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凤冥没有解决之法?”。
凤冥如此厉害怎的一点缓解的办法也没有?
千衣焦虑,眉头紧锁,满脸忧虑。
看着昏迷不醒的凤冥,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安凌竹沉重的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一遇到下雨天,凤冥就是这么过来的。
包括之前昏迷之时也无一幸免。
东安凌竹也提醒过凤冥。
但是凤冥一心只想着找千衣。
且他们所经历的地方不会野兽便是毒草,根本没有一点可用的药草。
若不是在这里终于找到千衣。
凤冥怕是依旧不肯停下来。
千衣不知道该如何说凤冥。
不过萍水相逢,受师命而为,却做到如此,千衣甚为动容。
见凤冥冰冷至极,眉间都已经染起了,粒粒雪霜,嘴唇泛白已经开始结了霜雪。
隐隐约约可见凤冥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千衣只要一碰凤冥就如同寒冰三尺,刺骨的冰冷。
这可如何是好?
千衣焦心无比。
凤冥的症状千衣虽然看懂几分,却不会把脉医治。
然而任由凤冥如此,千衣也是不愿意的。
千衣脑海里游转着,之前自己所见过的所有药草。
到底有没有能够解凤冥所中之毒。
如今凤冥所中应当是极寒之毒。
这是南巫月研制出来,千衣只能靠猜测几分。
而如今她所知道能够解除极寒之毒的,便只有火烈草了。
只是这草极为霸道。
不知道凤冥能否忍受?
想着如今也是无法,千衣只得试一试。
“东安公子,劳烦你先照顾凤冥一时,我去去就回”。
千衣知道若是不尽早接触凤冥所中之毒。
凤冥定然有所损伤,虽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难保之后不会。
“你要去哪?”。
东安凌竹开口询问,并不是有多么的关心千衣安危,只是如今外面情势危机,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抵抗的了。
若真是再次遇到方才那种情况,他们如何能够及时赶到。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一种草,想必对凤冥的伤势十分有用,如今凤冥昏迷我多少对药草有点研究,不如就让我试试,也许有法子”。
千衣随意收拾收拾,拿着匕首边准备出去。
东安凌竹却是拦住了千衣。
“你不可以出去”。
“为何?”。
千衣疑惑,东安凌竹这番为实让她不知所云。
“外面危险,凤公子有十分心忧与你,若你出了什么事,他叫他该如何?”。
如今凤冥身中剧毒,若是因为千衣有什么事,而让凤冥有所意外,东安凌竹自是不愿看到的。
“可是凤冥如今这伤岂能不管?”。
看着凤冥那般痛苦,千衣于心何忍?
东安凌竹看了一眼,一边的躺着昏迷的凤冥,浑身冒着寒气,开口道:“我与你一同前去”。
这个地方凤冥前两日有下过毒药,相信凶兽这些事不敢靠近的。
“不行”,千衣急忙开口:“凤冥如今身边离不开人”。
千衣怎能忍下凤冥一人?
如今凤冥昏迷不醒,已经是极其危险,她自不会扔下她一人。
“那我去,你就在这里”。
至少二人都是安全的。
“你可认识火烈草的模样?”。
千衣开口:“生长之地你可熟悉?如何摘取火烈草才能保持疗效你可知晓?”。
千衣不是不想东安凌竹去,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火烈草的模样,更别说如何处理火烈草了。
果然东安凌竹是不知的,这里确实对于他来说不如千衣来的熟悉。
“你放心,这一片我熟,自是不会遇到方才那样的事,我去去就会,很快的,不会但耽搁太久”。
千衣不会以为东安凌竹是在关心她,因为他的表情点关切都没有。
反而对凤冥的关心更多了些。
但是为了打消东安凌竹的忧虑,千衣只能安抚着他,让他放心些。
“你照顾好凤冥,我去去就回”。
不等东安凌竹回应千衣便自行走了出去。
腿脚不便的她,行动比往日还要困难些。
一跛一跛的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火烈草处在较远的山顶之上,对于千衣来说虽然困难些。
好在山壁本来就在山的半山之处,千衣不过只需要走半个山腰。
但也唯实苦了千衣这个受着伤的人,若不是担心东安凌竹不识火烈草,千衣到是十分想要东安凌竹来。
毕竟他一个会功夫的人,不过片刻也就搞定了。
哎……不想了,还是尽快吧。
凤冥这样也等不得。
火烈草并不会十分珍贵药草,在这座岛上,算是稀疏平常之物。
只是就算如此,却也是挑剔之物。
火烈草如其名,如火般颜色耀眼夺目。
