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领兵进入池州咔木郡,向边境塔吉县发动攻击。
塔吉县县令何崧惊慌不已,赶紧飞鸽传书通知咔木郡太守韩昌请求援兵,同时率领2000县兵,动员全县百姓帮忙守城。
五万大军抵达塔吉县,遵照丁牧命令分成四路,将整座县城东南西北四道城门全部围上。
丁牧阵前喊话:“谁是此县县令?”
何崧在城墙现身,俯视下方:“本官乃是塔吉县县令何崧,为陛下守疆卫土!塔吉县百姓皆在此处,绝不容许尔等向前一步!将军不似奸佞之人,缘何听从叛贼,领兵造反?”
丁牧仰头回应:“我主刘元香乃先帝血脉,仁德布于四方!幽帝得位不正,谋害先帝伪造遗书,屠杀先帝忠臣,隐藏真相。富江王刘哲不过是陆骢傀儡,皇权尽失,更是辱及皇室威严!尔等做的是大成忠臣,还是陆骢家臣?本将军奉主公之命,匡扶大成江山,扫清陆氏权逆,反的不是大成江山,而是国贼陆骢!何县令若为大成江山社稷,何不开启城门,主动投降,也省得兵戎相见,殃及百姓!”
何崧答道:“惠帝继位,名正言顺。丞相辅国,忠心耿耿!将军巧言令色,难改沅熙公主谋逆造反之实!天下未曾有公主掌权之事,牝鸡司晨,乃是祸乱天下之举!”
“大胆!”丁牧闻言怒道,“竟敢诋毁我主,不惧死呼?”
“本官一心为国,死有何惧?”
“既如此,休怪本将军无情!”丁牧见无法劝降对方,当即下令,“传我将令,攻破城池。”
“杀——!!”手下将士立刻冲向城门。
“诸君,死战报国!”何崧还挺硬气,亲自拔剑站在城墙指挥军队。
双方在城门展开激烈攻防,战火熊熊。
县城城墙跟郡城无法相比,防御强度也没郡城那么大。
丁牧手下五万大军,何崧只有2000县兵,还有动员来的数万本地百姓,实力差太多。
百姓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兵器铠甲,凭借手中农具,其实就是乌合之众,作用有限。
何况丁牧这边攻城器械齐备,全军士气高涨,高下立判。
虽然拼尽全力,塔吉县还是挡不住大军猛攻。
丁牧杀入县城,何崧死于战场。
2000县兵全军覆没,参战百姓放弃武器就地投降。
安排部下接管县城,丁牧马不停蹄向前推进,先后攻克流风、提克、安图等数座县城,直逼咔木郡郡城。
咔木郡太守韩昌陆续接到情报,先是塔吉县求援,没等大军出城,又得到塔吉县被攻克的消息。赶紧出兵驰援,半道得知流风、提克、安图等多座县城失守,丁牧大军迎面而来。
如此迅速,一路势不可挡,韩昌被吓到,赶紧带领士兵原路折返,撤回咔木郡布置防线。
丁牧领兵杀至,下令攻城。
韩昌带领咔木郡兵将于城门镇守,抵挡丁牧。
双方激战数日未见胜负,互有损伤。
韩昌对身边文武说道:“丁牧来势汹汹,兵力是我方五倍有余。连日攻城,我军将士皆疲,可有计策使其暂且退兵?”
话音刚落,长吏关顺站出来:“府尊,丁牧虽然兵多,主力皆为重甲。不如夜间趁其休息,遣一大将带骑兵突袭。若敌军守备森严,则靠战马袭扰;若敌军露出破绽,可一举攻破营寨。”
韩昌大喜,急忙问道:“谁愿出兵?”
一员武将挺身而出,抱拳拱手:“末将愿往!”
转头看去,原来是校尉卫桐。
“得胜而回,记你大功一件!”韩昌兴奋说道。
于是调拨1000骑兵交给卫桐,又吩咐其他将领整顿兵马,以作接应。
当夜,卫桐率领1000骑兵出城,人衔枚、马摘辔,悄悄赶往丁牧营地。
营地守备森严,值守士兵来回巡逻。
见此情形,卫桐知道强攻无用,便给骑兵发出信号,亲自带头冲锋,凭借机动性在丁牧营地周围展开奔袭,以骑射往营地释出火箭。
突然遭到袭击,丁牧军马上警戒,火速反击。
只是深夜不知敌军多少,不能轻易离开营地,一面中了陷阱。只能守住营寨与敌军对射。
骑兵机动性高,借着夜色掩护让丁牧搞不清楚数量,到处放火制造混乱。
营地大火令丁牧损失不少,未免大军陷入混乱,连夜后撤十里地。
卫桐大胜,领兵撤回郡城。
韩昌欣喜,为其庆功。
次日,丁牧清点损失,士兵死伤三百多人,火中损毁粮草若干,辎重数箱。
愤怒之下,再度领兵强攻城池。
面对愤怒的丁牧,咔木郡兵马更加吃力,好几次差些被云梯登上城墙,艰难挡住。
韩昌担心城池被攻破,慌忙召集部下商议。
长吏关顺想到一人,站出来说道:“咔木郡本是荒原,前朝设郡与此,大量迁入大成百姓,方有今日繁荣。郡内原有蛮族,名为堤。此族善于驯兽,颇为勇猛。虽然多数堤人北上当梁以西,于荒地定居。尚有一支留在郡内。府尊可下令征堤人助战,或有奇效!”
