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渣男(一更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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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江淮最熟悉不过,她费力撑起身子,于大片刺眼的阳光中定格住那个水绿色的身影,她清秀的脸上聚满怒意,持着银枪走进来:“还不快放人!”

庄恭没料到叶颂会突然闯进来,却也没有丝毫局促,反倒是重新坐正,眨眼间换作从前那副伪君子的模样,慈蔼道:“这不是云安吗?”

叶颂充耳不闻,转头瞧见倒在地上,狼狈流血的江淮,那双眸子更被愤怒烧的火热,稍微握紧了枪杆,步子也快了些。

九牧见叶颂来势汹汹,紧行两步:“公主,这不关您……”

话说一半,一道银光闪在眼前,他猛然停住,叶颂虽然出手狠厉,但准头还是数一数二,那冒着寒气的枪尖离自己的喉结不到一寸,遂不安道:“公主。”

叶颂瞥眼庄恭,这人到底是顶尖世家族长之一,她也不敢太过无礼,收回银枪在身侧,一路走到庄恭身前,居高临下道:“六殿下怎么受伤了?”

庄恭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摆,用干净的帕子擦着手指的淤血,抬眼道:“这池水雾气太重,怕是打湿了池岸,六殿下没有站稳,便摔了。”

江淮闻言冷笑,摔跤能把自己摔个半死?

可谁知,素来蛮横骄狂的叶颂却信了他的胡话,她看了看江淮,疾步走过去伸手将这人扶起来,目视那大片的伤痕,她敛而不发:“庄老太爷,这六殿下虽是求和质子,却也是咱们西昌的贵客,您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庄恭继续斟茶喝着,笑眼微眯:“老夫肯放过她,公主肯放过老夫吗?”

江淮皱起眉头,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庄恭还会顾忌叶颂?

而那人用水绿色的袖子捂住江淮还在流血的伤口,回头看着庄恭,硬将眸子里的怒火收回去,然后淡淡笑道:“当然,出了这宅子,我便什么的都不记得,今日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庄恭看着她的眸光深邃,又挑了下眉:“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

叶颂眉梢扬起:“怎么?您老不信我?”

庄恭笑着接茬:“老夫哪敢不信云安公主呢。”笑容微收,“可今日在场的又不止你一个人,老夫第一次结识六殿下,不知他的嘴巴严不严呢。”

“这好说。”叶颂低头对江淮道,“你快说啊。”

以江淮现在的心情,张口就该是骂人的话,叶颂偷着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疼痛针扎般袭来,她倒也清醒了许多,遂万分不甘道:“我不会追究。”

庄恭闻言,良久才轻轻颔首:“九牧,送客。”

九牧不快这到嘴的鸭子飞了,却也没敢多拦,伸手推开被叶颂踹的摇摇欲裂的房门,沉声道:“公主,殿下,不送了。”

叶颂见势,也顾不得那柄银枪了,她拉起江淮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再腾出另一只手来扶住她的腰,那人咬牙,撑着两条快要化成面条的腿,一步一停的随她往出走,临路过庄恭,和他对视一眼。

好像在俯视深不见底的渊井。

那双经过年岁洗刷过后的眼睛,非但没有年迈的浑浊,反而尽是精明,仿佛随时会飞出根钩子,将她再拖进无边的可怖地狱。

还真是会矫饰,初见之时,她可想象不到这大名鼎鼎的庄老太爷居然是这样的人!按照西昌人对这类变态的称呼:这老蹬子原是个乐子!

老变态。

别让我逮到你。

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

……

出了这可睥睨斗兽场的庄家外宅,江淮顺便在心里把那个董兰珠也给痛骂个狗血淋头,这个二儿媳妇必定是给公爹诱饵用的,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耳闻身后那重重的合门声,叶颂这才松了口气,一脸担忧的看着江淮,那人发丝凌乱,半张俊脸掩藏在黑发中,唯独眸光阴鸷。

“你没事吧?”她轻声犹豫道,“庄恭没对你做什么吧?”

江淮微微侧头,笑容冷而精诡:“你什么意思?”

