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没有关系。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多狠绝的两句话。
在耳边无数次的回荡。
陆一屿失了魂似的躺在雪地里面,盯着夜空里面飘着的雪花,他眼睛一眨不眨,落在了眼球,冰的仿佛似针扎。
诗汀白已经转身离开,以一种再也不见的决绝。
彻底的断了他们这些时间的一切。
身下的黏腻感觉越来越清晰,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睫毛上的雪花都跟着颤抖,抬手,捂住了眼睛。
压抑的怒吼声音从喉咙里面溢出来。
凄冷的夜都被润色。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
在空旷的地方回荡,本应该听到的人却已经远去,再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喉咙哽咽了一下。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让你成长,这个世界本就是糟糕透顶的。
他也同样,可是,宝贝,有些事不是一辈子逃避就能真的当做不存在的。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他特定的责任和原因,他希望他可以迎着风霜依旧野蛮生长,他不应该拘泥于此。
很抱歉,他陪他的路途,只带给了他无限的风雨。
不知过了多久。
陆一屿从雪地里爬起来,好几次差点儿摔回去,等他起身,在他刚刚躺着的雪地上,赫然是一片血泊,几乎将那冰雪都溶解,红的刺眼。
他却视若无睹。
撑着身体站起来,步伐踉跄的朝着刚刚男孩儿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抬手,两秒之后。
他倒地。
除夕的雪。
还没有停。
**
诗家的事情,让整个京城的各大家族都跟着风声鹤唳,引起了不小的社会轰动。
诗家与正常豪门不同。
那样的身份,带来的影响总归是巨大的。
部分名门望族之间也难免会有一些利益牵扯,在这种时候,谁都不会去蹚浑水,生怕殃及池鱼。
大年初十。
街面再次热闹起来。
街道上四处挂着红灯笼,张灯结彩十分喜庆,正是走亲访友的时间段,车流量略微拥挤。
江阮骑着机车从街道各个缝隙穿过,空气中都弥漫着未散鞭炮味儿。
不久。
她将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坪。
抬头看了一眼上方,没想到,陆一屿一回来便住了院,又做了一次手术,说是在机场被人发现的,送医院的时候已经很虚弱了。
那条命都差点儿没保住。
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如今见到的也只能是一具死尸。
她不是很明白怎么就突然发生那种事情。
上了楼。
来到了相对比较安静的vip楼层,这边住院的非富即贵,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
江阮来到了病房。
男人已经醒了。
正靠在床上看手机。
听到动静之后抬头,那张帅脸黯淡不少,眼眶微微深陷,眼瞳都泛着病态的色彩,嘴唇发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模样。
“你倒是顽强。”
江阮走过去,眉眼淡淡的。
陆一屿哼笑,声音有点儿虚弱:“不把TBI弄出来,我哪儿会舍得去死。”
这不仅仅是江阮的执念。
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