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修一看审不下去了,只好出来透口气让问橙冷静一下,顺便去抽根烟给苗青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一打开审讯室的门,问谦举着青铜剑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架势,吴郝整个都挂在问谦腰上了,这才勉强拖住问谦。
“怎么?为了你妹妹,你要跟我拼命吗?”
钱修单手一推,问谦被推的往后退了几步,被吴郝拽着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需要给我妹妹做精神状态鉴定,她有精神分裂。”
问谦从地上爬起来,马上申请要给问橙做精神鉴定。
“我看也是脑子有病,她刚承认了自己有同伙,说那个人是苗青云。这种脏水她也真敢往青云身上泼,青云就算喜欢见到尸体也不可能自己造一具出来。”
钱修也认同了问谦的话,问橙的喜怒无常一惊一乍,这要都不是有病,是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释了。
“反正你们也会查到,两个人是认识的,你可以查一下夜来香饭庄的监控,郑宇来死的那晚,在夜来香门口两个人见过,当时这个模特带着保镖还撞了问橙一下,问橙当时就有些反常,还挥着青铜剑要给她点教训。”
为了能帮到问橙,证明她有病,给御剑心一个合理的存在理由,问谦只能坦白从宽把夜来香饭庄那晚的事情说了。
“两个人是见过的,还因为摩擦产生过矛盾?就因为这个杀人?那用的凶器是什么?你手上的青铜剑吗?”
钱修一时被带偏了,在没收到尸检报告的情况下,私自妄下结论给了问谦错误的指引。
“极有可能!因为死者找到的那把梳子,是我们莫家祖坟里被盗的东西。”
问谦被钱修引导着赶紧看剑刃,剑刃上偏偏就真的有血迹,他自己都忘记了上面的血是问橙的,光想着坦白从宽先安排问橙做了精神鉴定再说。
“小吴,赶紧把剑送去去鉴定科连夜检测!”
钱修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案子破的太容易了!
莫家祖坟被盗,幕后黑手是死者,她为了替爷爷寻回遗物,组织人手盗墓,问橙看到推特上有犀角梳图片知道了祖坟被盗的幕后黑手,又根据推特定位确定死者位置,一冲动拿着青铜剑劈了门杀上六楼用最残忍的手法替自己家祖坟被盗报仇。
当然钱修也知道自己现在想到的这一切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仔细推敲一下就会变得合理了,只要青铜剑上鉴定出死者的血迹,或者死者身上的伤口与青铜剑吻合,莫问橙就是凶手这事直接没跑了。
钱修一激动给了问谦一个拥抱,感谢他达到了大义灭亲的最高境界:帮理不帮亲!
“问谦,你们家祖坟什么时候被盗的?报案了吗?”
钱修为了让自己的推理更合理一点,询问着问谦祖坟被盗的日子。
“大概是……十二年前,马上十三年了吧。”
问谦回忆着奶奶临死时也没提具体日子,好像只是提了一嘴十二年前,推算推算差不多应该够十三年了。
“……”
钱修被气到无语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语言组织了很久还是无法吐槽问谦的行为,最后也只是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问谦转头向重案组办公室走去了。
吴郝不明白老大这指一指的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看钱修又看看问谦,自己还是先拿着剑去化验吧,这事太过蹊跷自己反正分析不出所以然来,干些跑腿的活算了。
问谦交出青铜剑,见钱修和吴郝都离开了,虽然知道不合规矩,还是推开门进了审讯室想给问橙吃颗定心丸。
审讯室的门一推开,看到的是重案组正在整理笔录的人,对方开口就问:“莫问谦?你有事吗?”
“没事,我就看一眼我妹妹。”
“你该避嫌的,现在关门出去,我当没见过你。”
“好。”
问谦点头回应着,转身出门时对着问橙做了个只有兄妹两人知道的手势,让她安心待着外面有他周旋。
问橙赶紧点头表示知道,目送老哥离开后,看一眼记录笔记的人还在整理东西,反正要等钱修回来才能再审,干脆趴桌子上睡一觉算了。
问橙这一睡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上还被披上了外套,口水流了一桌子,胳膊都被自己压麻了根本动不了,只能慢慢的活动着起身。
“啊……我的胳膊呀,疼死我了!”问橙好不容易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伸了个懒腰。
“醒了?”
苗青云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问橙寻声望去,苗青云正坐在自己对面,红伞就放在桌子上。
“快!那个外国佬还在吗?赶紧放出他来,他孙女死了。”
问橙看清对方真的是苗青云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自己走过来打开雨伞。
“别动!坐下!他孙女死了和你有关系吗?”苗青云拿起红伞用伞尖指向问橙。
“没有,我都不认识她,只是凑巧了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那你说我是你的同伙?我昨晚刚帮跳楼的那个警员把脸修正了,正准备吃个宵夜,钱修让我过来问话,你害的我连麻辣烫都没吃到!连夜叫醒刘洋帮尸体伤口倒膜,好确定不是青铜剑刃造成的伤害。我们忙的不可开交你这个当事人却在睡觉?真不想帮你这个白眼狼!”
苗青云气到翻白眼,自己给刘洋打下手为证明问橙的清白忙了一夜,刚休息会想着过来看看问橙的情况,她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青云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吧。”问橙已经知道苗青云的脾气了,开始耍赖皮撒娇。
“你!唉……等着吧,一会就出对比结果了,死者身上的伤口基本可以确定是自己划伤的了,不出意外是灵犀刃内封印的邪祟兵灵所为,最后会以自杀结案。”
苗青云本来想对问橙发火,但一看到她软萌的样子就下不去嘴骂她,只能叹口气心平气和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