叶颂微怔:“我……”

江淮转为面无表情,咽了下口水:“既然你早知道这庄恭是个乐子,当时那董兰珠来接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叶颂这才反应过来,紧着解释:“你误会了,我本不知庄恭是这样的人。”

江淮再要说话,胃里忽然顶上一股生硬之气,她一下推开叶颂,扑到不远处的枯树旁,扶着那冰冷结霜的树皮,痛苦的咳嗽起来,声音惊心。

叶颂赶紧过去帮她顺着后背,却见那吐出来的不是吃食,而是血,还是稀释过后的血水,她蹙眉道:“怎么回事?”

江淮摇了摇头,伸袖子抹净嘴角的血,此刻没了那池水不断散发的味道压抑内力,她只这样轻轻运功便将余毒给逼了出来,回身看着叶颂,本想张口,谁知道没吐干净,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叶颂反应快,一把将她抄在雪堆里。

扑通一声,江淮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雪堆里。

那口血没吐出来。

叶颂站在原地,尴尬的收回手:“你别吐我身上,这可是新做的衣服。”

那人一动不动,几秒后才传出来闷闷的声音:“怎么?为了和我去穆家的马场跑马,还特地穿了身新衣裳?”

叶颂被戳穿心思,脸色有些讪红,往后退了退:“美得你。”

江淮难耐的起身,却因着体力还没恢复,遂靠在那树干上,紧盯着庄家外宅的红漆大门,她恍然想起一个人来,抬头看叶颂,眸光带着些许的请求:“能不能把那个叫彤儿的孩子救出来?”

叶颂闻言,眼中浮现出丝丝的为难,她摇了摇头,语气尽是无可奈何:“宁容远,西昌的国情想必你也了解,这庄家可是世家中的世家,就连蒋家和凌郡王都不敢轻易得罪,况且庄恭手里还有十三万川军的兵权,将你救出来,已经是我力所能及的最大的限度了。”

江淮面露遗憾,在心里为那孩子叹惋片刻,恍然又抬头:“对了!你方才说什么?”激动之际竟然自己扶着树干站起来了,“川军的大权在庄恭手里?”

叶颂不明所以的后退两步:“是,在他手里。”

江淮如遭雷劈,不可思议道:“世家手里有兵权?”

叶颂颔首:“蒋豫新的祖父,他手里也有两万,还有秦尧秦大将军,他的手里也有七万。”一指老远老远的洛阳城墙,“还有负责这洛阳城东墙的孟良,也就是孟行的父亲,他的手里也有两万,这么多年,一直是他们在抵抗城外流民。”

她说着,见江淮面色凝冷,又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

那人冷笑,讥讽道:“你们叶家怎么不把整个江山都拱手送给他们那!”伸手揉着被打痛的下巴,话音极重,“连最重要的兵权都放出去了!”

她背过身去,眸光复杂。

帮着叶征争王储本就是蜉蝣撼树,这下可好,世家的手里居然有兵权,那这就不是蜉蝣撼树了,这是蜉蝣撼千年老树精啊!

叶颂见她不说话,抬脚绕到前面去:“你怎么了?”

江淮斜睨着她,锋利的眉梢顺势挑起,是说不出的摄人心魂,叶征心跳逐渐加速,觉得耳根有些发热,连忙背过身去。

江淮回忆起方才叶颂和庄恭的对话,还有当初被蒋凌二人刁难时,那两人对这丫头的态度,看来这人在西昌还是颇有名望,一般人奈何不了。

叶颂耳闻江淮笑声,又转过头去:“你笑什么?”

那人自嘲,倒是说出了心里话:“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做被人倚靠的大树,头一次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是什么滋味。”难得软下语气,“今日多谢了。”

叶颂闻言,嘴角微扬。

“不客气!”

……

……

深夜恒王府,出云阁。

穆玟洗净妆容,褪去华服,吩咐小丫头:“元仪呢?”

门外的小厅里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刚吃饱了奶,睡着了。”随着脚步声的走近,那人推门进来,将刚满一月多的元仪县主交给穆玟,“夫人还不睡?”

