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腾从没缺过情人,无论男女,他不需要到性服务场所亵玩,也无下流嗜好,更很少碰场子里的货色……但今晚的欧腾显然已经反常了,他对自己的眼光和**产生了强烈质疑和厌恶,哪怕让安子烈随便叫一个来发泄**,也不愿再去挑选……那种身材健美的男人很快站到了面前。
“我是元郑,非常荣幸能为欧董事长服务。”男人深深地朝欧腾鞠了一躬:“请您指示……”
欧腾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男人,头发微长,五官端正,脸部没化妆却更体现出极好的肤质,穿着白色衬衣,自信稳重,完全没有透露出一丝风尘味,男人的气质虽然并不达标,但是毋庸置疑比那个民工高出几百倍,欧腾皱起眉头,反感这涌上心头的比较,冷声命令:“把衣服裤子脱掉。”
迟疑了片刻,元郑随即欣然照做,毫不保留,全部裸现。他有什么胆量和资格拒绝?先不说已经跟经纪公司签了协议,愿意参与东夜岛娱乐夜场的服务项目,单就像欧腾这般权势地位的人找上自己,开出高福利高额度的丰厚条件,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天大运气了……
但令元郑惊叹没料到的是,如今亲眼见到欧腾,竟比财经杂志等媒体报道中的形象更加淡漠泰然,器宇轩昂的年轻英姿下遮掩不住威严霸势,浑身简直充满了成功男性的独特魅力。
没等到欧腾的再次指示,元郑就紧张兴奋着,迫不及待地往人面前跪了下去,他的长凤眼深情无比地忘着欧腾,元郑心里盘算着如何准确地勾引挑逗这个男人,牢牢把握这次机会?
但欧腾的**早已被煽起过,车祸这几天都没有解决,不能再等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猛地抓住元郑的胳膊,手拖住屁股横抱起男人直接进了内厅套间,丢上床,再次命令:“趴好。”
早上不到九点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人们在各种繁杂事物中忙碌不堪,时刻预示着游手好闲的罪孽。三十九层,董事长交谊套间,正在进行一场秘密且紧张的股东任务分配会议。
圆弧桌分设五座,欧腾居中,左右为香港雄煌集团董事长以及奥凯集团董事局高层。对面同样是圆弧桌,斜梯往上层层排位,每排分设十座,为各集团各公司各部门领导代表……
董事会最新主题:国内新华世茂控股、区安集团、长江珠州股份、东方颐和地产……联合香港雄煌,以奥凯集团为总部指挥的共同利益商联集团,正式启动分割收购恒版实业任务。
李项荣接着报告声明:“表示严重不妥协的顽固党,是以龙泽东为代表的龙氏家族企业,恒版控股所有股东,港科总裁殷光耀、九江地产董事长梁江……以及泰洪门分部承泰帮。”
“李项荣负责恒版控股,由新华世茂控股接手。新华世茂董事长余则辉负责港科和九江地产,由雄煌旗下圣大地产接手……这些顽固党手里没有多少股份,缺乏资金来源无法周转运作,他们撑不了多久。”欧腾重声宣告分割收购恒版实业计划:“昨晚区安集团联合恒版实业的宴会,龙泽东的三儿子,丰亿公司老板龙振飞没有参加,他也是绝不妥协份子之一,我代表奥凯董事局,决定让区安地产总裁安子烈负责丰亿公司的收购计划,最后直接由区安集团接手。”
媒体报道了很多年龙振飞与父亲不和,这三少爷玩世不恭、风流成性声名远扬,虽然丰亿公司早已宣称脱离恒版实业,但频繁涉及赌城娱乐场甚至走私等多项边缘投资项目,攻破存在风险和难度,目前确实无法掌握和控制丰亿公司内部的所有财务,欧腾不禁心存怀疑。
“我会亲自联通中央政府等领导授权,及各产业关键的国际轨道,相信替换交接会有100%的成功……”欧腾肯定地做出承诺:“我下周一回香港,全面指挥雄煌总部收购计划。”
收购计划毕竟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散会后,欧腾眉头紧皱,不停地审阅着文件。
李项荣从门口踱步进来,大笑道:“兴阳帝宝项目已经正式由区安集团运行了,各部门替换交接都很顺利,兴阳帝宝在姓龙的手里开盘销售一年才卖掉二成……”李项荣嘲讽着:“其实这个楼盘地段太偏,价格虚高,姓龙的宣传团队居然让媒体大肆报道,民众都知道的豪宅谁会买?”
