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处。
陈宣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张纸,交代了自己的行程和目前所处的地方,而后取出自己的银章,哈了口气,向着纸上轻轻印了下去,心满意足。
“好了,这封信传给总部吧。”
陈宣说道。
“是,陈捕头稍等。”
掌柜的笑了笑,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卷起纸张,出了房门。
约莫半盏茶左右。
掌柜的再次走了回来,笑道:“陈捕头,信已经发放出去了。”
“嗯,还有几件事。”
陈宣轻轻点头,将赤色长枪放在了桌子上,道:“这口利器我要卖给总部,银子继续存在我的账户上,还有,你这有没有能控制人的丹药?”
“控制人的丹药?”
掌柜的眼睛一闪,微笑道:“确实有几种,比如神仙丸、腐骨丹、三尸药,全都是的,不过价格不菲,陈捕头需要吗?”
陈宣笑了笑,想不到衙门之中居然这么多这种丹药。
“要,那神仙丸给我来一粒,对了,有什么用处?”
陈宣笑道。
掌柜的呵呵一笑,慈眉善目,道:“神仙丸神仙丸,神仙吃了也玩完,里面混合了九九八十一种毒草、毒虫,每年都要服用一次解药,不然的话,剧毒爆发,就会痛不欲生,让人陷入疯癫之中,偏偏想死还死不了,只能这样一直疯癫下去,实在是控制人的绝妙丹药。”
“妙,真是妙啊!”
陈宣抚掌,笑道:“多少银子一粒,先给我来三粒。”
“陈捕头是咱们自己人,用银子买的话一律七折,一颗四万两白银,令送两枚解药,两枚解药用完后,其他的解药需要五千两白银一颗!”
掌柜的笑道。
这类丹药不仅制造过程复杂,而且功能更是令人生畏,所以定下这种天价也是理所应当。
陈宣暗暗咋舌。
一颗小小的毒药就卖到了四万两白银,这几乎堪比一颗先天丹的价格了。
朝廷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好,来三粒,钱的话从我账户上扣!”
陈宣挥手道。
一会就给东方傲云喂下一粒,省的对方会逃跑什么的。
在陈宣的精神力一直锁定东方傲云的时候,忽然眼神一闪,露出异色,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了丝丝怪异笑容。
“嘿嘿…”
他直接笑了起来。
掌柜的只当他是想去阴人,故而没有多想,也是呵呵笑了笑,退下去准备丹药去了。
不多时,掌柜的再次进入了房间,手中已经多出了两个精巧玉瓶,轻轻放在了陈宣身边的桌子上,笑道:“陈捕头,白瓶的就是【神仙丸】,黑瓶的便是解药。”
陈宣拿起来拔掉盖子看了看,只见白瓶内有三颗红彤彤的丹药,弥漫异香。
黑瓶内则是六颗绿油油的丹药,辛辣刺鼻。
这解药和毒药制造的当真怪异,毒药闻起来香气扑鼻,解药却是辛辣异常,不知情的人恐怕谁也分辨不出哪个是解药,哪个是毒药。
“好了,我先离去了,总部的消息一回来,记得通知我,我这两天都不走。”
陈宣收了丹药,起身笑道。
“陈捕头,若是总部回信,我会在门口摆放三株绿罗兰,陈捕头到时直接过来就可。”
掌柜的笑道。
“好。”
陈宣含笑点头,向着楼下走去,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下面看好戏了。
…
药铺门口。
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公子哥,带着六七名狗腿子,一脸笑容,围着东方傲云,在尽情的调戏。
“小娘子,你在这里等什么人呐,是不是在等夫君我?”
那公子哥一脸淫笑,忽然用屁股挤了一下东方傲云。
“哈哈哈…”
身边的那些狗腿子全都大笑起来,牢牢围住四周的去路,一脸猥琐的看着这一切。
东方傲云的脸色越来越寒,越来越可怕。
“呦呵,生气了,快看快看,还生气了。”
那公子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脸兴奋,急忙叫人一起看去。
“嘿嘿。”
旁边一个狗腿子笑了笑,道:“公子,这里人来人往,不如带回家再好好享受,万一若是被一些侠士遇到,难免会出来多管闲事,坏了您的雅兴!”