穆玟瞧着那孩子沉静的睡颜,心中溢满了母爱:“再等一会儿。”抬头对小丫头道,“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去睡吧。”

小丫头闻声点头,停了停,略显踌躇道:“对了,奴婢听说,二殿下今天宿在高正妃那了。”

穆玟倒是平静,婚后恒王真性情显露,她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待着,遂道:“无妨,你先回去睡吧,我把孩子放回摇篮里,也就睡了。”

小丫头乖巧点头,随后出去了。

穆玟垂眸元仪的脸颊,低头轻轻蹭了蹭,九个月的痛苦也全然抛之脑后,她又晃了一会儿,这才将孩子放在床边的木制摇篮里,把她的小手收回去,又掖了掖那不薄不厚的小被子,这才准备睡了。

可是还不等被子掀起来,厅外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穆玟浑然惊觉,宁容卓来了!

曾经的梦中情郎变成现在的梦魇,穆玟只要一听到他的脚步声便觉得不寒而栗,她两三步走到卧房门前,瞧着上面的锁,犹豫之时却已经晚了。

恒王推开卧房门,扑面一股极重的酒气,这让穆玟愈发不安,不喝酒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喝了酒可谓是没有人伦的畜生,往后怯生生的让了让:“殿下。”

恒王粗鲁的推开她的肩膀:“我女儿呢?”

穆玟生怕他醉酒的情况下弄伤元仪,或是把她于睡梦中吵醒,壮着胆子拉住他的胳膊,讪然的笑道:“元仪睡了,殿下还是明日再来看她吧。”

果然,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将恒王彻底激怒,他皱起鼻子,一把掐住穆玟的脖颈,看向她的眼睛几乎在冒火,切齿道:“本王要看自己的女儿,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说罢,将她狠狠的摔在床上,回身合了卧房的门锁。

这一个动作仿佛尖刀刺中穆玟的眼,将她心底那最本能的恐惧给勾了出来,她慌乱的缩在床的角落,用被子将自己裹住,急促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殿下求求您别生气……我求求您了。”

恒王充耳不闻,伸手扯下自己的腰带,狠厉的抽在穆玟的脸上!

穆玟尖叫一声,左边的眼睛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倒在床上,疼痛像钢针一般刺穿神经,朦胧中,恒王扑了过来撕扯她的衣服,并且和往常一样没有前戏就闯入她的身子,他享受着涩感,却不知她的痛苦。

穆玟被疼痛洗礼,动也不能动,床边的元仪被惊醒,大声的哭嚎着,她出于本能的伸手去够,却被那人硬生生的掰了回来,恒王狰狞的笑着:“你知不知道,你这双眼睛哭起来,还真和灵儿有几分相似。”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浩劫,穆玟早已经是泪腺干涩,可一听到这话,她再次泪如泉涌,也下意识的挣脱着那人的禁锢,可却是螳臂当车。

但这对于恒王来说,无疑是征服欲得到满足。

穆玟手脚麻冷,半个身子快要失去知觉,而那人骑在她的身上发泄,粗喘着像是野兽,并且还不断的唤着她亲妹妹的名字。

灵儿……灵儿!

穆玟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理智终于被悲愤占满,一巴掌扇在恒王的脸上,那人被打的一怔,她则趁势缩起身子,悲痛欲绝的喊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畜生!我就应该和江淮走!”

说罢,想要起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恒王眼角聚红,愤怒一瞬将他点燃,抄手轻而易举的拽回穆玟的身子,一个耳光打的她不能再动弹,伸手掐住她的脖颈,不断的用力道:“你个浪蹄子!敢骂老子!你走?你走一个试试!”

伸手掰开穆玟布满伤痕的双腿,又要挺身。

谁知穆玟又似黑猫乍起,疯狂的挣脱着恒王,但以她的力气去抵抗这人,无疑是杯水车薪,两人挣脱间,元仪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大。

穆玟疼子心切,也不知凭空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恒王的胸膛,探手向那个摇篮,而恒王被触犯到如此,已是怒极,又去拽!

两秒后,只听一声脆响。

恒王的袖子剐蹭到立在摇篮不远处的烛台,那木制的杆子晃了晃,上面盛着蜡烛的瓷碗咯噔一声掉了下来,豆大的火苗直冲元仪的脸砸去!

穆玟撕心裂肺:“宁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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