“低调计划和大幅度降价都是安子烈提出的方案,你不用重复了。”欧腾冷冷地望着李项荣:“吞并兴阳帝宝是小,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思考片刻,欧腾终于郑重宣告:“找你来是想通知你,我决定先划区安集团5%的股份到安子烈名下,为他将来加入奥凯集团董事局做准备。”
“董事长处事愈发稳当……”预料中,李项荣瞬间暗沉下脸色:“区安集团聘请了安子烈,现在看来也算是恰当了用处,并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但他是国际联邦警司副队长,从商者牵扯到政府和军队哪怕一点,处境都相当危险,何况惹上锁勒党的棘手?安子烈是绝对外圈人,区安没必要划股份给他,请董事长三思,如果您觉得待遇不够,可以日薪翻倍。”李项荣不仅是欧腾的执行秘书,同时也是奥凯集团董事局高层,参与执行众多大项目研讨及实践,是欧腾最得力的副手之一。
此时欧腾却完全无视李项荣的暗示警告,镇定地说:“政府和军队方面有存档,对我们不是坏事。安子烈虽有部分归属外圈,但对奥凯集团不构成威胁。”欧腾冷声打断又想反驳的李项荣:“安子烈是商界罕见强材,董事局最终必须将其全部收纳,首先我要给予安子烈毫无漏洞的信任。”
“职业军人绝没有上亿身价。”李项荣直截了当:“谁都不能保证董事局能通过您的提议。”
“我可以保证。”欧腾面无表情地重声宣告:“凭安子烈涉及广泛的智慧,他能担当的数字绝不止这点小钱,李项荣,你在质疑我的分寸?我是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没让你滚回香港。”
“董事长,我完全是以奥凯集团的利益为重。”李项荣长叹一口气:“往往忠言逆耳,安子烈的确太年轻,说句实话,您让他负责丰亿公司的收购计划也非常草率,如果是因为他刚上任区安地产总裁急需成绩,我请求自愿加入这项任务,哪怕仅做副手,也会尽全力帮助他完成。”
“哼,这么多年,你就是改不了监视毛病。”欧腾终于恼火迸发:“想必你已经清楚丰亿公司的潜在动作,以安子烈的人际网,收购丰亿的任务非他莫属,而且必须绝对独立完成。”
“董事长,请您务必慎重考虑啊……”李项荣显然非常清楚,欧腾的选择决定历来干涉无门,他无奈地点了根烟,再次警告道:“最终是否划股份给安子烈,必须董事局全部通过。”
李项荣三番四次的指责和挑衅,惹得欧腾双眸射出威怒:“滚出去。”
“今晚七点有场商协宴会,你跟我一起参加……”欧腾向安子烈发出临时通知。
唐嘉盛五星级大酒店,特级贵宾通道入口,安子烈已经准时停车等候,欧腾迈步过去,旁边站着脸面英俊,身材健美的年轻男人,主动伸出手,露出潇洒的笑容:“我是元郑,见到安先生非常荣幸。”安子烈疑惑了片刻,才想起这是昨晚东夜岛总经理推荐给安子烈点的服务男宾,越禾模特公司刚出道的新人,因拍摄偶像剧一夜成名,20岁已经能在东夜岛娱乐夜场黄金牌档出场。
安子烈也伸手握上去,东夜岛娱乐夜场对服务男宾训练有条,在陌生场面不显露任何慌乱,元郑的态度与昨晚的通话警告同样淡定,男人大方沉稳的自信气质,的确令安子烈很满意。但欧腾会在公开场合带这种服务男宾出席活动,却彻底出乎意料之外,虽然安子烈充分掌握欧腾的经历和嗜好,却还是首次亲自接欧腾的生活任务,昨晚为何不让李项荣安排就已经令安子烈相当不解。
“顺路,我带他一起过来。”欧腾勾起嘴角笑起来:“今晚迪奥t台秀场,由元郑压轴。”
一百万高价和工作赞助安排都很正常,但安子烈第一次目睹欧腾用公务车送夜情人,着实非常惊讶,这时又听见欧腾对元郑说:“尽兴玩好……结束后直接在唐嘉盛顶楼ko889套间等我。”
元郑从前厅进去后,安子烈立刻转头试探道:“欧腾,难道你需要垄断元郑么?”
