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右祭司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本座所为”。
如今不过只凭南巫月一人所言罢了。
何意让人相信。
但是此刻只有筠连人马和南巫月人马,不是信就是不信,没有猜忌议论。
南巫月哼声:“本座所言无需证据,良锦如今就在你的船上,你还想抵赖?”。
南巫月看向良锦。
嘴角扬起,牵起一抹蛇蝎恶毒的弧度。
“良锦可是与本座摆过堂成过亲入过洞房的人,左祭司你觉得你这般带他走,合适吗?”。
这里追随妇唱夫随,南巫月身为良锦在冥巫族的妻尊,良锦自然是必须要听从南巫月的吩咐。
如今擅自离开,从品德来看,良锦就已经犯了有失夫德。
若真是与女子离开,那便是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乃是所有男人所不耻的。
就算不是女子,如今良锦抛下南巫月,私自与他人出逃,也属于不负责任的人。
无论在何处,都会被人所指责。
对于南巫月的话,千衣很是生气,本来她就是担心良锦知道,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看向良锦,果然此刻良锦面露呆滞,全然不知所云。
震惊的看着南巫月,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何意?”。
此话是在问南巫月的。
此刻南巫月十分得意。
看着良锦地表情,南巫月染上了一抹邪笑。
“本座说,你与本座在前几日便已经大婚,并且入了洞房,如今你是本座的人,冥巫族上下皆知,难道左祭司没有告诉你吗?”。
南巫月就不相信,良锦知道了这件事还会安安分分的跟着筠连离开。
她就是要留下良锦,不论手段。
南巫月视线带着挑衅,看着筠连的意思,就好像在说,如今看你如何?
“此事可当真?”。
良锦转而询问筠连,但是筠连没有问答。
又看了看凤冥与千丞守。
二人想起那夜所看见的情形。
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索性也便偏头不忍理会。
良锦身心交瘁,看着千衣,此刻良锦仿若自己是一个巨脏的东西。
全身上下,好似在淤泥一般滚过。
让人觉得呕吐。
他的身子真的已经给了南巫月?
一个敌国之人,人人皆传恶毒的南巫月?
一个好色成性的恶毒女人。
良锦此刻真想将自己一层皮给扒开,或是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不再见这世间之人。
他无脸苟活与世。
他这幅身子,已经脏了。
再也无法跟在妻尊身边了。
他再无资格了。
“良锦”,千衣上前拉住良锦得手,欲要安慰。
良锦却是急忙收回了手,远离了千衣,好似自己是一个传染的瘟疫一般。
不忍污染了千衣的身份。
“良锦比别听旁人所言,你别忘了,她可是敌人”。
敌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她明显就是为了打击良锦,让良锦自我堕落。
然后乖乖的落在南巫月设好的计谋之中。
“是吗?”。
南巫月的声音响起。
明显是听到了千衣的话。
“这位姑娘,可是不信本座所说的话了?”。
南巫月刚才可是看见了千衣的动作。
虽然不过一瞬间。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敢碰良锦的手,简直该死。
此人究竟是谁?
南巫月心底越发疑惑。
不过此刻南巫月最重要还是对于千衣的话。
“本座可是清楚的记得,良锦私密之处的处子纹身,可是一只鹤?”。
一只展翅飞翔的鹤。
可是每个男子从小便由专人绘制上去,只为了防止男子不贞而准备的。
动物万千,每个人都有所不一样。
大小,颜色,皆是不同。
一般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会绘制的小些,只因为有专人绘制,所以精巧些。
那些平明百姓到是不会太过讲究,只是有个象征便可。
每个人皆有所不同。
可以说,世上绝没有一摸一样的处子纹身。
而良锦的纹身,更是良府慎重为之。
乃是一只白色飞翔的丹顶鹤。
象征着忠贞清正、品德高尚。
正如良锦如今而言,更是良府对于良锦的期待。
而如今却被南巫月如此对待。
简直是赤 裸 裸的侮辱。
而此刻南巫月所言,良锦自是最为清楚。
他身上的纹身,正如南巫月所言是一只展翅飞翔的丹顶鹤。
其实南巫月也难以置信良锦如今竟还是处子之身。
良锦与千玨涂雾早已经成亲数月。
没想到这么许久,千玨涂雾竟然都没有碰过良锦。
如今若是让千玨涂雾知晓了良锦与她的关系,不知是何表情,怕是不会容许如此的良锦再留在自己身边吧?
