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好生无情尼,竟然如此对待这般美味”千丞守端回之前递给千衣的汤,搅了搅,一饮而尽。
“不过为兄到是极其喜爱过去的美味,不仅是自己喜爱的,还是自己的熟悉的,更有回忆的味道”。
他说的什么,千衣猜也猜得到。
不过含沙射影的说她鸠占鹊巢罢了。
“皇兄念旧,皇妹自然无法比例”。
良锦是聪明人,但也有犯傻的时候,就比如此时,虽然感觉到了千玨涂雾和千丞守有异样,却没有往别处想,只因为两人偶尔的小脾气。
看着面前到菜肴,良锦为千玨涂雾布菜。
“妻尊,尝尝民间菜肴,可是喜欢?”千玨涂雾没有在民间用过膳,幼时都是宫廷御厨负责千玨涂雾的膳食。
后来历练,都是在深山里,亦不曾过于民间。
后来上战场时,也都有专人安排,实在没有机会尝试民间菜肴。
加之那时的千玨涂雾对食物没有半分要求,都是侍女们盛上来她用便是。
她的注意,从来都是国家大事,百姓安宁,江山社稷。
而现在千衣的到来,到是才有机会尝尝这民间菜肴。
眼前的菜式确实精美可口,可是最碍眼的人在面前,多少还是有些影响食欲。
好在良锦不错,千衣倒也是吃了几口。
“妻尊觉得如何?”。
“味道不错”比宫里的山珍海味,到是有味道的多。
“妻尊今日也饿了,多吃些”良锦体贴,为千玨涂雾夹菜盛汤,自己到是吃的极少。
千丞守看着两人互动,眼神含怒,紧皱眉头,很是不满,心里一口气甚是闷人。
千衣和良锦的视线从未落在千丞守这边,自然无法看见千丞守的模样。
“扣扣”门口响起敲门声,是小二拿了果酒来。
“客官你们的酒”小二从托盘中拿出酒壶和杯子,笑着说道。
酒壶不大,白色如玉一般颜色,到是好看。
小二放下之后便出去了。
千丞守笑着将三杯酒满上,分别递给良锦和千玨涂雾。
“本宫不喝酒”千衣说道。
“如今天冷喝一点可以暖暖身子”千丞守说道,不是关心,只是想要千衣喝罢了。
“妻尊可是哪里不舒服?”良锦永远都是关心千玨涂雾的,见千玨涂雾拒绝酒,因为是哪里难受。
“没有,只是突然看见酒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大婚之日喝的太多了,有些影响”。
良锦这才回想那日的场景,虽然今日这几杯会让千玨涂雾像那日那般,但是以防万一,良锦还是不想千玨涂雾喝的,加之千玨涂雾说了不舒服,良锦自然也不想勉强千玨涂雾。
“若是不想喝,便多喝鱼汤,这鱼汤不错”良锦再为千玨涂雾添了一碗汤说道。
千丞守此时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无论做什么,好似都是多余的。
“皇妹如今这身子,大不如从前了”讽刺,千衣听的清楚。
可是那又如何,她假意不知罢了。
“妻尊如今还的静养才行”毕竟如今良锦看来千玨涂雾似乎就是娇花一般,需的他百般呵护才是。
千丞守笑的柔和,看着千衣的眼神有些阴险。
千衣皱眉心中担忧,不知道千丞守又想最什么。
“皇妹从受伤至今也有数月了,怎的还不见好?”千丞守明知故问。
千衣心里暗骂着,若不是千丞守的心狠手辣,千衣早就痊愈了,没准还能想办法恢复一下属于原身的功力,虽然她不会用但是好歹也算是傍身的护身符不是?
如今这身上多多少少还有千丞守留下的伤痕。
脚上,腿上,背上,怕是除了她露在外面的,其余都有些痕迹,虽然有的已经看不清了。
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卸过,她真担心千丞守哪日再出现个神经,又想出法子折磨她,她真的会疯的。
其实这件事良锦也是十分在意,之前也曾询问过太医,但都是以不是他们看诊,所以未曾知晓。
一直以来都是鬼医亲诊,千玨涂雾的身子也是鬼医亲自照看,就连汤药有时候都是鬼医亲自熬制。
所以太医们都不曾知道。
而如今鬼医因为给良锦采药受伤,回了谷中,更是无法询问了。
良锦也便一直未曾明白。
“这旧伤新伤的自是好的慢些,加上如今动荡不安,皇妹又如何能够好的起来?”千衣亦是含着笑意回道,笑不达眼底。
旧伤新伤良锦未曾深想,后面的良锦以为是大婚之日已经若柚的事,所以很是理解。
千丞守知道千玨涂雾是在讽刺他,欣然接受。
左右不过是几句话罢了。
“皇妹可得注意身子才是,毕竟要以大局为重,珩仓国未来的女帝可不能有半分差错”至于坐不坐的上这个位置,就要看本事了。
千丞守的话也带了几分嘲讽之意,千衣凝神看着千丞守眼里的意思,笑道“皇兄说的是”。
良锦总觉得两人似乎有些异样,但是却又想不到那意思上去。
良锦如何能猜想到,千衣和千丞守相处是如仇人一般的存在呢?
