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生眼睛一眯,危险凝聚。
再欲上前攻击,突然身子一软竟然朝下方落了去。
“千衣”本来千衣以为他们既要完了,身后却在此刻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凤冥。
“你们怎么样了?”凤冥上前看着千丞守嘴角的鲜红,还有胸前的红晕,可见此伤也不轻。
“你怎么来了?”千衣询问。
以为凤冥不会来的。
“不只有我,还有东安兄”。
名子凮示意,东安凌竹也从身后出来。
一身黑衣,依旧是那一脸傲气的模样。
一点感情都没有看着千衣二人。
丝毫没有半分关心的模样。
若不是凤冥,他自是不会来淌这一番浑水的。
千衣一见二人,心里多少安慰了很多。
原来凤冥见千丞守一直未曾出去。
很是担心,便想着进来查看一番。
好歹还能帮个手。
谁知刚好看见易卜生对千丞守下死手。
若不会易卜生一心只在对付千丞守,以他的能力自是暗算不到易卜生的。
“小心易卜生”千衣提醒着,易卜生实力放下他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千丞守受伤,她担心易卜生再次攻来。
“放心他中了毒,一时半会好不来了,我们快些走”
“他受伤了”凤冥打量着千丞守。
“我来”帮忙扶起千丞守,凤冥带着千衣一路朝着出路而去。
断后有东安凌竹,到是不能担心。
那些黑衣人一见易卜生倒下,迅速朝着千衣等人扑了过来。
还有几名女子朝着易卜生飞过去,扶起了易卜生。
而此刻易卜生却如同昏睡一般,瘫软着身子,浑然不知世事。
没有了易卜生,这些黑衣人对于东安凌竹而言不过都是小喽喽罢了。
不值一提。
分分解决。
四人逃脱。
连夜赶路,来到了那个小医馆。
“大夫你快看看他如何了?”千衣拉着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急忙急忙让他诊治千丞守。
虽然她讨厌千丞守,但是好歹今日是为了就他受伤,千衣心里可不会见死不救。
此刻的千衣全然忘了,千丞守是一个曾经要她命的人。
“这位姑娘你别急,让老夫瞧瞧”老人行动不便,体力不支,对于千衣的急切,他一时有些动不了身子骨。
“好”千衣也知自己还过急切了些。
随即松了手,有礼说道“还请大夫仔细瞧瞧”。
慌乱的千衣似乎忘了,名子凮可比这位老大夫厉害多了。
也许是环境使然吧。
千衣压根忘名子凮可是鬼医的弟子,也自当是一名名医才是。
在她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见到他救治人。
所以一时到是忽略了。
老大夫查看了千丞守的受伤,一手把脉,只是受了点内伤,千丞守功力极强,这点伤倒也无碍。
千丞守并没有昏迷,还十分清醒。
见千衣急切,不由的心情愉悦了些。
漆黑的眸子带了少许温度。
凝视着千衣。
充满着不可描述的感情。
千衣察觉到千丞守的视线,不自觉的躲避开来。
心底还有些抵抗。
凤冥自是察觉到这一点,眉头紧锁,略显不喜。
不知为何明知千丞守是千衣的皇兄,还是不愿千丞守如此看千衣。
好似自己心爱的东西被被人觊觎一样。
虽然千丞守身份不同。
“公子身子无碍,多休息今日,按时吃药,很快便可康复”老大夫花白的胡子,有些长,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还挺有老夫子的做派。
“今夜已深,各位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徒已经去准备汤药了,这位公子喝下就好,各位不必担忧”。
“如此就多谢大夫了”凤冥有礼的拱手,到是十分感谢好心收留他们的老大夫一家了。
“不必客气,医者仁心,老夫我也是救人罢了”。
说罢老大夫也不多留,起身瑶瑶的慢悠悠的离去。
眼见屋内也就他们了,千衣不想被千丞守盯着,便想着转移话题。
“多启如何了?”这会一直没有看见多启,难道……千衣担忧的面色浮现。
“多启尚未醒来”凤冥忧心忡忡。
千丞守又听到多启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吃味。
“多启是谁?”开口询问。
目光只是着千衣。
千衣压根没有看千丞守,而是心念着多启。
“他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要不是多启为了保护她,如何会被易卜生打赏,都怪她。
“在另一间房间,我带你去吧”凤冥知道千衣很关心多启,所欲也不言,便带着千衣前去。
眼见千衣不回答自己,就急急忙忙的前去看多启,千丞守内心气闷。
寒气逼人,阴沉着脸。
东安凌竹本就不喜旁人,早已经去看东安竹白去了。
此刻屋内也就只剩下千丞守一人了。
躺在床上,千丞守难以入睡。
小徒将药端来,千丞守草草喝完,便做罢了。
而千衣跟着名子凮则到了多启所在的房间。
小多启还虚弱着,千衣看着很是愧疚心疼。