“不错,说得对,你说得对。”
那公子哥无比兴奋,只觉得眼前的小娘子是他见到的世上最美丽的人,立刻一招手,道:“把小娘子给我带回去,小心一点,别伤到我的小娘子。”
“好嘞公子。”
一群狗腿子大笑,立刻就要架起东方傲云。
砰!
忽然,一声闷响,最先冲来的狗腿子当场脑浆迸裂,扑倒下来,死的不能再死。
其他狗腿子全都脸色一骇,一下倒退了出去。
“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快来人啊!”
…
东方傲云脸色冰寒,拍死了一个狗腿子之后,忽然间身躯一闪,闪电般掠入人群,指力点出,噗噗作响,转眼他再次停下,眼神冰冷,无比可怕。
砰砰砰砰…
接连闷响,如炒铜豆。
一群狗腿子全都身躯颤动,眼眸圆瞪,嘴角溢血,身躯齐齐的扑倒在地,死于非命,却是被东方傲云直接点了死穴,震碎了一身骨骼、经脉。
那公子哥早就吓得无以复加,脸色煞白,惊骇无比,腿都站不稳了,急忙扑倒在地,哀嚎道:“饶了我吧,女侠饶命啊,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女侠,我是我们家九代单传啊…”
东方傲云听到‘女侠’二字更是脸色森寒,眼神中怒火燃烧,抬起一掌,当场落在那人顶门。
砰!
一声闷响,脑浆迸裂。
公子哥七窍中瞬间涌出血水,眼眸圆瞪,扑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噢,你杀人了,我要带你去见官。”
陈宣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到门口,指着东方傲云。
“我…”
东方傲云看了过去,张了张嘴巴,屈辱的低下头去,不再多说。
陈宣冷笑一声,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想在心里要杀我灭口?”
东方傲云继续低头,一言不发。
陈宣冷哼一声,向着远处走去,冷冷道:“还不走?”
东方傲云继续跟在了身后。
接下来,陈宣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了下去。
刚一回到房间,陈宣便闪电般点住了东方傲云的穴位,脸上发出嘿嘿嘿的笑容。
东方傲云眼神一变,惊慌的看着陈宣。
这魔头想干什么?
啪!
陈宣甩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什么眼神?真以为老子喜欢男的?他么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玉瓶,倒了一粒神仙丸在手中,直接给东方傲云喂了下去,随后再次解开他的穴位。
陈宣冷哼道:“记住,给你吃的名叫神仙丸,每年都会按时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会让你痛不欲生,陷入疯癫,想要解药的话,就最好乖乖听话。”
“神仙丸?”
东方傲云脸色剧变,惊怒交加。
啪!
陈宣又给了他一巴掌,冷声道:“怎么?不爽?”
东方傲云当即低下头去,捂着脸颊,不敢说话。
陈宣冷笑一声,不再理他,下楼吃饭。
东方傲云默默地跟在了身后。
就在这时,忽然楼下传来剧烈的动静,一群捕快迅速冲了过来,将这栋客栈围的里三重,外三重,水泄不通,紧跟这群捕快一同来的,还有一个身穿绿色马褂的中年男子,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眼睛中闪烁着深深的愤怒之色。
“就在这里,张捕头,一定把那个臭女人给我拿住!”
中年男子咬牙喝道。
陈宣他们刚刚下楼,便看到了一群捕快迅速冲来。
那个中年男子身边有几位小厮,一眼便看到了东方傲云。
其中一名小厮立刻指着东方傲云,惊叫道:“就是她,是她杀死的赵公子!”
“贱女人,你敢杀死我儿,我让你偿命!”
