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衣伤势未愈,加上昏迷数日,身体格外虚弱。
就连起身都是困难,只能勉强坐起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
心中焦虑奈何,有心无力。
等待着接下去未知事情的发生。
好在这里的人怕是还真的瞧上了她的身姿,受这么重的伤也细心的请大夫医治。
衣食住行也还妥帖。
也是懂得下血本了。
也不怕亏了。
毕竟她的脸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就是没有自由,怕是担心她跑了,连房门都出不得半分。
医治了几天,那管事的女子来查看千衣的伤势。
盯着那伤痕累累的脸,这伤很是蹊跷,怎的这么久也不见好。
反而愈发的严重,臃肿也就罢了,还开始溃烂。
看着很是瘆的慌。
“这伤怎的还不见好?反而严重了起来?”管事女子问着一旁诊治的大夫,模样不解,语气也带着气愤。
“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事,一时还摸不清楚原由”那大夫不过就是普通的小医馆的大夫,哪里能够了解名子凮这个鬼医所使用的药品与手法?
湍湍不安,不敢开口是自己医术不精。
只是觉得尚没有眉目罢了。
管事女子一手摩挲着下巴,很是纠结,怀疑的看着千衣的脸,一阵打量一番。
“这不会是要毁容吧?”管事女子呢喃着;“这要是恢复不了,岂不是赔本买卖”。
之前若不是看着这姑娘身姿玲珑,五官也生的不错,怎会花钱购买一个脸上有伤的人。
如今若是治不好,就这般模样,如何能够接客?
“这可不行,必须要治好”。她可不能做赔本买卖。
千衣心里知道这都是因为名子凮的药,才会如此。
此刻的脸就像是溃烂一般,让人生厌,惊恐。
虽然还没有化脓那般严重,但是皮肤已经开始出现溃烂,一层层皮也是斯拉着一块一块的,带着血肉一般的模样,看的人都不敢随意动手清除。
明显看出伤口的严重,已经是有些回天无力。
若千衣的脸治不好,管事女子这一笔买卖就真的打了水漂,有去无回了。
想到如此千衣倒是不着急了。
无论男人女人都是视觉动物。
谁也不会想花钱买一个看着就作呕的人。
况且还是如此模样的人。
这不是花钱找罪受么。
对于醉香阁也是一件砸招牌的事情。
那大夫也是明显技不如人。
却又不说自己能力不够,毕竟这是一个大买卖,若是这次失手了。
那往后就极少有醉香阁的人,再去找他就诊了。
这醉香阁可是污泥之地,旖旎环境,女子众多,情事一多,难免会沾染些不干净的东西,自是生病的也多了起来。
这里看可是更容易挣到钱,况且女子更是觉得自己娇贵,什么都用最好的,那诊金自然也是多了好几倍。
这比不亏本,准赚的买卖,他怎的能够放过?
谁没有一家老口养活,他也就靠着这些整点钱了。
“管事的你放心,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医治”。
至少先拖延着,用药也还是能挣不少钱的。
“要尽快,老娘可等不了太久”。
管事女子面色不悦的说道。
一手拿着手绢很是不喜的甩了甩。
带着风尘味道。
风韵犹存的扭身出去。
招呼着醉香阁其他事物。
千衣对于二人的话完全不着急。
因为她知道,唯一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将假面撕下。
这样脸上的伤就好了。
因为之前名子凮曾说过,这是特殊材质的假面,避免被人察觉,所以一担面部受伤,就会好似真的脸一样,开始出现伤痕,溃烂,这不过是因为材质受了伤害,而开始发生转变罢了,对真的脸是没有伤害的,但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真面的事情,假面的伤口就要弄得令人作呕些。
这样别人也不敢撕假面上的伤口。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面上的溃烂真实的脸只是一张特殊的皮质。
这些别人是无法发现的,因为只有名子凮能够取下假面,好在他将此法教给了千衣。
所以如今千衣更是不担心她的脸究竟会怎样,反而格外庆幸。
至少短时间她是安全的。
看着正在为自己脸而纠结的大夫,千衣内心极度好笑。
面上却是未露半分喜色。
“大夫我的脸能治吗?”。
千衣看口询问,一脸忧色,还是十分担心自己就要这样毁容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就算是沦落至今,也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容颜的,那大夫十分通晓千衣的想法。