“放心,多启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睡一觉就好了”名子凮见千衣心疼的眼神,不有的开口安抚着。
“他何时能醒?”千衣一双含情的眸子望着多启,都是关怀。
其实她很意外对于这么一个陌生的人,竟然会如此关心。
心底多了比被人不一样的感情。
好似亲情一般。
也许是长久孤寂的心,也奢求着温暖吧。
面对单纯的多启,千衣显得毫无防备的接纳。
并且关怀于心。
“大概明日就可以醒了,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有半分危险的”毕竟多启对于名子凮来说可不仅仅只是普通徒弟那般简单罢了。
索性多启没事,若真是有格好歹来,怕是名子凮是第一个发疯的人了。
千衣山前,坐在多启的床边。
小多启乖巧的很,就连昏迷也都是乖乖的双手交叠,规整的笔直躺着。
不是正常小孩子那般随性熟睡。
小小的脸蛋除了有些苍白,还有着安静的可爱。
圆嘟嘟的脸蛋好似小包子一样。
显得纯真。
千衣好好地提多启掖了掖并不乱的被角。
伸手探了探多启的额间,见似乎温度也是正常的,倒是稍稍放心了些。
“今日我与多启睡吧,也好照顾着,你们也累了一晚上了,还是早些休息,多启这里有我就好了”千衣开口,倒是很自然的说着。
大概这是千玨涂雾对于多启的感情还存在吧,所以千衣也显得关切了几分。
压根没有再把多启当做是外人了。
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生病了,做姐姐的照顾着。
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
然而名子凮却是看了一眼千衣。
眼神神医不明。
眸光闪烁几分。
也想着千衣何时能够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吧。
名子凮知道多启对于千玨涂雾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对于千衣此刻的要求,名子凮并没有不同意的意思。
相反名子凮还十分乐意见到千衣如此。
就当做是唤回记忆的方法椰子当是一试究竟的。
“那辛苦你了”名子凮开口,对于多启的病情他再一看过,只是多启年幼,所以身子弱了些。
当时自己救下多启之时,易卜生的招式就已经减了一大半。
打在人身上,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伤罢了。
只是偏偏是多启一个年幼又没有武力的人承受着,所以自是严重了些。
好在他的治疗下,多启已无大碍。
只是在千衣的心底对于多启的关心太过于浓厚,所以才会在这般心又着急。
千衣微微点头,倒是没在说话。
名子凮看了一眼二人,随后退出了房间,将门贴心的带上。
屋内千衣摸着多启的小脸,又是内疚的又是关切。
心底的担忧还真是从未有过的情感。
已经多少年了。
千衣没有体会过这种活生生的温度。
好似连心都是热的。
暖呼呼的。
也许这就是关心一个人的感觉吧。
一个亲人的关切之感。
不过还在名子凮的话还在千衣的脑海里。
知道多启此刻并无肾病危险,千衣的心自是没有之前那般担忧焦虑了。
起身脱了鞋袜。
褪去了外裳。
千衣转进了被窝,她的身子很软。
又带着香香的熟悉感。
顺势将多启抱在怀里,就好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虽然对于千衣此时的身子而言,说是儿子似乎不太恰当。
只是这个动作似乎太过熟悉了。
好似上演了千百遍一般。
但是千衣脑海里却无半分印象。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多启在千衣的怀里继续入睡着。
四周被温暖笼罩。
如棉花糖一般让人舒适。
鼻息间还有十分好闻的味道。
多启睡梦中似乎梦到了久违的亲切感。
这是遥远的慈爱。
似乎记忆里,有一个人也是这么温柔的抱着自己,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部,诱哄着他入睡。
只是那时的他无论如何度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总是模糊的脸。
温柔的声音,弥漫在耳边,充斥着心间。
多启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只知道眼前的人声音温柔,动作轻柔,很有安全感,让他不由的靠近。
那一身红装布满眼间,红到他看不清别的颜色。
多启需要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娘亲,可是他似乎还很小。
小的只能呀呀的叫,手脚也只能缩在襁褓之中。
不能动不能说话,也问不出眼前的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