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们爱因兹贝伦到底做了什么!?”
听到面前被自己追着打的肯尼斯躲在水银的螺旋之中如此质问自己,爱丽丝菲尔不由的停了下来。
“哈?哈……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肯尼斯这倒是为难爱丽丝菲尔了,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强。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被赐予了圣杯容器的功能和普通魔术师的灵格而已,最多用一用恢复魔术和金属使魔的炼成之类的小魔术……直到七年前她睡了一觉。
不过,爱丽丝菲尔感觉有些伤心,阿奇波尔德这个人看上去像个绅士,现在却没有半点风度,狼狈不说,他还把自己的弱小怪罪在爱丽丝菲尔身上,把别人叫做怪物什么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呢……
想到这里,爱丽丝菲尔重新开始运行起魔炮的魔术,身边再一次出现六七枚银白色的光球决定了,赶紧杀了吧,她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什么。
“认输!我认输!”
可就在这个时候,肯尼斯将水银的螺旋收起,高举自己的一只手臂,露出自己空白的手背,竖起了白色的手套……
“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哟,我的从者已经战败了!我的令咒也已经消失了。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失去从者、失去令咒的御主视为战败受到圣堂教会保护……不,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过我,我现在就返回英国!……”
虽然是说着降下了自己的防御用的魔术礼装,但是肯尼斯暗中的防备却丝毫没有松懈,他毕竟也是魔术师,知道同为正统魔术师的人心都是脏的。
虽然爱丽丝菲尔明显不是正统魔术师,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女…士,爱因兹贝伦女士……”
肯尼斯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并没有询问过爱丽丝菲尔的正式名称来着。
“你可以向你的从者确认lancer的消息,而我已经认输,在这之后的斗争已经没有了意义。
我们今晚就此别过如何呢?”
肯尼斯嘴上这么说着,在背后却是摸摸的操纵着【月髓灵液】向着窗边靠近,准备一跃而下,躲到操作性更强的黑夜森林之中。
“至于这座城堡的损坏和赔偿问题,我们可以改日再谈,阿奇波尔德家开出的战争赔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肯尼斯看的出来,这个银发的人造人丝毫没有残忍的意志和战斗的经验。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也非常有礼貌的停下攻击,低下头站在那里,细细的听他说话。
所以,说不定,可以就这样乘着她的不注意,直接撤退……
可是,就在这个瞬间,肯尼斯突然感觉到眼前的视野开始移动
先是升高,前进,然后是翻转,下降……
隐约之间,肯尼斯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看到了金色的光芒……
【咔】
强烈的剧痛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耳边的杂乱声音也突然消失,能够看到的画面也没有持续多久,最后一切归于虚无之暗……
一颗头颅落地,金黄色的光芒烧掉飞溅血液和其他不明物体,星刻落到地面上站稳身子。
再一次挥剑,金色的光芒就将以前那一具被称之为“肯尼斯”的碳基化合物消灭了踪迹,一丝痕迹不再剩下。
御主不会像是从者一样化为魔力消失,留下尸体放着不管的话,不但不怎么美观,而且还会快速腐烂招来一些微生物和小生物,散发出一些氧化反应产生的气体……所以还是称早清理掉比较好。
就算是魔法师转职了剑士也要为自己的生存环境做出一份努力。这把名为【契约与胜利】的长剑,它特有的金色净化光芒对于【物质的泯灭】同样也是有着奇效的。
至于肯尼斯身上的【魔术刻印】、【魔术礼装】之类的财产?摸尸体也要看是什么等级的怪,肯尼斯的那点儿子儿,星刻还看不上。
“爱丽夫人,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星刻潇洒清爽的将长剑收入备用的剑鞘之中,上前向爱丽丝菲尔问道。
爱丽丝菲尔见星刻过来,同样也抬起头来,笑容有些苦涩的回应道:
“嗯,没事,完全没有受伤哦。只是……有些抱歉呢。”
“哪里……爱丽夫人有什么可道歉的呢?”星刻笑道。
爱丽丝菲尔伸手到长发之中,摘下隐藏的耳麦,叹息道:
“我还是犹豫了呢……明明只要严格按照舞弥小姐的指示,根本不用劳烦小saber你,我也早就有机会杀死肯尼斯的。
都怪我在关键时刻靠不住……我明明知道这样是不行的……”
“啊,这个啊……”星刻没有在意爱丽丝菲尔的自嘲,看向窗外的天空之上,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很快就会习惯的。只要还活着,迟早爱丽夫人也会适应夺取别人的生命这种行为的。窍门是不要把那堆碳基化合物当做和自己是同一个物种……”
说着,星刻突然间就一把将认真听讲的爱丽丝菲尔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在身前架起了【铠甲护身】的防御
【轰咚隆隆】
金色的宝具接连二三的刺在半透明的防御罩之上,掀起元素的风暴和巨大的冲击波……
“就比如说,爱丽夫人你看,像是现在天上飞着的那个人,他就从来都不把咱们这个‘愚民’、‘杂修’和他自己当做同一个物种,所以他下手才从来不会留情的。”
三把a级以上的宝具攻击,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飞射了过来。
就仿佛在用宝具的攻击代替了【敲门】的这个步骤一样……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archer?!”
爱丽丝菲尔惊呼的看向被开了一个大洞的墙壁外。
“嗯,应该是叫他【吉尔伽美什】或者【英雄王】比较好,人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叫职介显得不太礼貌。”
星刻倒是没有奇怪为什么今天晚上回比原来的历史轨迹上多了一个“访客”。反而,要是不多一两个人的话他所做的事情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你说是不是啊?吉尔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