“姑娘放心,我自是会尽力的”。
不过都是虚词。
千衣如何不知。
‘哼……你要是能够医治名子凮的毒,那你就是鬼医了,还有名子凮什么事?’。
千衣心底鄙视着眼前装模作样的大夫。
心里不自觉的维护起了名子凮的医术。
不对……她似乎还在生名子凮的气,他骗了她,怎的现在就开始不自觉的维护了起来。
摈弃了心底的想法,千衣只认为可能是认为人到囧途,便会格外想起之前身边关系自己的人吧。
“如此便有劳大夫了”。
故作娇弱,让人以为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伤势。
那大夫生怕千衣继续询问,故作高深的诊治一番,便灰溜溜离开了。
千衣用了下人送来的饭食,美美的吃了一顿。
现在这个模样,千衣也不担心他们会下毒,反正他们要的是一个活人,可不是一个死人。
如今她所做的就是好好吃饱,养好身体,恢复力气才有力气逃跑。
见千衣如此的‘乖巧’,管事女子倒也没有苛刻千衣。
好吃好住好药用上。
虽然暂时有些亏本。
但是只要脸治好了,自是有大把的银子进来,她略女无数,自是看得出来千衣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
倒时金银珠宝定是收到手软。
想想美好,管事女子就更加善待了几分千衣了。
却熟不知千衣根本没有留下来的心。
千衣前世混迹这种场所也有几十年了,给人说好听的话,服软的手段,见风使舵性子也是运用自如。
诓骗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女子相信自己的话也不是那般困难。
况且千衣要当妖艳的女子还不是信手拈来。
那管事女子见千衣有这天分,更是欢喜不已。
也落得千衣清闲,千衣慢慢的养好身体的伤势,管事女子也不为难千衣。
只是这脸上的,却是棘手了。
看着每日不见好的伤势,管事女子终于是发火了。
“到底怎么回事?都多少天了,怎的还医治不好”。
对着那大夫也是没有了之前的耐心了。
眼看如今已经流失了不少心力,虽然未曾花费太多金钱,但是就这样亏本养一个闲人谁也不乐意做着冤大头。
“这还是需要时间的”。
那大夫也知是拖延不了了,有些急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这次这个病你若是能治好就尽快治,若是治不好,那就滚,老娘另请他人”。
一个脸上都治不好,还越发严重,管事女子自是没有好脾气。
这可是烧钱的事情,哪里能够白养无用之人。
“这病不简单还是需要好好看看,你莫急莫急”那大夫擦着汗水,神色飘忽,一边拖延着。
“你都看了这么多天,一点迹象都没有,要你何用?”。
“再给你一天时间,你再治不好往后就不用来了”。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断这位大夫在醉香阁的财路了。
那大夫也是有些急了。
然而管事女子无心关心这些,气恼的拂袖而去。
她看来是不指望这人了,还是去看看有谁能够治好这伤势吧。
此刻放弃医治,就白白浪费了前些天的心力财力了。
还有买千衣的银子,那可是不能白花的。
她必须要马上却找可以医治千衣脸的人。
那大夫也是一个白吊水,医治普通的小病小痛倒是不成问题,但是抡起毒术以及如此精妙复杂的易容术,他如何能够解决,更何况还是鬼医出手。
无疑不是自找没趣。
不过随意敷衍几句,也便悻悻然离去。
千衣嘴角笑意。
这几日的悠闲,伤势以及好了大半。
如今看来是可以计划如何逃走的事情了。
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她下不来床,外面更不是不知地形如何。
加上有人守着,千衣属于特殊人员,也不得出入这间房门。
好在没有被捆绑着至少在屋子里还算自由。
等到屋内的人都走了之后。
千衣这才起身,看了看门外守着的人,大概是因为近日千衣都比较安分,所以外面的人也松懈了许多。
此刻不仅离得很远,还在闲聊起来,在他们看来她是逃不掉的,压根没把屋内的千衣放在眼里。
虽然外面的门是锁死的,但是为了防止有人突然开门,千衣还是将门内锁好。
这才转身去查看可以逃离的窗户。
然而千衣失望了,窗户已经被定死,无法打开。
并且这间屋子也就只有一个窗户。
此刻封锁了,除了大门自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走。
翻箱倒柜一般,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走。
千衣很是气恼。
转身之际,又不小心将花瓶打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