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烈、蒙恬将筏子划过了黄河,才赶紧察看嬴政的“伤势”!
哪知嬴政一到岸边,就跳了起来,笑了:“我没事儿!嘿嘿,你们难道忘了,李真师兄给了我一件金丝甲了吗?哈哈,咱们就是要让赵人知道我中了箭,受了伤,也许,死了!所以,他们麻痹大意了,我们就要突围的可能!这燕国对我们来说应该是福地,哈哈,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吃喝玩乐一 阵子了!”
他已眉开眼笑了,似乎在回味逍遥居的日子!
蒙恬这才松了口气,笑了,还是王子高明!哈哈,大哥,咱们继续上路!
“哎,老二,你以后不准再称嬴政为王子了,要叫老三,或者三弟,否则,咱们容易暴露目标!对了,那平原君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许,赵国人还会来的,咱们一切沿须小心!”韩行烈已告诫他们了!
嬴政、蒙恬笑了,都同意了他的主意!
于是,三人哈哈一笑,往最近的城镇走去!
哪知他们走了半天,仍见不到城镇,肚子却叫得不得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得上山了,准备打野兽充饥!
这是他们最喜欢的生活方式,这回,没有顾忌了,什么动物他们都打!韩行烈还得意地说,咱们什么猎物都要,虎胆、熊胆、蛇胆咱们可以提升内力,至少皮、肉,咱们可以拿去卖了换钱!这是咱们师母的生活方式,每分钱都要赚的!
嬴政的眼睛亮了,一脸微笑:“还是大哥最像我们师父,哈哈,一切都由大哥说了算!”
然后,三人分手,各自兴高采烈地打猎去了!
收获都不错,傍晚会齐时,发现都打了不少猎物,连老虎都各自宰了一只,一个个又都眉开眼笑了!
韩行烈已开始钻木取火了!
吃着香喷喷的熊肉,嬴政笑了:“这回,咱们到了燕国,至少,本王子不会像在邯郸那样窝囊了!唉,在邯郸的日子真是难熬啊,我天天看赵国人的脸色行事,别说王子佳、公子玄了,就是寻常的赵国百姓也常常给我翻白眼,眼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哈哈,我是整个邯郸,啊,不对,是整个赵国的仇人嘛!”
卟哧一笑,韩行烈就得意地笑了,哈哈,那,三弟,你得感谢你们秦国那个无敌的武安君白起白大将军了,说他是个大将军吧,太抬举他了,我看,他就是天下第一屠夫!或者说,天下第一号杀人狂徒!四十万人啊,赵国的四十万降卒,一夜坑杀,这壮举,只怕空前绝后了!嘿嘿,你说说赵国人能不恨秦人吗?更何况三弟还是秦国的质子,人家不宰了你,已经很看情面了!
说完,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蒙恬,似乎他就是白起了!
蒙恬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只得嘿嘿一笑:“大哥,你看我看什么?你以为我是白起?对不对?可是,我是蒙恬啊,怎么可能成得了武安君?”
哼哼,你小子还给我装傻充愣,是吧?按你目前的军阶,只是秦国的校尉,可他日你必定是秦国的大将军,权力只怕未必在武安君白起之下!哈哈,兼之你又和咱们三弟关系密切,说你是武安君之第二也无不可啊!他日,蒙恬大将军是不是也准备坑杀我韩国军队四十万啊?哦,对了,咱们韩国没有军队四十多万,只有二十多万军队了!唉!
说到最后,韩行烈已一身叹息了!
韩国的军队日益废弛,原因就在于他的父王不擅于治理军队,搞得韩国军队的战斗能力日趋下降!
以前,韩国尚有大将军韩呈,可统兵打仗,现在呢?大将军韩沫几乎畏秦如虎,吓得动都不敢动,更何谈与强秦抗衡了?
好在现在他总算和秦国未来的两位权贵有了交情,韩国的危急也会降低许多,假如,韩国、秦国不开战,岂非妙哉?
