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瑶光的话语，已经再也阻止不了墨君荣的疯狂。

瑶光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此生娶定的女子，她只能属于自己。

可是刚才，瑶光竟然说，她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他怎么会允许。

但是他太熟悉瑶光了，没有人比他更懂瑶光，瑶光那坚定地眼神让墨君荣明白，自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瑶光。

十年质子生涯他都没有这样的绝望过，但是此刻，他心底的绝望，如汩汩江水，将他的理智彻底的淹没。

“墨君荣，你不要让我恨你。”瑶光咬牙切齿的喊道，她的神思也渐渐不受控制，她在挣扎的时候咬破了舌头逼自己保持神智。

“瑶光，我会是北国的王，你会是当之无愧的王后，我们马上就回北国。”墨君荣说话的时候，已经扯断了瑶光的腰带，服帖在身上的衣服瞬间脱离了舒服，松垮地在瑶光身边蔓延，墨君荣伸手，挑开瑶光的衣服，一层层，仿若要看自己最珍惜的珠宝。

瑶光抬手，墨君荣猛的抬头，看着瑶光的手，看着她抬起的手缓缓地落到了自己的脑后，将他的脸推到自己的面前。

瑶光的主动，让墨君荣兴奋莫名，他就知道，瑶光不会那样的绝情，更不会让自己失望。

就在他几乎忘情的要在瑶光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时，他的肩膀，突然被人牢牢咬住，接着，就是疼痛，在肩头蔓延，直蔓延到心头，变成锐痛，将他的理智唤醒。

可是他的理智，现在更多的偏向于救人。即使瑶光会恨他，他都不能让瑶光死。

“瑶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得救你。”墨君荣看这瑶光泛水的眸子，不由得轻声言道，那话语中的温柔，几乎让瑶光沉溺。

瑶光却只是咬着牙，忍着身体里传来的一股又一股的热潮，趁着墨君荣抬起身子说话，让自己的身子后退了一下。

“放我走。”瑶光终于在热潮的间歇，轻声的发出声来，祈求，更是决然。

“你会死。”墨君荣知道再多的话语都是徒劳，只是客观的告诉她，她会死，如果她依旧这样坚持的话。

“我想死之前见他一面。”瑶光轻声说，说完之后，身体又是一阵战栗，而脸上的汗水也随之泛起。

“他就值得你如此……”墨君荣终于还是没能将话说出去，他怕瑶光肯定的回答，会让自己陷入亘古的绝望。

“是，他值得。”瑶光的回答很真诚，真诚的让墨君荣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瑶光从来都是如此，话语从来都不会遮掩，可是看她为另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墨君荣心底的嫉妒，几乎发狂。

“瑶光，你真的会死。”墨君荣再次提醒，现在是解毒最好的时机，错过了，可能真的就永远错过了。

“求你，让我死之前见他一面。”瑶光的话语，几乎是哀求，她虽然身体上正在煎熬，但是她看的明白，刚才墨君荣脸上的情潮已经渐渐退去。

“求你，还是让我救你一命，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应该不会在乎这一次。”墨君荣的话语里也是哀求，却不想瑶光不住的摇头。

“我不会愚笨守礼之人，但是我必须是他的。”瑶光不住的摇头，说话的声音已经飘渺如烟，但是说到必须二字的时候，话语依然坚决。

“生死不离，我有可能会是解药。”瑶光的声音，低到仿若轻声的呢喃，这是她不久之前才知道的，在自己知道凤子楚身上的生死不离后，她去信问了自己的母妃，母妃的话语隐晦，却说期待着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

她是通透的人，当时就恨不得飞到凤子楚的身边，可是水患，乞丐，还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她不能不为他扫除一切的障碍，她只能忍着为他解毒的心思，一点点的为他排出后顾之忧。

瑶光的声音虽低，却终究还是落到了墨君荣的耳中，他呆呆的看着瑶光，许久才探出身，伸手，抱住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好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瑶光正想说话，一道白色闪电，在窗子里闯进了房间，让墨君荣神色一滞，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怀中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团冷漠空气。

“瑶光，我来晚了。”凤子楚的声音，轻轻地，仿若盛夏七月里吹来的凉风，让瑶光沸水煮过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

她想哭，这么多日子，说没有想她，是假的，说此刻看到他不敢动，也是假的。

所有绷紧的神经，猛的放松，她嘴里控制不住的溢出呻吟，更像是邀约，她伸手，环住凤子楚的脖子，轻声的请求：“救我。”

墨君荣的神色一凛，却终究没有说话。

这样明显的对比，他再搞不清楚的话，那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笨蛋了。

“麻烦你出去一下。”凤子楚连头都不会，却好像已经看到了墨君荣的神色，他话语清淡，说完之后，就抱着瑶光，缓缓向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瑶光的脸上，早已经因为恶灵散染上了红色，在烛光的掩映下，更像熟透的果子，她气喘微微，让凤子楚的心都变得莫名躁动。

