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好靠近,虽然知道这家伙的病不太亲密就不会传染,同一个房间睡,也没有问题,可这……”小沟记得将货从体内取出的时候,平生国不让其他人碰阙德仁体内取出的那个袋子而是拿出熟石灰消了毒,又让让人用加了草药的热水烫了一遍之后,才让人将袋子连东西收起来!再往之前就是在互市阙德仁练习的时候,他练习用的东西也是事后让阙德仁他自己埋在土里。听平掌柜当时的意思似乎只要不接触到阙德仁的肠液,粪便之类的就没有危险。
“这到底是什么病?”小沟只知道是传染病,是什么,阙德仁和平生国都没说,倒是平生国平掌柜让他这几天照顾着一点,还给他说同一个房子睡没事,可真的没事?是不是一张床就有事情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小沟想了想觉得平时平掌柜和阙德仁一般接触也似乎没什么问题,心里就稳了一些,然后一脚踢在阙德仁的躺的床板上,弄得阙德仁跟着抖动的床板也是一动。
“谁!我爹可是先天!”
一声吼吓了小沟一跳!仔细一看人还呼噜呼噜的睡着。
“先天?先天你来干这个?就是先天那你也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我呸!”小沟说着一口唾沫唾在阙德仁身上,然后一转身继续去睡……
到了第二天吃了早饭,平生国就把醒来后脑仁子疼,胃也疼的阙德仁叫到跟前,“德仁啊!按年纪我也算是你的叔伯一辈,你说对吧!”
“对!”阙德仁赶紧点头。
“我对你还不错吧?”
“平掌柜您对我很好!”
“那你小子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喝成那样?你这还是江湖中人?你能不能长点心!啊?嗯!”一阵极为严厉的声音传了出来,对平生国来说要不是想能多利用眼前的小子几次,加上想着能从浪剑阁这一条线上,开拓运新的阿片运送通道,他那里会这么好心?
感受着平生国严厉的视线,阙德仁有心反驳,但面对现在的实际老板却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的肠胃又疼了,“我,……”
看站在那里的阙德仁的手不自觉的移到腹部,平生国说道:“肠胃又疼了?你这样喝酒,你的病能好?别忘了!我们还没有到幽州城,你这一路不安生,不是给我们添麻烦?你的酬劳还要不要了?别忘了剩下的银钱我要回到幽州城才能给你,还是你下次喝酒我扣些钱,让你赔偿我这受怕的费用?”
“平掌柜,我这也是离了边关一时高兴!您放心!我保证再也不喝了!”一听要被扣钱,阙德仁立马表态。
“那你喝酒遇上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就一个人喝点酒,毕竟在边关碰着我爹,我心里一直也是又高兴!又担心”不知道怎么的阙德仁本能的隐瞒了和一位姑娘喝酒的事情,平生国犀利的眼神让他直觉上想要回避麻烦的加剧。
“好了!你见你爹多久的事情了?希望你记得你说的
话。”
“平掌柜,接下来的路我一定小心!”阙德仁觉得自己的心肝跳的快了一点点。
接着整支商队开始了搬行李,阙德仁不由得四处望望,只是没有见到人影。
‘悠悠姑娘会再来找我吗?’阙德仁心里想着,手上只能帮着收拾,跟着大家准备离开……
和掌柜的结完账,平生国来到门口看见在他们将自己的牛马都拉出来后,驿站的马厩、牛棚里还有牲畜,便对一边的陈皮招了招手:“小二!”
“什么事情?客官。”陈皮赶紧过来。
“这是哪里来的牲畜?”平生国指着马厩里的牛马问道。
“客官,这跟你们一样也是昨天到的商队,就是比你们略晚一点!”
“那他们是哪来的?”平生国说着拿出几枚铜钱放在陈皮手中。
“边关啊!听说边关那边开战了!现在很多路远还没有赶到互市的商队现在都在往回走。”陈皮信口胡说,虽然以现在边关的情况来说也是部分真相,却和昨天墨悠悠对阙德仁的解释大相径庭。
“开战是什么时候的消息?”平生国一愣,觉得这几天自己也有些大意,居然在消息上忽略了!
