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歌不禁扭头向司徒羽看去。此时司徒羽已经被司徒翼拖回了房间里,司徒翼没有关门,从凌寒歌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司徒羽。凌寒歌心中不禁对司徒羽产生了一丝敬佩,司徒羽为了不给家人带来麻烦而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整整五年,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的啊?
凌寒歌站起身来,向司徒羽的房间走去。她走到门口,没有进去,她就倚着门站着,静静的看着司徒羽。她所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司徒羽的脸庞。刚才司徒羽失控的太突然了,凌寒歌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司徒羽的样子。
坚毅英俊的脸庞与司徒翼长得很像,但是司徒羽身上的阳刚之气比司徒翼多得多。一米八零的身高,双腿几乎就占了三分之二,是个标准的长腿帅哥,放在大街上绝对能吸引很多女生的目光。
司徒翼给司徒羽盖好被子。他抬头看向凌寒歌,道:“寒姐,我哥今后就拜托你了。”
凌寒歌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今后就拜托我了?说的我好像要嫁给他似的。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司徒羽醒了过来,他双手撑床,坐了起来。
“哥,你醒了。”司徒翼走了进来,把手中的一杯水递给他。
司徒羽接过水杯,道:“小翼,我又失控了吧?有没有伤到你?”
司徒翼摇摇头,道:“没有,是爷爷阻止的你。”
司徒羽喝了口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身体里有这种令人丧失自我的毒真的是生不如死啊,还不如死了呢,但是我却没有勇气自我了断。”
“不想死就说明你还正常,还有救。”一个御姐范十足的声音响起,凌寒歌从外面走了进来。
司徒羽看到她愣了愣,在这个地下室里待了五年,除了司徒翼和司徒刑以外他就没见过别人,更别提女生了。
看着司徒羽一脸看见了外星人似的的表情,凌寒歌忍不住想笑。她咳嗽两声,将笑意压了下去。道:“怎么了?在地下室待了五年就不知道女生长什么样子了吗?认识一下吧,凌寒歌,绝对零度冰系异能拥有者,今后两年,请多指教。”
司徒翼附耳跟司徒羽说了几句,司徒羽的表情这才恢复正常。
司徒羽翻身下床,走到凌寒歌面前,向她伸出手,道:“谢谢你。”
司徒羽虽然表情平静,但是凌寒歌还是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激动。这也难怪,在地下室待了五年,如今终于可以出去了,换谁都会激动的吧?
凌寒歌伸出手与司徒羽相握,道:“用不着谢谢,毕竟你们出了我爸的医药费,还给我发工资。真要说谢谢的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羽突然有种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个守财奴的感觉。
司徒翼道:“好了哥,我们先上去吧。”
司徒羽点点头,道:“走吧。”
三人走出地下室时,太阳已经日落西山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射到屋里,照在了司徒羽的脸上,司徒羽下意识的抬手去挡。他已经五年没有见过真正的阳光了,所以还有些不习惯。
过了一会,司徒羽渐渐适应了阳光,他放下抬起的手,看向窗外渐渐落下的太阳,喃喃道:“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太阳了呢。”
凌寒歌撇了撇嘴,道:“埋在地下几千万年的古生物化石都有机会重见天日,你再怎么着也比化石强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司徒羽无语,心想,这姑娘真是……
司徒翼咳嗽两声,道:“哥,你好久没上来了,先到处走走吧,我去做饭。”
司徒羽点点头,道:“对了,爷爷呢?”
司徒翼:“在屋里睡午觉呢,一会就起来了。”
“哦。”司徒羽双手插兜的向二楼走去,这栋别墅是他长大的地方,对现在的他来说陌生又熟悉,他想尽快重新熟悉自己这个家。
司徒翼把目光转向凌寒歌,道:“寒姐,你也去逛逛吧,一会吃饭叫你。”
凌寒歌道:“好,你去忙吧。”
司徒翼向厨房走去。凌寒歌则来到了院子里,找了个角落,背靠墙站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己母亲……
夜晚。
司徒羽站在自家三楼的阳台上,抬头看向星空,今天的星空十分璀璨,月亮也很圆。司徒羽不禁看的有些入神了。
“是不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凌寒歌走到了司徒羽旁边。
司徒羽笑了笑:“这倒没有,只是好久没回到这里了,总有一种不真实感。对了,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凌寒歌转了个身,背靠着阳台护栏,道:“我也想睡啊,可是我认床,睡不着。”
司徒羽脸上微笑不减,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橙汁递给凌寒歌。凌寒歌也不客气,接过橙汁,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凌寒歌道:“你为了不伤及无辜而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五年,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这可是人生中相当重要的五年,你就这样度过了,不后悔吗?”
司徒羽摇摇头:“不后悔,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肯定会伤及无辜的,也会给爷爷和小翼带来麻烦。”
“你要是放在武侠小说里一定是个心系苍生的角色。” 凌寒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司徒羽失笑:“承蒙抬爱。”
凌寒歌又喝了口橙汁,把瓶盖拧紧,道:“往后两年,我要跟在你身边,直到你体内的心丧毒完全清除为止,你可别嫌我烦啊。”
司徒羽道:“被你这种的美女烦是我的荣幸。”
凌寒歌笑了笑,道:“好了,我回去熟悉我的新床去了。晚安。”
“晚安,明天见。”
看着凌寒歌离开的背影,司徒羽自言自语道:“是个好姑娘呢。”
第二天。
凌寒歌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角还挂着两行眼泪,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她夜里折腾到将近三点才睡着,根本没睡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