“瑶光，我……”凤子楚在瑶光耳畔轻声的低喃，虽然自己期盼着这一刻已经许久，可是真的将瑶光抱在怀里，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怕自己的鲁莽，会让她……

“这样，也可能会害了你。”瑶光拼劲最后的力气，对凤子楚言道。

两人的初次，能解生死不离之毒，这是瑶光的猜测，但是却有可能搭上凤子楚的性命。

在凤子楚来之前，她想的是这万分之一的希望，可是当凤子楚来到她的身边，她想的是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不行怎么办。

她不敢拿凤子楚冒险，因为心底，他是自己最珍惜的存在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即使死，让我做个风流鬼怎样？”凤子楚见瑶光眼中的疼惜，终于忍不住低头，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瑶光不说话，只是看着凤子楚，眼中盈盈泪光，心底情潮百变，却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声轻叹，然后环住凤子楚的脖子，拼劲力气，让凤子楚靠近自己，更靠近一些。

好像这样，就能跨越生死。

“瑶光，你听我说，如果……，以后贤王府的人听命于你，贤王府的仇全靠你了，还有，这天下的百姓也得靠你庇佑，我相信你可以办到。”

凤子楚一字一句，说的郑重，瑶光虽然身体里一阵阵暖意狂潮，但是这样郑重的话语，她还是听在了耳中，只是回答他的却是一句：“你如果有个万一，我就随你去了，休想把那么重的担子扔给我。”

瑶光说的泄气，却也很是坚决，凤子楚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仿若任性一般的瞪着自己。

有妻如此，能不死，谁愿意去阎王殿转一圈，放心，我肯定会拼尽全力活着。

不等瑶光再说话，凤子楚就已经轻轻地抚上了瑶光的身体，他的手，缓缓游走在瑶光火热的身体上，在瑶光的身体上点上点点火光，让她煎熬，却又清风一般，让她的心仿佛置身寒秋，她紧紧贴上凤子楚的身体，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瑶光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让凤子楚的心都跟着疯狂，他轻轻吻上瑶光的唇，吻上她发红的耳垂，吻上他如玉的脖子，一路向下，在她的身体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情潮。

瑶光战栗的回应，除了缓缓抚摸他宽厚的背，除了轻声的唤他的名字，她都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表达此刻她心底那洪荒一般的情意，那语言都无法言表的喜悦。

她从没想过就这样将自己交付，却还是任由凤子楚生涩的除去她的衣衫，任由他缓缓吻遍自己的身体，她回应她激情的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嘤咛。

一切，水到渠成，一切，又恍若梦境。

房间里红烛高照，帷幔飘香，低低的缠绵声将静谧的夜色都染上了几分靡丽。

墨君荣就站在窗外，好像一个僵住的人。

他一直期待的和瑶光做的事情，此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完成，他很失落，可是又很高兴，终究，瑶光不会再怨他，如他所说，他会为瑶光的哥哥，还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瑶光终于在凤子楚猛烈的攻势下抵抗不住，只是临近昏睡，她都不忘伸手，摸一下凤子楚的脸，轻声的说一声：“你没事，真好。”

凤子楚将自己置身于情潮之中，早就忘了，这样的激情会随时要了自己的性命。

“幸好我还活着，不然我家瑶光的好岂不是要被别人看了去。”凤子楚俯身在瑶光耳畔轻声一句，让瑶光的脸再次浮上云霞。

“你……”瑶光无语，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肆无忌惮。

可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不是肆无忌惮呢，好像永远嚣张霸气，永远是个无法征服的王者。

“怎么，我的瑶光原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好，那我还得继续努力，一会你就会知道……”话没说完，瑶光的拳头就达到了他的胸膛上。

凤子楚只是在他耳畔嗤嗤的笑着，顺带着咬她的耳垂，这样的骚扰，让瑶光脸上的红晕更重，她不住的推凤子楚，嘴里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她牙尖嘴利，可是凤子楚确实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尤其此刻，自己的身体还被他压住，她哪里还敢反抗。

“我的瑶光还是安静的时候更惹人怜爱。”凤子楚说话的时候，大手已经再次袭上了瑶光的丰软，嘴也靠近了瑶光的唇，在她还没开口反击的时候，就稳稳的噙住，然后，情吻，一下下，让瑶光再次失了神智。

“妖孽，坏人，混蛋……”第二天早晨瑶光醒来的时候，凤子楚已经不见了踪影，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身上，可是她坐起身看到的是身上斑驳的爱痕，她忍不住骂那个疯狂无度的男人。