南巫月心思缜密,无论是千玨涂雾在不在,此事千玨涂雾都会知晓,更何况良锦的清高性子,定是不能忍受如此不洁的自己与千玨涂雾一起。
毕竟良锦可是将千玨涂雾看的极重。
这是南巫月不得不承认的。
只是可惜那都要成为过去式了。
若是之前还可以说南巫月是信口雌黄,那么此刻,良锦确信正如南巫月所言,自己已非清白之身了。
“良锦,不可听她的话”。
此刻千衣生怕良锦因此而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良锦现在脸色已经可以看出他的想法了。
他不想苟活于世了。
这是良锦此刻的想法。
“良锦,你若是就此相信了她,岂不是中了她的圈套?”。
千衣只想着南巫月所言都是诓骗。
良锦并无失真,南巫月只不过是为了留下良锦而想的计谋罢了。
“这位姑娘,你与良锦究竟是何关系?不过不管你们是何关系,也请你自重,良锦如今可是本座的人,还容不得你如此胡搅蛮缠”。
南巫月看着千衣与良锦拉拉扯扯的模样,就一肚子火。
眼前女子虽然容貌一般,可是看着良锦的态度确实未见排斥。
可见二人关系不一般。
只是南巫月好奇究竟是何人能够让一向拒绝女子的良锦,如此不避讳?
千衣听见南巫月与自己说话。
更是一肚子火。
加上良锦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南巫月所为。
千衣怎会不生气。
纵使她没有无武功也是要说几句。
“南巫月,你休要口出狂言,你说良锦是你的人,就凭一个纹身有什么说服力,我还知道良锦的纹身是一只鹤,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难道我与良锦也有行周公之礼吗?你如此信口雌黄,简直太过分了”。
千衣不是古人,放不出狠话,但是身为风尘女子,厚脸皮和骂人还是会的。
此刻千衣就是如此彪悍。
至少在良锦等人眼里是这样的。
之间千衣挡在良锦面前。
怒视着南巫月:“一个女子如此不要脸,人家不要你好要往上贴,你是赔钱货吗?如今竟然还将这等事拿出来说,你是觉得良锦是拿给你诋毁侮辱的还是如何?”。
“我告诉你,良锦如何不用你来说,他和你睡没睡又如何?就算睡了,那也不过是缺个暖被子的,将你当个暖手暖脚的罢了,你以为你是在侮辱谁?自己不是个东西还说别人不是个东西,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说话这么臭,还是说你天生缺男人,这么自以为豪,还如此紧追,你是受虐狂吗?”
“我告诉你,不管睡没睡,我们良锦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从哪里滚回哪里去,别在这丢了女子人的脸”。
千衣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大片。
什么话都有。
甚至有些庸俗。
带着粗鲁野蛮。
还有着流氓痞子的感觉。
但是良锦莫名的觉得如此的千玨涂雾,让人无法暖心。
此刻千玨涂雾所言的每一句,都是带着保护良锦的意思。
良锦没想到千玨涂雾竟然不曾在意南巫月的话,也没有在意自己是否干净。
虽然心里依旧难以接受,可神经千衣如此,良锦也算是有了安慰。
更为惊奇的当属千丞守。
因为他从不曾知道千衣竟是如此粗俗。
这些话放在以前,千衣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可是如今千衣竟然如此轻易说出来,还如此得心应手。
果然不是她就是不是她,简直云泥之别。
千丞守心里衡量。
不过凤冥到是有些表现得不那么明显,深色自然。
筠连等人虽然心里惊讶,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南巫月从没有被一个人骂过,就算是女子也没有。
如今被千衣如此*裸的羞辱,南巫月岂能忍受。
面色狰狞,南巫月怒声吼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特别是那个女子,本座要亲自处置”。
此刻南巫月如同发怒的母狮子。
杂毛而冒着火苗。
霹雳吧啦的爆炸声。
“是”。
那些人开始朝着筠连的船只攻击。
万箭飞射。
朝着甲板而去。
千丞守等人挥剑保护,筠连的人也开始朝着南巫月的人攻击。
可是筠连的船大,目标也大,南巫月的人马分开,所受面积小,也不好命中。
南巫月一个手势,苗青对着下人示意,竟是换成了火。
海上最是怕船着火,意味着要弃船。
而此刻便是如此。
只见一支支火箭朝着船只飞去。
虽然大多被挥舞下去,可是还是有地方不幸被燃烧了起来。
“小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