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力量充斥塞满了我的四肢百骸,我仰天狂吼一声,提右掌狠狠拍向了急冲而来陆柏。
“嘭”一声震响,陆柏随着我的手掌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急射倒飞,又斜斜向下猛烈撞在地面,眼见他身体在地面一弹,吐血蜷缩在地。
我虽是退了一步又吐一口血,却觉得身体内毫无不适,这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让我恨不能把身边所有的物体都砸个粉碎。我大步冲到陆柏那歪斜蜷缩的身体之前,双手提起高举,又喊一声,狠狠仍向了嵩山派的山门。
嵩山剑派的半截招牌和一块飞檐随着陆柏的身体一同坠下,砸落地面激起了些许灰尘。对于自己现在这个仿似狼人变身后勇猛无比的状态,虽有些懵懵懂懂,但我知道,这一切只能归功于“天魔残体大法”。
就在石秋把阔剑按下切断我手指的时刻,我心念一动,运上了天魔残体大法这魔功。果然在那一刻,我全身痛楚全消状态全满,只是竟没想到一下子勇猛到如此状态。
我看一眼那正在打坐全无知觉的费彬,正想纵身过去让他也回归到系统大神身边的时候,忽然觉得全身的力量正在迅速消散,仿似一个漏气的气球,正在急速干瘪成一片塑料垃圾。
我大惊失色,再不敢迟疑,提起旁边的阎心缘,又一眼看见地面上自己掉落的四根手指,也一把扫落到包裹里,再一点地面飞纵出了山门。
只奔出百十步外,我已觉得呼吸急促,浑身所有的伤痛正在逐渐回归体内,而那让我亢奋的力量感却被所有的伤痛挤出了肉体。手中的阎心缘,只觉得越来越重,此时或已不能称之为“提”,只是被我拉着衣领,在地面上拖拽着向山下行去。
眼皮越来越重,眼前忽明忽暗,这已是即将陷入昏迷的征兆,身后似乎有人声喊叫,嵩山派的人终于追来了。
我压榨了自己所有的潜力精力,才让阎心缘的身体撑在了我的背上,面前似乎有一扇大门,我一头撞开了门,却带着阎心缘跌入了那门内,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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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你就不知道下线啊?知道你有多重吗?我直接被你压昏迷了!”
“你以为我不想下线?我点了无数次!可是系统提示我在任务进程中,下线了人物还在啊!”
“那咱俩这次死定了,还不知道在昏迷状态中怎么被人家抽筋剥皮呢!”
“你真的亲耳听到他们为着我的紫霞神功来的?”
“别紫霞神功了,现在基础内功都没了!”
“我是分析形势啊,他们要真为着紫霞功,可能不一定杀我们。”
我一把站起拍拍阎心缘的肩膀,说:“兄弟,难得你主动来我家一次,本来不该打击你来着。可你是真没看见那石秋是怎么个恶狠狠的用那么长东西插.你的哟!”
“去!”阎心缘一把打开我的手,说:“石秋估计只
是因为败在我手上,想杀我泄愤而已,他不一定知道内情。要知道现在整个华山也只有我和老岳两人练过紫霞功,他们如果为了紫霞功又怎么舍得杀我?”
“咦?”我奇怪的问道:“那岳不群既然这么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把你卖了?”
阎心缘冷哼一声,说:“他喜欢我个毛!上次他拿紫霞功出来只是为了华山派多收些人罢了!哪里料到我真能拿出那么些银子出来,你不知道当时他的脸色有多精彩!第二天他就宣布以后紫霞功只会择徒而授,我当时还以为我占便宜了,哪知道。。。”
我想了想又说:“那也不对啊,难道岳不群情愿让嵩山派的人学了紫霞功,也要将你灭了?”
阎心缘叹口气说:“难道你练的降龙掌和九阳功可以传给别人吗?”见我摇头,又说:“那不就得了!老岳早就摸清楚我的紫霞功是不能传别人的了,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让我下山!”
我又摇摇头说道:“想不到你们门派里也不是清净地,岳不群那么阴险。”
阎心缘说:“废话,老岳是武侠世界里最阴险的人之一,这个早有结论了!上次在派内早就听说左冷禅暗示过想看看紫霞功了,老岳玩这么一手,既敷衍了左冷禅又除掉了我,紫霞功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多么高明!”
我站起身来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依我看任何阴谋在事后看来,其实也不见得多高明,关键是你没想到一个NPC会去算计你!”