“说是已经开战好几天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
“说是大约三天前边关关闭的互市,然后九方国,吉贤国、水月国的军队就来了!”这一路去的时候牛车重、雪大走得慢,回来时走得快。平生国算了算他们这支商队离开的时间,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就算军方消息一开始有保密,民间消息传播慢,路人不知道。可这驿站却是半官方的机构,有特殊的消息渠道,所以昨天住的驿站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这么一想平生国就往门外的告示牌看去,无人问津的告示牌上果然贴有一张孤零零的告示。
“三天前,那我们才刚离开不久,互市就——,既然这样那这支商队那他们是去哪?”
“幽州城啊。”
“幽州城?他们是幽州城的商队?”
“是啊!他们是害怕被战事波及连夜赶路,听说边关那边传信的说今天还会有好几支商队过来,也是这样。”
“多谢!”说着平生国就先去告示牌看了看告示,然后又去找冯长玲,告诉他大战开启的消息……
“开战?怎么现在就开战了?据我所知不是还要在准备准备吗?”冯长玲有些惊讶。
“大人,我也以为还在准备,就是最早也应该是是互市结束、我们取得成果之后,那知道这才快到中间,这战事就已经开了!”平生国也很是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初得到的消息就应该猜到这里面变数很大,毕竟他们处的位置也得不到最新消息,上面也不会将最新的考量和全盘让他们这些下面的人知道!
……
送走了冯长玲的商队,掂了掂那不多的几枚铜钱,“还不如昨天那姑娘爽快!”陈皮将手一收,去招呼其他来驿站的客人。
冯长玲的马家商队一上路,将墨悠悠和寒霜雪暂时纳入自己队伍的守剑门车队也上了路。
这一路上,守剑门的队伍一直远远地吊着,避免被怀疑,只有墨悠悠和寒霜雪有时候骑着马,偷偷靠近观察。过了三天,在距离幽州城只有百十里地的地方,突然多了一队人马来迎接冯长玲的商队,接着整支商队都被接进了一个看规模有百来户人的庄子。
“他们进了庄子?怎么办?”
“庄子可不好进啊!一般的普通庄子还好说,万一是魔道的据点。”墨悠悠苦恼的挠了头,然后对寒霜雪道:“走!和守剑门的的弟子告个别,我们就在这盯着。”
“那我们给城里也送个信吧!”寒霜雪提议道。
“也好!捕头他们也应该知道我们回来了!毕竟万一有突发状况我们要是没人手也不行。”
“不错!二姐,在信里写上,在庄子外的土地庙秘密先接个头,面的暴露。”于是一封用密语写成的信件被墨悠悠交给了守剑门的队伍,同时墨悠悠给守剑门管事的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捕头夜轻亭!
于是两人在写完信辞别了守剑门的队伍后,便开始在外围秘密观察起整个庄子……
“走,先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机会混进去!”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和远处堵在庄子入口前的土楼,躲在阴影里的墨悠悠轻轻的说道。
于是在庄子周围找了找,却发现围着庄子的土楼不止一处,只要是进入庄子的地方都有人严格把手,偶尔出现的一丝金属的反光,让两人知道那都是带着兵器的!
围着庄子绕了两圈,两人找到了一间无人的破庙,看了看破庙的位置,寒霜雪又上房顶去看了看,发现从房顶正好可以看到一丝土楼的情况:“二姐,这里不错,我们就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吧?这庙的房顶位置正好可以瞧见村口和几个主要的要道,又不至于被土楼上守的人立马发现。”
于是两人牵着马进入破庙,里面还算宽敞,供奉的是土地爷,看着那胖胖的,泥塑的金身仔细看去还有几分和蔼。
……
“没想到啊!我还以为我们这一路要跟进城呢!”将马匹拉近庙里,安抚好自家的马匹,在一堆枯草上将一块布铺开来,寒霜雪就直接坐在了上面。
“可不是。”墨悠悠点点头继续道:“不过他们进庄子也是对的,如果是进幽州城,还要面对一道检查,风险有些大,还不如在这城外完成他们想做的。”
“那二姐你看我们怎安排?”
“怎么安排?捕头派人来之前,咱们轮流监视庄子呗!要是能有发现最好,要是短期内没有发现,至少要搞清楚冯长玲的去向不能跟丢了!”
“嗯”寒霜雪点点头,姐妹两个决定上房顶一起在上面点东西,然后就两人轮流盯守,第一个晚上墨悠悠先盯着,此时的晚上正是冷的时候,墨悠悠即使武功不错,也还是给自己过了一条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