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窥探到她内心的脆弱,笃定她不敢将麒麟剑刺向他一样。
眼下她已经成了骑虎难下之势,眸底一沉,剑锋微偏,照着他的肩膀猛地一刺,心里想着:能够让他出点血就够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刺向的肩膀,却偏偏刺中了他的心脏……麒麟剑寒光一闪,剑身涌动的灵力如同火花一般的迸裂,在他的心口处留下一个显眼的血窟窿……
紫月惊住了,她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得手,连麒麟剑都忘了拔出来,只任由着鲜血从剑锋出渗出来,犹如永不会干涸的泉眼一样,不停的流着……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泛着一丝的痛苦之色,好看的唇角微微的抽搐着,好像忍受着不能忍受的痛苦,那被面具遮住了一半的冷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她。
“我……真没有想到你会真的用麒麟剑刺我……”说着,那曾经紧紧搂着她的手臂居然慢慢的无力的松开。
一抹难言的心痛突然划过她的她的内心,觉得某处被人狠狠的揪着一样,“你不是很厉害吗?我……以为你会……躲过去……”
她慌了,赶紧拿出丝帕擦拭着顺着剑锋滴落下来的血迹,鲜红的血迹已经让他纯白的亵衣给染红,就连软榻上的浅蓝色的锦缎也是一片的赤红……
“对了,我这里有疗伤的丹药,很有效的,还有培元丹,也很有效……”看着满目的嫣红,还在不断的往外涌着,她手忙脚乱的去自己的口袋里翻找这望影和花烙给她那些防身用的丹药。
“没用的……”那宽厚的手掌按住她的手,不过,那手掌却是湿漉漉的,上面全是血,幽冷而无力的声音缓缓的想起,“我是很厉害……不过,你难道忘了吗……你的麒麟剑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名的法器,它的灵力有几个人……能抗衡?说到底,我也是血肉之躯而已……”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紫月的心更加痛了,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了呢?麒麟剑可是天下第一剑,其法力已经达到了难以预计的境地,就是她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麒麟剑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幕天虽然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他毕竟也是凡胎**,这麒麟剑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眼泪居然毫无预警的簌簌的落下,连嗓音都颤抖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用麒麟剑刺你的,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的……没有想到会刺中你的心脏……你说,快说……我如何才能够救你?只要往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那双一直都森冷幽深的眼眸这时候无力的抬起,幽幽的望向紫月,瞳眸中的光芒似乎在一点一滴的暗淡下去。
“你说吧,我一定会做到的……”她几乎没有思索就答应了下来,眼下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死……
“那好,只要你再陪我洗一次澡就好了……”
这是什么要求?洗澡能够救他性命吗?
一愣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又是在耍她呢?杏眸一瞪,“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可是之前还在她面前血流如注的幕天突然间不见了。“幕天,你觉得耍着我玩很高兴吗?有种的话你出来,这次我真的用麒麟剑劈死你……”
面颊上的泪痕犹在,想起自己之前为他哭的窘态,现在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将手里的麒麟剑一挥,那张舒适的软榻立即被劈成了两半……
真是傻呀,居然真的相信麒麟剑可以杀死他!他是谁呀,可是缔结出烟雨山庄这么大结界的人能够被她给杀了?现在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天真的可笑吧。
那被她的麒麟剑劈的散落一地的软榻突然间又重组,好端端的在她的面前,耳边响起一阵清幽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谑笑的意味:“不用生这么大的气,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了软榻之上,纯白的亵衣和飘逸的长发为微风轻轻的撩起,那张戴着面具的面庞越发的邪魅,魅惑,唇角半弯着,眼眸里的笑意总是让人感不到半丝的暖意……
“我现在也和你开个玩笑……”杏眸一瞪,挥剑就劈过去。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劈死他也活该,都是他自找的……
可是这才又如何能够劈的中呢?强大的气流将凉亭四周的纱幔漫天的卷起,可是那道身影早就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等剑气一过,他又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站在她的面前,脸庞上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邪魅的笑容,“不用浪费内劲了。你是不是想快点回去,如果想,就好好的坐着,听我把正事说完。”
说完,就往软榻上一坐,和之前一样,拍了拍他右边的位置。
她冷哼一声,将头侧了过去,不再看他,不过,她却将麒麟剑放入剑鞘之内,算了妥协了。
他说的没错,就算是自己将这里给拆了,也伤害不到他分毫,消耗的可是她的内劲,她才不会傻到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况且,眼下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点离开这里,“有话就说,就屁就放……”心里的恨意还未消呢。
“看在刚才你还挺关心我的份上,我就给你几句忠告好了。”他似乎已经知道想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很难,也就没有继续坚持,“第一,不要去管精灵国的事情,尽快的离开;第二,不要将你的朋友江问扯进去,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很难离开精灵国了。”
“什么扯进去?”紫月赶紧问道,立即明白幕天不是无缘无故的跟她说这些话的,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她和江问见面的事情。
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尽管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却也让她心里不舒服。
“夜华的事情,夜华的事情很麻烦,如果将江问扯进去的话,你们都将有麻烦,而且这麻烦可能比之前水宫和月府的麻烦还要大,明白吗?”这时候,他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的笑意,带着面具的面庞严肃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