奥特遭遇巨大伤病赛季报销，队伍的战绩随之摇摆不定，有时能在大卫罗宾逊的勉力支撑下获得胜利，更多的时候海军上将也还是双拳难敌四手。

而现如今大卫罗宾逊也因为过度劳累而遭遇了短暂的伤病困扰，失去的最后的遮羞布，马刺开始一轮连败。

初次执教的波波维奇急的满头是包，只得向曾经的老师拉里布朗求助。

“em…要不你就顺势摆烂吧。”拉里布朗给出建议。

上一个赛季还能59胜的马刺在换了个新教练后居然要开始摆烂！而且还是新教练炒掉的老教练。波波维奇心里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建议。

听到电话那头鸦雀无声，拉里布朗知道弟子在顾虑什么。

“你这赛季顺势摆烂吧，正好明年维克森林的邓肯要参与选秀，正好搏一搏。”

“实在不行，我就重回马刺收拾烂摊子。”拉里布朗目前在印第安纳和逼王共事，两人相处的很和谐，但伯德对当前的成绩依然不满，布朗知道伯德可能动了换帅的念头，他不得不为将来早做打算。

“老师你能回来我就放心多了！”波波维奇在电话那头像是喘了一大口气。

“可是凯尔特人早就在摆烂了，马刺这个时候再输球能来得及吗？”

“你放心，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拉里布朗安慰弟子，“那个和乔丹同一年上位的总裁先生早就对奥尔巴赫早年的指手画脚不满了，凯尔特人不可能拿到状元签！”搞定后路的拉里布朗不介意给弟子透露点重要讯息。

“那我就安心了！球队摆烂和您愿意重新执教的事情我等会去和老板说一声。”波波维奇不愿意自己在管理层面前承担主动摆烂的责任，准备拉个垫背。

久历风霜的拉里布朗对于这点小心思自然一览无余，只是没有选择揭穿。敷衍完波波维奇后没有放下电话又打给了几个朋友。

~

2003年，纽约州。

拉里布朗和老友伯海姆漫步在雪城大学的校园里。

“听说拜登又要竞选？”拉里布朗一贯支持民主党，对这位雪城大学出身的联邦参议员印象很深。

“我不懂政治！”伯海姆教练只关心篮球，从不理会这些弯弯绕。

布朗的铺陈被伯海姆直接打断，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回去。

“所以你现在不去多研究洛杉矶的四巨头跑来我这只是为了和我探讨拜登竞选的可能性？”伯海姆教练言简意赅，直接把话挑明。

“我的意图是你知道的…”

“别想了！拉里！你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我绝不可能放任梅洛落入你的魔爪！伯海姆教练太了解拉里布朗专横固执的执教态度，性格开朗的安东尼到他手里绝对讨不到好处。

“伯海姆你知道的…梅洛是个好孩子…我不会毁了他…”拉里布朗很看好雪城大学今年的新生安东尼卡梅隆，他准备劝说活塞用今年的榜眼签选中安东尼。

“对梅洛我会注意自己的执教态度…相信我，伯海姆。”拉里布朗在说服乔杜马斯之前先得说服安东尼的大学教练伯海姆。

美国篮球界圈子并不大，像伯海姆和拉里布朗这样的资深教练虽然不能和之前他们的前辈奥尔巴赫一样一手遮天，但是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一个新生的选秀行情，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拉里布朗知道如果伯海姆一心反对安东尼加入自己麾下，凭借他在美国篮球界的能量足以让底特律人错失这名新秀。

“梅洛会是我计划里的重要一环！他独一无二的进攻能力会成为活塞打破比赛僵局的重要利器！现在活塞的进攻你是知道的！我多么迫切的需要梅洛！”

“所以你会给他无限出手权？”伯海姆教练试探道。

老友的话很明显触及到了拉里布朗的底线，他一直坚持合理篮球，主张压制球星的个人表现欲服从团队。

“这不现实…”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拉里！”交情归交情，安东尼是伯海姆教练最看中的弟子，他不可能看着得意弟子跳进火坑。

“拉里，我向你保证！活塞会是2004赛季的NBA总冠军！而梅洛！会是今年的FMVP！新秀年的总决赛MVP！就像约翰逊当年那样！”

魔术师在从上个世纪走来的篮球从业者心中是绕不开的情怀，比起乔丹对新生代观众的震撼，老一辈篮球人还是更怀念魔术师那种飘逸的传球，学院派的教练对完美的控卫总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执念。

伯海姆教练很明显被打动了。

“所以你能说服乔杜马斯用榜眼签选中梅洛？我可听说他对那个塞尔维亚小子情有独钟！”伯海姆教练开始松口，但他仍怀疑老友的办事效率。

“一个榜眼签罢了！实在不行我就从老板那里入手。”

“所有的球队管理都不喜欢你这样越级报告的教练！拉里。”伯海姆教练嘲笑着老友，“有这种精力，你干脆向上交易状元签搞来勒布朗！”

“年轻的国王需要时间来磨砺自己的武器！梅洛是个能直接上马冲锋的将军！”

听到拉里布朗的回答，伯海姆教练终于彻底放心。

“说这么多，你别最后又搞糟了！就像97年那次！”

伯海姆教练最后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