“丞相,可要喝一杯?”千丞守举起手里的被子示意了一下。
千衣不喝,良锦名分上作为千丞守的妹夫,自然不好推脱的。
端起面前的酒杯,双手举杯,恭敬有礼,向千丞守敬道“大皇子请”。
两人一饮而尽,良锦是带着陪同之意,可是千丞守却是带着立威,莫名的压制着良锦。
果酒其实并没有多少度数,比不得其他酒,其实较适合女子或者文人雅士兴趣爱好而已。
而现在千丞守确似有一种拼酒的意思。
千衣颦眉,有些担心的看着良锦。
两人不到一会果酒便已见底。
千衣以为就此完了,谁知千丞守却提议再来一坛女儿红。
千衣不想管千丞守,对她而言千丞守喝死了自是最好,少了一个潜在危险,可是良锦不同。
之前良锦中毒,千衣就担心,如今也不过半月左右,这般饮酒必是不妥。
想要提醒良锦,可是在良锦看来,千丞守今日开口,自己自然无法拒绝,两人就此喝了几坛,直到两人都醉意涌上来,这才停下。
看着两人酒醉熏陶,面色红晕的模样。
千衣真想不管他们。
千衣实在不明白,千丞守这是在卖什么关子,莫不是有想要设计陷害良锦吗?
上次就是千丞守还的良锦中毒,如今又来灌酒,定是别有预谋。
“来人”千衣朝着门外喊到。
阿布绝姝和那侍卫应声推门而进。
“公主,有何吩咐?”绝姝询问。
“大皇子喝醉了,送大皇子回宫”这话是对那名侍卫说的。
“小的明白”侍卫拱手说道。
“绝姝,阿布同我一同送良锦回公主府”此话一出,从称呼上看就可以看出有何不同,只是绝姝等人没有那般仔细。
“良锦,走,回府了”千衣扶起良锦,其实良锦醉的不厉害,只是千衣有些夸张罢了。
“公主,让奴等来吧”阿布担心千衣力气不足,支撑不住良锦。
“不用,本宫可以,你们在一旁招呼着就是了”千衣一手拉起良锦得手,一手揽过良锦的腰,缓慢的向门外走去。
千衣等人不知道,背后有一人冷漠着眼睛充满着怒意的看着良锦腰间的手,恨不能上前拉开。
此人便是千丞守,原来千丞守根本就没醉,他的酒量比良锦可是厉害的不止一点点。
而千衣所言的所有,皆被他听见了。
也知道在千衣心里他是何等的位置。
竟是低的可怜。
“殿下”侍卫看着千丞守冷的滴水的表情,有些默哀。
“可要回宫?”他知道眼前的主子怕是又要大发雷霆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他今日会不会牵连他人,比如是他。
他可不想在挨罚了。
见侍卫问,千丞守含着眸子看向侍卫,冷的让人发抖,侍卫心里一滞。
“该死”千丞守语气寒气带着怒意,完全没有情感。
“殿下息怒”侍卫单膝跪地,拱手低头,一副听令的模样,生怕千丞守发怒。
千丞守起身,来到另一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门口那条街。
那里千衣正将良锦扶上绝姝找来的马车之中,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与对他截然相反。
“殿下可要……”侍卫的意思,就是与往日一样,给千玨涂雾下套。
“不用”千丞守打断侍卫的话,看着渐渐离去的马车,冷眼冰寒。
“铭桓”千丞守唤道。
“殿下”此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在宫里千丞守最信任的宦官,虽不曾一直在千丞守身边伺侯,可是从言行举止都可看出,此人是千丞守的心腹。
“丞相如今似乎过于安逸了”这话是不对付千玨涂雾,但是良锦怕是难逃了。
铭桓好奇,为何他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味。
“殿下是想?”铭桓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
“让他别总在她面前出现,如果可以,到是不乏用那个法子”反正她的心思从未将他看做良善之人。
自己还真就要坐实了这件事。
“殿下?”铭桓诧异,此事…不过既是主子吩咐他无权过分。
只得领命去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