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出使西凉，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曹操想吴顺找事做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促使马腾迅速做出决断。

荀攸走后，马腾召集了亲信，准备就凉州的未来以及马家的前程做一个决断。

“诸位，如今天下大乱，诸侯之间相互倾轧，有能力重整山河的，也就剩几个人了。一个是河北袁绍，一个是兖州曹操，还有一个就是益州吴顺。我们西凉已经没有希望再参与这盘棋局了。”

马腾说完，没人表示反对。自董卓乱权后，天下就彻底乱了。过了这么些年，敢说有希望一统河山的人，也就那三人了。

袁绍得天得厚，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术已死，袁家的余荫全让袁绍享受了。

表面上看，眼下的大汉朝，实力第一的非袁绍莫属。

兖州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正统地位。若非中原地区局势混乱，谁也挡不住曹操。加上曹操知人善任，启用寒门，前往投奔的人才很多。

益州吴顺，在地利上无人能出其右。益州可自成一国，自给自足，秦岭东西横亘，护卫益州。

加上现在函谷关在手，想要攻入益州，比登天还难。如果益州不发生内乱，几乎没有可能攻破。

马腾也是思考了许久后，才无奈做出了退出争霸天下的决定。

既然要退出，那自然要选择一位诸侯依附。不管是袁绍，曹操还是吴顺，都不会让一个势力游离在掌控之外。

青龙军团没有撤离凉州前，马腾可是受到益州的挟制。吴顺之所以选择撤军，也是给马腾一个提醒，他该做决断了。

“父亲，西凉儿郎尚有实力，何须如此丧气？”

马超桀骜不驯惯了，听不得马腾的丧气话。

“主公，与袁绍，曹操，吴顺相比，西凉的确弱小无比。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出路。只需联合联合诸羌，一心自守也并无不可。”

庞德还是坚持他的看法。

马岱一直在沉思，吴顺借兵的时候，他有幸与武陵军一起作战过。武陵军的强悍，马岱亲眼所见。

“丁琳，你有何看法？”

这么重要的事情，马腾还是希望听听这些人的意见。马超，庞德都说了，唯独马岱默不作声。

“侄儿认为西凉势单力孤，实在不宜参与诸侯间的混战。”

马岱没敢说完，他怕马超生气。影响他和马超这个堂兄的关系。

“唉，袁绍不考虑，曹操和吴顺，兖州和益州，你们更看好哪一方？”

马腾定下了基调，现在要考虑的是他们选择哪一方投奔。

“父亲，为何要放弃？”

马超有些激动，他不明白马腾为什么要选择投奔别人。

“孟起，诸侯一旦失败，鸡犬不留！我马家没那种底气。”

马腾道出了心中的无奈。他马家祖上最荣耀的时刻也就是伏波将军马援那一段时期。他最大的心愿也就是恢复祖上荣光而已。

至于争霸天下这种事马腾从来没有想过。马家从来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现在吴顺下最后通碟，天下局势马上要大变。就连吴顺都不敢放任他马家中立，可见即将到来的时代，会多么残酷。

“主公，两者选择其一，末将认为曹操更有机会。”

知道马腾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那么庞德也就顺着他的思路去思考了。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确有其独到之处。无论做什么都师出有名。”

庞德的看法，马腾是同意的。

“侄儿觉得，益州机会更大，武陵军乃天下精锐，又有地利人和，加之民心所向，一统天下之势已成。”

益州现在的布局如马岱说的一样，一统天下的态势已经形成。待战乱起，就是武陵军出函谷关时。

真到那时候，西凉首当其冲，肯定会第一个面对武陵军的兵锋。

“益州之实力深不可测，暴露出来的白虎营天下间难逢敌手。隐藏起来的力量只会更为可怕。”

马腾知道，士族并不待见他马家。投奔袁绍是不太可能。因为袁绍代表的正是这些大世家的利益。

曹操虽然启用寒门人才，但是也也只能尽量人尽其才，重要的位置算是世家之人。

唯有益州用人不拘一格，世家寒门都有。最奇葩的是工匠都能做官，而且还是大官。

益州兵器坊的主管蒲元，不知道有多少大将巴结着。全因他们的武器，麾下将士的武器装备补给，都是兵器坊负责打造。

这么一个重要机构的负责人，谁敢轻易得罪。

“据说吴顺用人首重能力，尔等前往益州为将，都可搏一个好前程。”

马腾总结道。

“父亲，你要投靠吴顺？”

马超惊讶道。

“益州么？倒也不差？”

庞德说道。

只有马岱暗自松了口气，马腾不愿曹操就好了。益州黑衣卫无孔不入，恐怕他们今天刚决定投奔曹操，明天青龙军团和苍狼军团就马上杀得西凉。

“武陵军内部和谐一片，用吴顺的话说就是，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希望他能一视同仁才好。”

虽然做出了决定，马腾还是有些担忧的。万一吴顺不接受怎么办，又或者武陵军排斥他们怎么办。

“孟起可有意见？”

见马超气鼓鼓的样子，马腾询问道。其实以马超这种性子，给人做将军的话，可能也就吴顺容得下他，不会猜忌他。

“父亲，孩儿没有意见。”

百善孝为先，马腾已经有了决断，马超自然不会违背。虽然心中不爽，但西凉的情况，马超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既然如此，马上派人上表成都，我马家愿意献出凉州，从此为征西将军益州牧吴大人效力。”

“是！”

……

两天后，阳光明媚。

将军府外，一黑衣卫将士策马奔来。成都有明文规定，不是紧急军情，不得在城中策马，违者重罚！

那将士如此匆忙，直接跳过亲卫营传递消息，想必是发生了大事。

诸葛亮，法正收到消息，立马赶往将军府，准备一探究竟。

“主公，黑衣卫密保！”

曲阿向吴顺呈上一封红头密信，吴顺伸手接过。

“哈哈哈哈……”

“马腾，你做了个聪明的决定。老曹，得到消息后，恐怕你会很生气吧？哈哈哈哈……”

看完密信中的内容，吴顺仰头大笑。

信中说马腾领着麾下一干将领，正往成都赶来，准备上表归顺。

“主公，何事值得如此高兴？”

一道声音传来，原来是诸葛亮和法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