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愿意等还是离开？”

李水山淡淡道：“我要离开了。我要再次去一趟凡尘。”

前去凡尘的几位凡分境修士皆是来自于凡尘，但因浊酒留风尘，笑看李水山远去，心中早就在感叹一代代更比一代强。不是他们老了，而是李水山过于光亮，他再次临近诸峰，又一位女子站在山峰顶等待，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李水山，或许是在等自己的心上人。

女子手中的竹子轻轻一甩，丢在了峰顶，似乎有些失望。

但当李水山出现在她的身前，失望中又多了一丝惊喜，这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男子吗？可是她不直到该怎么说出第一句话，这日子一天天过，太北山闭关的日子让他感受到的是一股焦灼，心中有一个难以挥散的男子。这个人躺在她的怀中轻轻的抚摸脸颊。

闭关时的震动，多数修士都已经感受道，但是这种感受不是很持久，但他因为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浅淡的熟悉，这便是她为什么一出关就来到这里的理由，看着这一番景色，确实有些不开心，毕竟属于她的记忆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喜欢的那个人不知道去往了何方。她问了很多修士，只知道一个人。、

他们不敢过于言谈的人，李水山的出现让她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你的到来能给我带来欢乐。但是这种欢乐不会太过于持久，时间给了我一些东西，但是我也牺牲掉很多东西，这里面就包括你，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让我伤心，这里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李水山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不必那么虚心的回答，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她扬起头，“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我与你相见的第一个地方吗？哪里才会有我想要的一切呢？若是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结果，你会不会在时间中忘记我。？”

李水山：“你叫小白鱼，我们在这里相遇，也在这里

再次相遇，不过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小白鱼道：“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去山上寻我？我在那里等你呢。”

李水山：“我去了，不过，你似乎不在。”

小白鱼确实在闭关，虽然现在的李水山身上并没有太大的气息，但这种面对凡分境修为的一次次挣扎，在她心中早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痕，确实，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更加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男子。

“你确实变了，变化了很多。但是我们永远没有了永远。”

李水山背对他站立，“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我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也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一切，如果要问为什么？如果当一个等待你几个轮回的女子还在持之以恒的等着你，这样的恩情该怎么去还，如果喜欢真的是喜欢那么简单的话，确实如现在一样，我们已经不会在这里相遇了。你不应该会再次想起我，因为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小白鱼：“你不觉得我们有很大的缘分吗？自从那一次的相遇距离现在的相遇，我脑海中挥散不去的还是你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或许就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感受到.....我一辈子都没有感受到的心动，你就是我要等待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

李水山：“没有为什么。我已经给你说过了理由，如果说的更加确切一点，那边是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小白鱼：“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是天命之人吗？我命格为柔。”

李水山：“早已感觉到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对你出手的，我只希望你能安安好好的等待人族劫难的来临，好好的活下来。”

小白鱼流下一滴泪水，但是李水山看不到，他背对着一切，早已抛掷脑后，他选择的道路与她不一样，以后也不会一样，只希望她能够从自己的错觉中醒来，寻找到自己想要

的一切。

李水山叹了口气，飞到了空中。

“时间荏苒，就算喜欢一个东西，他也会有一个保护期，这个保护期里的所有一切都会被时间催走，你的曾经只是你的曾经，你认为的真假不会是真假，你要活的像是自己，然后为自己而活着。毕竟时间很短。”

凡尘的道路上，有很多载客的船家在呦呵，似乎在问谁要过河，这一问确实有很多人奔涌而来，李水山自然而然的上了船，在船上呼了一口大气，这里的人十分陌生，交谈中也带着一丝惊恐，有的是以为山上下了一场大雨，这场雨有什么奇怪的？

他说，还不是因为这场雨带着所有的动植物都死去了。而且腐蚀性极强。旁边还有人说道，这场雨算什么，还记得前段时间的天崩低裂吗，那个才是最为恐怖的，我当时还看到一个仙人飞在空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没敢仔细看，稍等一会，就有冲天的白光闪动。你要说，今年真的是邪门，什么东西都让我们遇到了。庄家庄家不收，雨水不像是雨水，不知道下一次还会有什么。

那神仙我没看到，但是让我看到的话，我一定好好问问为什么搞这一出。旁边有人哈哈大笑，你这人真的是有光凭嘴上说说，若是到了仙人来到时，你头磕在地上比谁都快，仙人走了以后，你跑的比谁都精。

哈哈，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光说不练是假把式，但我这个是真把事中的假把式。

引起一众哈哈大笑，周围的水影中有很多残存的鸟毛。天空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徘徊，随着天空忽然有一道玄光绽放，李水山抬头看去，脸上有些不开心，但是随后那船上的一众人都感受到天的异常。

都说雨水勾连着大地，大地需要雨水的时候，就会有龙王来喷水，等来等去，需要的时候不来，不需要的时候拼命下去，这他娘的算什么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