果然,嬴政听了,哈哈一笑:“大哥放心,咱们说话算数!不过,如果我父王要开战,我目前还管不了哈,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至于蒙恬嘛,嘿嘿,咱们这个将军不会成为屠夫的,当然,战场上厮杀,死伤难免,那不是我们能避免的!”
是,谨遵王子旨意,末将绝不敢滥杀无辜!
蒙恬自然一脸小心了:这王子政表面看来冷漠,其实热心得很,但看他对韩国王子韩行烈的态度,就自然他绝非滥杀之人,如此,秦国当大有作为,说不定,统一天下已指日可待!
喝饱喝足了,三人就轮番睡觉,生怕遇到不测,每一时刻都有人警戒!
轮到嬴政警戒了,此时,天已快亮了!
他定了定神,思索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邯郸了,原来以为是遥遥无期的半囚徒生活,一下就结束!
但日子也不好过,现在,他又进入了另一种生活:逃亡!这种生活跟邯郸比起来,自然差了很多,但又有另外一种滋味,很刺激!
现在呢?到了燕国了,燕国人不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吗?秦人跟燕人没那么多仇恨吧?可,现在他们在燕国的什么地方?
这山似乎绵长无绝啊,看来要走出去也不容易,如此,不如边逃亡边修行,说不定会有所得,就把这座大山当成修行的一部分吧!
这韩国王子韩行烈真有意思,居然一门心思想做自己和蒙恬的大哥,那就让他当好了!哈哈,大哥跟三弟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一种称呼而已!
只是,未来秦国跟韩国的关系要重新考虑了,只怕,真不能轻易动刀兵了,否则,于谁都将不利啊!
再说了,韩行烈很不错,有他在,韩国应该老实很多,嘿嘿,就当韩国是秦国盟友好了,如此,六国之合纵盟约岂非已告破?
假如,此行能见到燕王,要不要表明身份,跟燕国搞好关系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发现天已亮了,蒙恬也已醒来了,见状,就问他:“王子,你在想什么?”
“二哥,你还是叫我三弟吧!哈哈,我们也许要在燕国呆一阵子了,咱们要不要化化装呢?嘿嘿,如果我们化了装,那,就是王子佳来了,也认不出咱们了!我觉得,赵国人一定不会死心,肯定会来继续追杀我们的!”嬴政细心地问。
目前不要吧!咱们深处大山之中,谁会认识我们呢?要化装也得在特殊情况之下,否则,咱们变来变去,反而容易暴露目标!再说了,咱们怎么化装,都会被别人认出来的,因为我们的体型变不了啊!
蒙恬更仔细,他一直觉得还是本来面目比较好!再说了,赵国人还没人,着急化装干什么?那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两个时辰之后,韩行烈才醒来了,笑了,嘿嘿,咱们吃了早餐就上路,咱们一直往东走,希望,能快点离开这个山区!打猎虽然好玩儿,但,城镇才是我们的目标,否则,在山里呆久了,咱们就不知道天下间的事情了!
听了嬴政、蒙恬的话题后,韩行烈笑了:“燕国不比赵国,王子政用不着变成了惊弓之鸟,哈哈,咱们就以本来面目会会燕人也不错!”
吃过早餐之后,他们就上路了,然而,随之他们就发现他们迷路了!
此时,他们已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了,该何去何从呢?
这回连韩行烈也没主意了,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那公主老祖宗中,在森林里迷路了,最忌讳的就是四处乱窜!咱们先找到一条小溪,沿着小溪往下走,就肯定能见到城镇的!”
师母的话总是没错的,那,我们就找小溪吧!
嬴政对于小寒、太平公主也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信任,似乎以为他们的话就是对的!蒙恬自然更没意见!
随后,三人分开,约好各自找寻小溪,半个时辰后再回原地汇集,看看有没有方向!