“对。”欧腾坦率优雅地一笑,毫不避讳地对安子烈说:“我已经在包养他。”
“是因为穆瑟嫣小姐去英国了?”安子烈心头一震,情不自禁地建议:“其实你已经跟萧歆容分手了,为何不找个时间把她从英国请回来?您没必要为这些毫无价值的人……”
“跟女人没关系……”欧腾脸色顿时一沉,冷声打断安子烈:“你管多了,别学李项荣。”
安子烈随即语塞,后悔自己竟说出那番话,这一片尴尬中,欧腾往前迈步,突然发出命令:“把那民工送回去罢。”欧腾眺望了一圈周围五彩璀璨的霓虹,很轻一声:“车祸跟他没关系。”
脑袋里瞬间晃过在质汇路下面那条土径上抓住的男人,安子烈清楚记得当时那个粗壮汉子正驮楼着欧腾往前走……是怎样的巧合?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刹那间令他产生莫名的警觉……
漆黑的夜里,四面白墙的房间又突然大亮了起来,苟二根又从床上惊醒后迷迷糊糊的愣住……到底又要出什么事?还没来得及多想,整个人就被叼起来。
随即来了俩身着黑军制服的警员扣押住他的手臂,直往外面拖……
随着苟二根顿时吓得破碎的连续呜咽:“求求你们放了我啊……”不一会儿出到了街,依稀记得这里跟来时的路不同,苟二根的背后遭人猛劲一耸,狠狠摔在地上。
两个身着黑军制服的警员嫌弃地瞥了民工一眼,立刻从区安集团大楼后门回去了。
眼前四周霓虹闪烁,不断有车辆往来,转头就能从led钟上清楚望见,现在是21点45分,苟二根轰然间意识到,自己被放出来了啊,这一刹那,他便从地上跳起来,苟二根瘫软的双腿突然像冲了电似得开始奔跑,不停地喘气,累得他喉咙干涩难受,但此时再没有恶徒变态了罢?
旁边繁华的广场高档的商店连续越过眼前,琳琅满目,也促使苟二根很快冷静下来,下意识地往口袋里伸了伸,还好有22块钱,沿途一路打听,走过几个陌生街区,才成功坐上地铁……
苟二根安心了,他愤怒地想,自己本就是无辜的,谁也不敢抓他坐牢……地铁终于到达下沙区,又走了快两里路,也许是精神恐惧作用,苟二根回到晒岗南巷民工宿舍时几乎体力透支。
一条非常小的街,行人却杂乱密集,从入口开始满是低档卖铺,小吃烧烤种类繁多的摊子,往前是个菜市场,晚上虽然摊子已经撤掉,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鱼腥肉腥的恶臭……再转弯通过那窄得仅能一个人行走的小巷子,就到了下沙建筑公司小撮民工租住的地方,铁皮屋顶的砖木房。
这是一排非常老旧的破房子,仅用几块板隔出许多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简陋不堪,苟二根心情烦躁地正要进去,没想到居然望见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站在隔壁杂货店门口,她端着一碗绿豆汤,正跟理发店的几个满头金发红发的干瘦小伙子谈笑:“太多蚊子了……嗡嗡地睡不着……”
苟二根认识,这是杂货店老板的女儿,她生的非常胖,长着两条粗壮的腿,腰上一圈肥肉隐约抖着,但苟二根仍旧觉得眼前一亮,脚便挪不动了:“哥哥房间没有蚊子哟。”
当下,还敢激动地靠近过去,苟二根壮着胆子,满脸油滑地大声调戏起女人:“这么迟还没睡,是不是等着到哥哥房间里去?”自己多久没见过女人没跟女人聊上几句闲话啊?
苟二根唯一盘算着觉得人生最失败气愤的地方,就是自己视线里出现的女人太少了,身边没有个温柔姑娘照顾,苟二根总是空虚烦躁……
胖女人却斜了苟二根一眼,这个衣衫凌乱的粗俗壮汉,正对着自己傻笑,她懒得搭理民工。
但苟二根精神上得到了满足,直到躺在床上睡下,心情也愈发舒爽,虽然被莫名其妙关了几天,耽误了很多事,可即使他身心疲惫,此刻脑袋里更多的惦记,还是情不自禁地浮想着女人。
随即感觉自己已经积了很久,手就摸进自己裤子里,抓住那根东西连续搓弄着,流出来后,赶紧抽了件脏衣服擦手,在漆黑的夜里,苟二根讪红了脸。
他下定决心,要尽快把赵秀玉从村里接出来。
现在应该是时候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