其形如展翅飞鸟。
每一株只有一朵类似鸟的花朵。
下首径跟笔直修长,似丹顶鹤的长足一般,笔直立在土地里。
其根十分纤长。
别看上首不过巴掌大,其根延伸却足有一米多长。
千衣必须要在周围一米的地方开始刨,仔细认真的用手细细摸索,小心翼翼的将其挖出。
生怕伤其根,而毁了药性。
跪着腿开始出现疼痛。
千衣知道是伤又裂开了。
顾不得太多了,一心都放在火烈草之上。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千衣才将一株火烈草取出。
担心火烈草药性过猛,千衣又去找了绿幽角作为辅助草药。
平衡凤冥身体里的寒性与火烈草的炽热药性。
而此刻,凤冥四周早已经开始出现结冰的架势。
地面本来的霜寒已经开始结冰。
东安凌竹看了看外面,千衣还没有回来。
忧心凤冥的身体,东安凌竹只能靠输入内里力来维持凤冥的温度。
只是这样耗损巨大。
东安凌竹必定撑不了多久。
之前东安凌竹也曾这样压制凤冥毒性。
但那时凤冥发作时间极短。
如今却是越发长久了。
都已经一个时辰却无半点消退架势。
心想千衣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出去,却是离不开。
算了不再想,东安凌竹一心只在凤冥身上,还是安心的等着千衣回来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千衣终于是回来了。
看着面前二人都已经出现了结霜的架势。
千衣皱眉,必须马上用药,不然这样下去,东安凌竹也会有危险。
阻止东安凌竹继续输内力。
此刻东安凌竹也是达到了极限。
持续输入一个多时辰的内力,纵使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无力继续。
千衣不做停歇,千衣顾不得其他,立马开始熬药,花与叶熬汤服下,根做熬汁泡身子。
只是这里环境做不得泡身,千衣只能为其擦身。
随便东安凌竹也一起服用了汤药。
毕竟方才一直与凤冥接触,必定也受了冰寒所伤。
作为药师,千衣与光大医者一般的态度,便是医者与病人并无男女之别的拘束。
所以千衣并不会因此感觉尴尬。
况且千衣只是为凤冥擦身,并不会褪去裤子,到没什么非礼勿视的局限。
凤冥衣服已经有些僵硬。
结冰的衣服,带着湿气黏成了一起。
千衣好费劲的才将其褪去。
只是刚褪去上衣,便从里面滑落出来一个东西,好在千衣并没有抬多高,那东西顺着衣服滑在地上也只是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但就算如此千衣还是听了真切,低头一看。
竟是一个十分熟悉的物件。
千衣拿起,仔细看了几番,花纹简单别致,做工精细。
这是皇室才有的极品。
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喜爱之物。
只是这玉饰不是在幽葬谷,自己送与鬼医的谢礼吗?
那时候因为不知道救自己的人就是鬼医,所以便送了随身的玉饰作为报答。
也算是一个信物了,让恩人以后有事皆可以拿着玉饰去公主府找她帮忙。
不过后来才知恩人就是鬼医。
这件事千衣也便忘在了脑后。
如今再次看见,千衣只觉得疑惑。
这玉饰怎会在凤冥这里?
凤冥没有交于鬼医?
这个答案自是不会。
那唯一的答案便是眼前的人就是鬼医了。
名子凮,凤冥,呵呵不就是翻过来读罢了吗?
还真是好大一个发现。
千衣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
被凤冥……不对…应该是名子凮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明明是一个俊美少年郎,却偏偏办成年过花甲的老人。
可见其居心叵测。
千衣此刻心里怀疑这名子凮究竟是何目的。
握着那块玉饰,千衣有一种被欺骗的背叛之感。
她很信任凤冥,这是与之相处数月的信任。
也是莫名的觉得凤冥是一个十分值得人依赖的人。
这些都不与旁人能够比较的。
就连良锦,也不过多是以为其身份能够带着她保障,所以千衣才会如此特别对待。
加上良锦是为数不多的贴心之人,比其千丞守,千衣更喜欢与良锦相处,但却没有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除了凤冥。
这个人虽对于千衣而言是萍水相逢,且凤冥还是受师之命前来保护。
但是莫名的,千衣就觉得与凤冥相处十分随心。
不用护拘束,不用隐瞒。
真情实意,随心而为。
到是多了些江湖洒脱。
没有半分身份的局限。
似乎认识了许久的那种自然的熟悉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