中年男子看着东方傲云,怒喝道。
东方傲云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可怕寒光,杀气惊人。
为首的捕头眉头一皱,看着陈宣,冷声道:“这位朋友,劳烦你们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陈宣暗暗皱眉,感到不爽,回头看了一眼东方傲云。
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他么的,现在连男人也是祸水。
他再次看向那位捕头,拱手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为首捕头眉头一皱,冷声道:“有什么话回衙门再说,来人,都给我拿下!”
一群捕快立刻蜂拥上前。
陈宣心头更为不爽,淡淡道:“大人,这样不好吧?”
“拿下!”
为首捕头大声厉喝。
砰!
话音刚落,陈宣已经闪电般扑来,一把抓住了那位捕头的要穴,让那捕头脸色一变,怒道:“你要干什么?你想造反不成?退下,全都退下!”
一群刚要冲来的捕快纷纷退了下去。
陈宣冷笑一声,道:“瞧瞧你这德行,这么怕死,当什么捕头?”
“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那捕头惊怒道。
“大胆,你敢抓住张捕头,你找死不成?”
中年男子怒喝道。
陈宣懒得理他,抓着那位张捕头,身躯一闪,向着楼顶房间掠去,很快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直接送开了那位张捕头。
张捕头迅速倒退,靠着窗户,怒喝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袭击朝廷命官是大罪,要抄家查办的!”
啪!
陈宣将一块令牌向桌上一压,乌光闪烁,字迹清晰。
“这样还抄家吗?”
陈宣冷冷道。
啪!
又是一块银章一同压在了桌上,同样乌光闪烁,颇为神秘。
张捕头眼睛一瞪,看了一眼,露出惊骇,急忙躬身拜下,惊慌道:“属下张子谦见过捕风大人,属下有眼无珠,耽误了大人的大案,属下万死!”
陈宣冷哼一声,道:“行了,不知者不怪,你退下吧,把人都给我撤走,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是是,多谢大人。”
张捕头冷汗涔涔。
他急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脸色煞白一片。
居然遇到了捕风巡捕。
这种捕头权利可是大得惊人,负责监察江湖大事和各地秘闻,所到之处,所有六扇门直属机构都无条件配合其工作,不仅如此,他们还相当于六扇门总部的眼睛,有先斩后奏之权。
毫不客气的讲,就算陈宣直接干掉他,上面也一点不会过问,只会以为他做了不利于朝廷的事情。
所以面对陈宣,他当真一点硬气不起来。
此刻他心中直接把中年男子骂了一百遍,这狗日的到底惹了什么人了。
楼下。
中年男子来回走动,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东方傲云,气的咬牙切齿。
若不是张捕头被对方的同伴拿了,他早就扑过去,一掌毙了东方傲云了,早知就该自己一个人来,而不应该先报官。
在他死死盯着东方傲云的时候,东方傲云的眼睛也无比可怕,如同幽森闪电,冷冷盯着中年男子,杀气惊人,让那中年男子也不禁心头暗惊,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娘们的杀气怎么比自己还重?
自己可是死了亲儿子!
在他心头惊疑的时候,张捕头一脸发白,冷汗涔涔,终于从楼上跑了下来。
“张捕头下来了,快拿下这个臭女人!”
中年男子心中大喜,急忙大喝。
一群捕快就要再次扑来。
张捕头忽然怒喝:“我看谁敢?”
一群捕快身躯一顿,面面相觑。
中年男子也是直接蒙了,道:“张捕头,怎么了?”
这才多大功夫,张捕头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妈的,把赵老三给我抓起来,这赵老三经常纵容儿子,强抢民女,带他给我带回去,严刑拷打,抄家查办!”
张捕头直接怒喝起来。
一群小捕快也直接蒙了,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向着中年男子扑去。
中年男子身边的几个小厮也直接呆住了,露出惊骇,转身就跑,生怕被波及。
中年男子被迅速拿下,脸色惊慌,赶忙叫道:“冤枉,张捕头我冤枉,我可是死了亲儿子,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