阎心缘失笑道:“不错,但谁能想到NPC也会用借刀杀人去对付玩家?看来以后接任务也要仔细考虑了。”
我说:“你就别考虑以后了,先想下有没认识的嵩山派玩家去打听个情况。”
当下我二人分别联系,结果辗转之下,倒是东方明珠有个嵩山派的玩家朋友传来消息:派内没听说抓了什么人,反倒是听说有几个师叔带着大群的弟子围住了嵩阳书院。
“嵩阳书院?”阎心缘抬头问道:“你说最后进了个门,就是嵩阳书院?”
我摇头说道:“我完全不知道,不过若在嵩阳书院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上线看看。”
“等等,我先上线吧。”阎心缘拉住我,说:“这任务是我的,应该只有我才是不能下线的,你如果没死就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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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我终于安心的进了游戏仓,因为阎心缘说,会让人在嵩阳书院的门口将我抬进去。
一阵强烈的恶心眩晕加无力感伴随着剧痛突然袭来,我似乎声嘶力竭地喊了句什么,但又什么也没听见,因为我又陷入了昏迷中。
在再一次苏醒过来之前,我急忙屏蔽了所有的触感神经,这才松了口气。卖糕的!刚才那感觉差点让我真人昏迷而被系统踢出去。仿佛我被切断的,绝不只是那四根手指,而是全身所有的骨骼已经根根断裂粉碎。这剧痛,让我每想起来一次都心有余悸。
终于睁
开眼来,我看见旁边躺着被包成了木乃伊般的阎心缘,不由失笑说道:“喂,你最多只是肩胛骨粉碎吧?何至于裹成这样?”
阎心缘苦笑着说:“这是嵩阳书院,又不是医馆,这里没有专业的郎中,能捡条命我就知足了。”
我一惊之后说:“他们为什么救了咱们,怎么又不把我们送医馆去?”
阎心缘说:“嵩阳书院的人追求的是读书人的正气值,就像你的乞讨值,我的道德值或者花满楼的禅理值一样,所以他们当然会救了我们,更不会把我们送给嵩山剑派。但是他们辩论还行,PK就远远不是嵩山派的敌手了。现在外面还有嵩山派的人围着,他们怎么把我们送医馆去?”
我叹口气说:“那我完了,我还想赶紧找个神医把我四根手指头接上呢,万一他们围上几个月,那我不是只能做个六指神丐了?”
阎心缘却说:“六指也比重生好,我却只怕系统忽然开禁门派战争,那些外面嵩山派的人就可以直接杀进来了。”
我笑笑说:“应该没那么快才是,门派开禁收徒才几天啊?”
阎心缘说:“恐怕也不远了,我认为左冷禅逼迫岳不群交紫霞功,恐怕就是系统在为门派战争做铺垫的一个细节。”
我听了这话也是忧心忡忡起来,半响才说:“但愿你猜错了,或者嵩山派的人围个几天就没了耐心了,我们也好趁机让人接下山去。”
接下来十几天,门派战争虽然还没开禁,但嵩山派的人却也没退走。
而我每隔几天一试,可只要一打开触感神经,全身就剧痛难当,心中实在惊叹这天魔残体大法后遗症之漫长。想当时我最多也就勇猛了那么三分钟,却要承受超过十五天的缠绵病榻之苦。
直到二十天之后,这才惊喜的发现那剧痛感觉终于消失了。虽然阎心缘估计我当时的内力和攻击力都翻了一倍,但我暗下决心,以后再不用这魔功了。且不说那剧痛之让人心悸和后遗症之漫长,而我也没那么多指头可以用来切割。
触感神经打开之后,我才能够运用内力来疗伤,三天之后我转为轻伤。而阎心缘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是嵩山派的人却是彻底和我们耗上了,几乎就在嵩阳书院的门口露营看守,而且还是三班倒制度。
阎心缘直摇头叹气:“可惜没学过什么易容改装之术,连人皮面具也找不到,否则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我一拍他肩膀说道:“放心好了,如果他们真的冲进来,我大不了把剩下六个指头全剁了!保证一口气杀他们个人仰马翻,还能把你送出去。”
阎心缘却说道:“如果左冷禅来了,恐怕你连脚指头一起剁了也没用!毕竟你只能坚挺二三分钟啊兄弟!”说罢也不顾我在后面的追骂,摇头进了静室修炼。
其实别说六个指头了,我现在是连一个也不愿意剁的,也就只能跟着也进了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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