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的天气变化无常,刚刚还是满天星斗的夜空渐渐的变成了变得阴暗起来。一阵风过后,雨点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整个回隆镇都笼罩在朦胧的细雨之中。
陈键锋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到11:0他抬头看看天空摇了摇头。
“这天气不好,我们再等一等吧,”他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
“没事儿,营长,这里经常是这种阵雨的天气,一会儿就过去了,”陈士平说。
“也不知道孙明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整天在地道里呆着,那个滋味肯定不好受吧。”说完陈键锋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但雨却渐渐小了下来。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雨停了,风也缓了下来。月亮从云端里又露出了笑脸,一片银色的月光撒在大地上。万籁俱寂,偶尔可以听到蟋蟀在远处的叫声。
陈键锋推开门看了看天,然后说“开始行动!”说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间,众人跟着他很快的就离开了镇子。
“从咱们这里到达地道口大约有多远?”陈键锋问道。
走在队伍前面的陈士平和郑晓东说“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吧,咱们再走半个多小时就会接近鬼子营地了,进了营地大概有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地道口。”
陈键锋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大家都快步向前走着没有人说话,回隆镇外的原野上荒凉空旷,月亮在云层中时隐时现陈键锋的队伍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片洼地,这时郑晓东说“再往前走就是鬼子的营地了。在到达鬼子营地之前,还有一小片树林。”
”那小树林离鬼子营地有多远?”陈键锋问道。
“很近,大概顶多也就是个二三十米吧,”郑晓东回答说。
陈键锋没有说话向前面看了看,他仔细地思索着。“从这个洼地到前面那个小树林的距离大概有三百多米远,小海,我看你们就在这儿埋伏吧,再往前走距离太近了一旦交火,无法充分发挥我们的武器威力。”陈键锋说。
“好的,我们可以在这里埋伏。不过有一个问题,从这里很难发现鬼子军营里的动静。我想是不是可以派一个人拿着无线电对讲机隐藏在前面那个小树林里。如果有情况可以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并向我们提供炮击的方向和目标。”张小海说。
“我想不必了,我手里就有对讲机,如有情况我会直接告诉你的。”陈键锋说。
“那好,我马上在这里布防。”张小海说完人摆摆手说“跟我走!”
很快陈键锋他们就到达了那片小树林,这时又起风了,整个树林在夜风吹动下发出的哗哗的响声。
“注意马上就要到鬼子的营地了,你们两个人不要说话,有情况有我一个人应付,”陈键锋说。
“咱们走吧,”说着陈键锋整理了一下他的军帽和衣服然后向鬼子营地走去。郑晓东和陈士平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迈步走着,滿脚都是泥水。但却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鬼子。陈键锋心里很纳闷,他警觉地向四周张望一下但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于是他们接着向前走。大约过了5分钟,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原来那是鬼子的流动哨。两个士兵正无精打采的在树林中巡逻。
陈键锋对他俩低声说,地道口现在在什么位置?”
“就在前面,不远了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好那咱们迎上去。”说着陈键锋大步向前走去。
分钟之后他们就接近了那两个鬼子的巡逻兵。“
。“
“站住!你们这是在巡逻吗!”陈键锋一边大声用日语叱喝,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对方的脸。那两个日本兵被吓了一跳,猛然间他们发现一名日本小队长和两个卫兵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都吓坏了。
“报告队长,我们正在巡逻。”其中一个鬼子胆怯地说道。
“巡逻的时候不应该大声说话,难道你们不懂?有情况吗?”
“报告队长,什么情况也没有,这么多天了没有任何情况。”另一个鬼子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巡逻吧。”说完陈键锋就大步向前走去。
那两个鬼子低着头赶紧走开了。没有多久陈键锋他们就来到了一棵大树的旁边。陈士平对陈键锋说“到了,地道口就在这儿。”说完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于是就弯腰扒开了地面上的一块草皮伪装,一个地道口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快,钻地道,陈键锋说着把自己的手电交给了陈士平,你先下去带路,”
陈士平先进了地道,接下来郑晓东和陈键锋也都下了地道,陈键锋下去之后探出头来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把那片伪装的草皮拖着过来把地道盖好。
三个人都非常兴奋,终于到家了。陈键锋出了一口长气在地道里说了一句。
“马上用无线电通知张小海,我们已经安全抵达。”陈键锋说。
“好的,不过可能地道里无法传递信号我看我们还是见到孙明理再说吧。”郑晓东说。
“好的,那咱们快走。“
陈士平打着手电筒在前边开道,他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孫明理的房子下面。
“怎么没有人呢?”陈键锋吃惊地问。
“我估计他们晚上肯定回到房子里去了,谁也不愿意在他晚上睡在这个地道里吧?走咱们上去看看。”说着陈士平带着他们两个人从地道的出口处进到了房间。
屋里空荡荡的,但他们看到了一束微弱的烛光。
果然,孫明理他们几个人正在里屋里休息。
郑晓东大步走了进去。“老孫!你看谁来了?”
孫明理他们几个人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猛然间听到有人说话被吓了一跳。
“唉呀!是你呀、小郑,”接着他大叫一声“营长!“与此同时,丁大勇和另外几个战士都涌了上来,紧紧抱住了陈键锋。
“我的营长,你可回来了!”孫明理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陈键锋看着孫明理消瘦的面孔,深陷的眼窝,和満脸的胡茬子,心里一阵阵酸楚。
“老孫,你们辛苦了。”陈键锋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