可是那个人仿若知道她已经醒了一般，在她心里想着还有什么字眼能发泄此刻自己心底的愤懑时，他端着盘子，施施然走进了房间。

“饿了吧？”凤子楚将盘子里的饭菜放到桌上，走到瑶光身边，轻声问道。

“不饿。”瑶光赌气一般的说完，就转过身去，尽量避免让凤子楚看到自己的身体，他虽然是始作俑者，可是她还是害羞了。

“那我饿了，你喂饱我吧。”凤子楚的声音缓缓地，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瑶光转头看着凤子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应答。

“我……饿了，我要吃饭。”说话间瑶光就挣扎着起身，全然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

最囧的还不是衣服的事情，她刚站起来，就软软的落到了凤子楚的怀抱里，腿酸软无力，连站起来都很是困难。

“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所需无度，以后，我会注意。”凤子楚本来还想调戏下今天才知道害羞的瑶光，可是看她满脸羞赧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忙着道歉了。

“你怎么没死了呢？”瑶光无奈的看着上方那双认真却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很是认真的诅咒。

“昨天没死，以后死就有些难了，你放心，我会尽量不死，我才不放心你自己一人在世上，那样，你那么好的样子，我怕都被别人看去了。”凤子楚说话间，已经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帮瑶光穿衣服。

“这个你也会。”见他一脸坦然的帮自己整理好衣服，瑶光不由得怀疑面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无所不能，连女人的衣服……

“昨天你的衣服是我脱的，当然知道怎么穿。”凤子楚一脸坦然，瑶光却已经再以此一脸红晕，这个男人，真是……

餐桌上，瑶光不敢看凤子楚的眼睛，只是低头，海吃。

凤子楚看着眼前专注饭食的女子，心底的暖意，如初升的暖阳，只是片刻，周身就遍布暖意。

“瑶光，这样安宁的日子，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一日了。”忍了许久，凤子楚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

“这次，我没想到真的会活下来，而现在的我，皇上不会再放心了。”凤子楚轻声的说道。

“他知道我来了忘川城，也知道我散布了当年的真相，所以，瑶光，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凤子楚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处境，他一直想着要给瑶光最好的，可是瑶光出了事，第一时间受不了的就是他。

“乱臣贼子。”不等凤子楚说出最后的字眼，瑶光就咽下嘴里的东西，轻声说道。

“一国公主变成乱成贼子的女人，这样的转变，确实让人接受不了。可是瑶光除外。”瑶光的声音低低的，说完之后，她嘴角泛起脸面笑意。

凤子楚看着瑶光的脸，终于确定，原来她不在乎。

他想了瑶光很多的反应，却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的坦然。

“我就怀着不臣之心了，只是没被你发现。”瑶光说话的时候，将一块令牌交到了凤子楚的手上。

“忘川城外，有三十万大军随时听候你的调遣，还有水灾的真相是时候告诉百姓了，这本来就是皇上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天下百姓，咱们没有必要为他再守护这江山。”瑶光站起身，对凤子楚言道。

“你私通他国。”凤子楚几乎不敢相信，瑶光竟然能拿到北国统领千军的令牌。更没想到瑶光会将北国的军队引到忘川城外。

“我本来就是北国的公主，什么叫私通，再说，我的王爷，你确定这个机会你要放弃，父王的死因，你现在还不知道吧？还有躺在王府的那个假王爷，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如果不知道的话，那我瑶光可真是嫁错了人。”瑶光看着凤子楚不断闪动的眸子，终于忍不住的说道。

凤子楚看着她，许久，才轻声一句：“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我做这么多。”

他想过很多可能，想过自己要杀出一条血路，却没想到，瑶光也早就为他铺垫好了前路，虽然前路多艰，但是有身边这个眼睛里闪动着灵光的女子，他相信，一切，真的都会好的。

忘川城，势必要载入史册。

因为几度病危的贤王在这里公布了当年自己重病的原因，还有老皇上被皇上所害的真相。

因为江南牵连数城的水患真相在这里被贤王公布，因为江南赈灾粮草的匮乏全部是因为皇上的一己之私。

因为北国三十万大军，在这里开始讨伐当政的帝王。

这场广受百姓拥趸的战争，这场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贤王府和王朝的战争，被后世称为忘川之战。

后来，贤王获胜，天下归心，定国号为凤，忘川被定位都城，而某处小小的院落，则被推倒重建，成为大凤皇宫。

而那个曾在这小小院落里为贤王红袖添香的女子，被凤朝史册定义为传奇，而前朝史册则称其为祸水。

凤朝建立，凤帝登基，封这个女子为凰妃，她是凤帝一生唯一钟情的女子，也是凤朝后宫唯一的女主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