韩昌听从建议,立刻派人邀请堤族。
咔木郡堤族头目黎多池亲自过来。
韩昌对他说道:“丁牧大军日夜攻城,一旦城破,堤族亦有危险。为保咔木郡,还请头目竭力相助!”
黎多池闻言大笑:“府尊放心,我有兽兵三千,能当敌军三万!待我出城破敌。”
韩昌大喜:“本官亲自为头目压阵!”
黎多池召集族人,聚于城门。
韩昌见堤族族员各带毒蛇猛兽,随手把玩,颇为震撼。
这个蛮族族群虽然同在咔木郡,却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与其他民众远远相离,就连官府都很少打交道。虽然听说堤族会驯兽,却没想到亲自看见,场面如此震撼。
城内守军都被毒蛇猛兽吓到,韩昌预想到丁牧大军的反应,于是打开城门,亲自率兵虽黎多池出城。
丁牧带兵上前,双方列阵而立。
韩昌率领众将来到阵前,身边黎多池骑着战马,扫视对方。
堤族士兵都在后方,丁牧这边并不知情。
“谁是丁牧?”黎多池纵马上前,大声喊道。
丁牧出阵,仔细打量装扮奇特的堤族头目:“本将军便是!”
“你是丁牧?不想死的赶紧撤兵。”黎多池说道,“否则别怪我没提醒!”
“你是何人?”丁牧皱眉。
“我是黎多池,堤族咔木郡分支头目!”黎多池回答,“尔等反叛朝廷与我无关,只是攻打咔木郡,就要先问过我!”
“大言不惭!”丁牧冷笑,“你有何能可挡我军?”
“我的本事,你想不到!”黎多池说道,“不想死的,立刻撤兵!”
“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我?”丁牧一声令下,大军向前列阵推进。
“府尊,你可暂退!”黎多池转头说道,“待我破敌。”
“有劳头目!”韩昌当即带领部下,率领军队向两边后撤,为后方堤族士兵让出道路。
堤族士兵迅速上前,第一波摘下背篓,释放数量惊人的毒蛇,随后纷纷掏出自制竹笛放在嘴边吹响。
听到笛声,密密麻麻的毒蛇疯狂涌动,如潮水般扑向丁牧军队。
丁牧大惊,赶紧下令全军戒备。
前军举盾,手中刀剑向前劈砍。
然而毒蛇速度奇快,盾牌没办法防御每个角落,也挡不住毒蛇。
毒蛇冲到丁牧军中飞快攻击,一时间哀嚎四起,场面混乱。
顷刻之间,无数士兵被咬伤,惊恐连连。
而那潮水般的毒蛇并没停下,从各个方向钻入军阵,使得丁牧大军阵型涣散,所有士兵面对毒蛇发出由衷地恐惧叫声,到处乱跑,连上司的命令都听不到了。
见此情形,丁牧下令撤退,大军飞快撤离战场。
韩昌见堤族只用毒蛇便吓退丁牧大军,欣喜异常。他们拥有的不止毒蛇,若将那些凶猛的豺狼虎豹全部放出,丁牧何足畏惧?
于是将黎多池还有堤族士兵请回城内,设宴款待。
丁牧带兵后撤二十里,命军医医治伤员,只是已有六七百人撤退途中毒发身亡,之后一百多人来不及救治,在军医找出解方之前一命呜呼。
堤族放出的都是剧毒毒蛇,若无提前调配的解药,根本不能救治。
“没想到这些蛮族能够操纵毒蛇猛兽,”丁牧颇为头痛,“我军虽用,也经不住剧毒。何况堤族还有大群猛兽,如何是好?”
“将军无忧!”身边一员将领出来说道,“毒蛇猛兽惧怕火焰,可以火攻驱之!”
“有道理!”丁牧一经提醒马上想到这点,“立刻准备桐油,再将磷火罐头取来一些。”
次日,准备就绪的丁牧领兵杀回。
黎多池再度出城,率领堤族士兵迎战。
一声令下,堤族士兵释出毒蛇,随笛音如潮水般涌向丁牧大军。
“放火!”丁牧当即下令,士兵取出桐油向前泼洒,遍地都是,正好淋在毒蛇前进道路。然后一个个磷火罐头抛出,砸在地上瞬间火焰四起,借着桐油燃起熊熊大火。
大火之中,毒蛇无法穿越桐油,不断翻腾并且大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