分开时,韩行烈再三叮嘱嬴政、蒙恬,一定要作记号,免得找不得回来的路,那,麻烦就大了!又约好如有意外,用烟为号,最好到大树顶上放烟!
此时,嬴政已经历了四天的逃亡生活了,多少有点经验了,但却越来越兴奋了:这回,自己独自行动,说不定在修行上会有更大的提高1
然后,他就选择了一个方向行动了!
才走了一刻时间,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怎么老在一个地方打转?难道,这地方的丛林有古怪?被人刻意摆上了阵法?
他不觉想起裴映雪了:那师母最懂这种事情,可惜,当时他一心练武,没有跟她学这东西,否则,这会儿就不会找不到路了!
他不觉有点着急了,心也懂了,赶紧作记号,哪知道晃来晃去,仍然在原地打转1
他想起放烟了,可,火是点上了,但那烟却才升到一半就消失了,根本冲不到树的上方去!
他有点无奈了,此时,只有先烤肉食,才寻水源!
当他终于烤熟了兔肉,吃了兔肉,口却渴了,想寻水源时,一边迷香飘来,然后,他就晕倒在树林之中了!
蒙恬只行了一刻,已找到了小溪,赶紧退回原地,等韩行烈、嬴政!
他也生了火,烤了肉,肉风熟,韩行烈就到了,一脸开心:“我找到水源!咱们可以沿小溪出山了!”
“我也找到了水源!等王子,啊,不,三弟回来,咱们就出山!”蒙恬也一脸兴奋了!
两人边吃烤肉边谈论以后的事情,哪知他们把肉都吃完了,水都喝干了,嬴政还没回来!
“坏了,老三一定出事了!咱们随他的方向去看看,蒙恬,记住了,小心点,如遇林子,咱们不要贸然进入!”韩行烈早就瞧出来古怪了。
蒙恬一听,不禁有点着急了:“难道,这是什么人的禁地?莫非,我们遇上了高人了?”
他常听蒙骜说过,江湖人有些高人往往怕自己被别人打扰,会用阵法来阻止外人进行,所以,遇到此种情况一定要小心:逢林莫入!
韩行烈点点头,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刚才我在探路的时候就隐约感觉老三去的林子有古怪,我来本想去找他的,却不敢进去!这回,咱们两个一起闯,不要分开,但,千万不能深入!按说既是高人居住之地,肯定有解脱之法!
“嗯,大哥说得对!我也觉得一定要小心!如此可以在林外守候,相信应该有老三的消息!”蒙恬完全同意韩行烈的分析。
两人加大了警惕,随后,步步小心,终于,让他们瞧出来古怪了,只见有一块石头上赫然刻了四个大字:燕山禁地!
原来,这里是燕山!
听说,燕山本来就是燕国的神山,这里不但有各种猛兽,所说,还有一个传说中的圣教,其教主就是燕国的护国国师!
但,其人行踪诡秘,而且,也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没想取,嬴政、韩行烈、蒙恬三人刚逃离赵国,就来到了燕国的神山!
韩行烈叹气了,随后告诉了他所知道的燕山之地,又说:“我那几个老祖宗也知道这燕山的事情,但他们从来不踏入此地,说是双方有规定的!这里是魔教的圣地,他们不能随便进入的,除非,有极其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才来这里跟这里的主人会合,共同解决!似乎他们跟这里的主人很熟悉,双方还有什么协议似的!总之,老二,我们不要进去了,我相信老三很安全,他们不会为难老三的!假如,对方知道老三的来历的话,老三应该可以得到对方的尊重的!”
蒙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竟是稀里糊涂地跑到魔教的圣地来了,如此,岂非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是王子政什么时候出来?难不成,他们要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可,不等,又能做什么呢?
哈哈,老二,我们可以先下山,找到城镇,然后,在那里等嬴政好了!嘿嘿,放心吧,我打包票,老三绝对没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