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一道金色的雷霆呼啸而来,瞬间将云风以及他的父母裹住,而飘若身体陡然飞旋而出,那雷霆并没有追赶。
王琳只感到眼前的景色如同碎片一样断裂消散,同时耳中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正是云家老祖的声音:“金虎踏凡尘、流云遭劫难、铜镜开白玉、杀上九重天”。
“这是什么意思?”王琳正在回味,骤然发现自己回到了身体内,正站在密室中铜镜前面。
而此时,铜镜流光一闪,聂小倩也出现在了王琳身侧。
“公子,你没事就好!”聂小倩激动道。
“小倩,你竟然晋升为先天境了?”王琳一怔欣喜道。
“被这个该死的铜镜吸进去,竟然被吸入了一个炼丹炉中,整整被炼了三年多,幸而里面的火焰不强,我汲取里面的火焰修炼倒是极为合适,一年前就跨入了先天境,如今已经凝练出火之符诏了。”聂小倩道。
“难道已经三年过去了!”王琳感受一下自己的肉身,似乎腹中饥饿,别的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若是被困三年,这具身体不该是这样的。
而且真魂入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显然这都是铜镜的玄妙所在。
毕竟,通过在铜镜中三年,王琳对修真了解深刻了很多,上三境炼气期修士可以在魂海中凝练成先天真魂,先天真魂是命魂聚合而成,和周身气血牵连,气机逐渐合二为一。但先天真魂还不能自如的飞出肉体。
只有魂体进一步蜕变成阴神才能离开肉身,但阴神也很脆弱,受不了至阳之气侵袭。而阴神的形成,是肉体真气初步蜕变成炁,按照王琳理解,所谓炁应该是五行法力,初步具备五行属性,在这种气机的滋养下,命魂汲取了地魂气韵进化为阴神。
“金虎踏凡尘、流云遭劫难、铜镜开白玉、杀上九重天”,王琳仔细品了品那云家老祖最后留下的四句话,隐隐的有所猜测,先前经历的三年,也许就是一个传承。
而先前云家那三个人和自己必定符合某种条件才被铜镜吸入了进去,王琳觉得修炼成流云十三剑就是条件之一。而他们没有通过考验,为了掩盖铜镜的秘密,把他们变成了白痴,而自己通过了考验,获得了传承。
但最后云家老祖四句话,似乎另有所指,而这个铜镜似乎隐藏着大秘密。所以王琳顺手将铜镜收入了土地神印中了。
王琳略微运转体内的真气,顿时脸上浮现欣喜之色,因为流云剑经所记载的修炼妙法都是真的。按照其心法妙诀施展,破开三十个穴窍中的真气缓缓的变化,化成了一丝丝、一缕缕更加精纯的剑气升腾了起来。
通过內视观察,这些剑气如云如烟,看似缥缈,却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剑芒深藏不露,这就是流云剑经的玄妙之处。经过三年的感悟,王琳竟然第一时间就凝练出了流云剑气,怎能不让王琳心中欢喜。
也就是说,如今不但晋升先天的功法解决了,后面修炼的功法也有了,今后只需努力修炼就可以了。
不过,从铜镜中的经历,王琳隐隐有所猜测,云家有一个大敌,自己修炼他家传的功法,将来可能有所不利。但那个存在极为强大,估计还觉察不到自己这样的小人物,稍加留意就好了,毕竟修炼功法难得,自己要晋升先天,有顶级功法不用,要东拼西凑的修炼,肯定不可取,也不能再等了。
因为随着对修真了解越加深刻,王琳知道,人体气血是修仙的基础,一旦气血开始衰退,想跨过超凡期那就太难了,也注定以后不会走得太远。
“小兄弟,你终于出来了,这一进去就是三天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再不出来,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走出密室就看到了云澜焦急的面容道。
“三天多了!”王琳心中一怔,但面上仍然淡然道:“事情有点棘手,但总算解决了,一个老物件里面有邪灵盘踞,我已经将其摧毁了。今后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云老放心。”
“多谢、多谢!”云澜连声感谢道。
“云家,看来曾经也真是一个强大的修仙世家。如今传承被自己拿走,从此之后恐怕将彻底没落。”王琳脑海中盘绕一下这个念头,随即就不再理会。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云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这个传承,三个子弟都变成了白痴,说明他们与这个传承无缘。
处理完云家老宅的事情后,王琳和云澜寒暄几句,就离开了云家老宅。让尤新安排,自己搬到了曾经居住的院落中去闭关了。
因为王琳迫切要将自己在铜镜中的感悟和自己的身体磨合一番,更是需要和初阳小剑、佩剑融合一下剑意心得,需要闭关一段时间,所以就匆匆告辞了。
“尤新,到底是什么回事?”半个月后,尤新前来禀报说还有一件事件需要王琳紧急处理一下,王琳随即询问道。
“公子,是这样的。原先我们有艘货船在镜花湖出事了,货船上的人及货船全部消失不见。帮主以为是镜花湖盗匪所为,所以这次起货行船,帮主亲自随船押运而去,但一去不返,据陆路上的弟兄传回来消息说,船仍然是在镜花湖消失了。
帮主身份贵重,是帮中第一高手,若是帮主不能安全返回,船帮将损失惨重。若是镜花湖不能通航,我们船帮的生意要损失八成以上,因为镜花湖处在通往北方的主要航道的必经之路上,绕不过去。”尤新道。
“现在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太平了,这种事件我也未必能处理的了。我正好要去西原府,可以顺道去探查一番,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能救出常云山最好,若是救不出来,你们最好早做准备。”王琳道。
“小人明白!这是给公子准备的物品。”尤新将一个包袱放到下道。
“好!”王琳点头。尤新不敢多言,赶紧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