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吾弟是中毒”黑衣男子一听凤冥一说,便焦急询问。
因为一般没人看出他弟弟是中毒的,大多都说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痛,医治不好的。
只有他知道小白不是病,而是中毒。
而这件事无人能信,因为他不会医术,而会医术的都察觉不到小白的真正病因。
“自然”凤冥应答。
“你是如何得知?”此人竟如此厉害,他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来头。
记忆里,这世间似乎并没有年轻男子如此厉害的影子。
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
“看的”凤冥简单的说着,一点也不在意。
他又不是他家大夫,他一问他就得一一作答。
再说了,他还拿着剑对着她们呐,他可没有好心情去救一个用剑威胁他们的人。
好简单的一个答案,黑衣男子看着凤冥,一语不发,凝视片刻,方才开口“请这位公子能否为小弟查探一番”。
他不能放弃任何一刻救治小白的机会。
既然眼前的人看的出小白是中毒,那么必定有过人的本领,他何不防让他一试?
凤冥不是救世主,听到黑衣男子所言他并没有应答,反而是看着千衣。
千衣见凤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而不去回应黑衣男子的请求,不经一愣,眼带疑惑。
又看了看那黑衣男子。
此刻那黑衣男子也知道凤冥的意思,这是听从千衣的话了。
随即转而朝着千衣说道“姑娘见谅,在下之前多有得罪,皆是因为心犹舍弟,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如今舍弟危在旦夕,在下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出手救治一下舍弟性命”。
黑衣男子虽是请求,但是却并不卑微。
可能家门槛也不低吧,所以生性都有着不服输的硬性。
千衣本来就对小白心生怜悯。
之前去就有心要救治白天男子,不过都是因为白衣男子拒绝罢了。
再加上黑衣男子阻拦加误会,千衣才没有做什么,此刻凤冥又说那白衣男子命不久矣,千衣心里多少还是心软的很。
虽然对黑衣男子的愤怒还没有完全消退,但是对白衣男子,千衣还是想要救的。
“凤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千衣的意思很明确。
名子凮自是懂得。
“带着你弟弟,到这边来吧,毕竟这里还有毒在”虽然服用了解药,到是并不大碍,但是白衣男子身体不同,加上多启还在睡觉,不能留他一人太长时间。
黑衣男子也不多话,二话不说背起小白就随着千衣名子凮而去。
好在多启都不知道千衣和名子凮离开了许久。
仍旧安然入睡。
黑衣男子这才知她们之间竟然还有了一个人孩子,只不过好像不是这二人的,毕竟这孩子也六岁了,而千衣才不过十六岁罢了。
男子也不过是二十出头。
千衣不懂医术,便只能朝着多启走去,见多启并未打翻披风,这才安心了些,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千衣,并没有说话,这个长相一般的女子,似乎也挺好的。
而名子凮则为白衣男子把脉看诊,情况好十分不好,脉相有时候都似乎要停了一般,虚弱的难以察觉脉动。
黑衣男子担忧的看着小白,见名子凮皱眉,黑衣男子便已经知道结果了。
“确实棘手”名子凮开口道,收回了手。
“可还有救?”黑衣男子担忧的询问。
“很难”名子凮并不说大话,很难,但是也不是没得治,不过代价比较重罢了。
“只要能救治我弟弟,公子有何要求只管提,我东安凌竹一定在所不惜”黑衣男子的模样振振有词,一副誓言在天的样子。
原来黑衣男子叫东安凌竹,千衣听到了,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这名字还十分相配。
凌霜竹箭傲雪梅,直与天地争春回。
这凌竹一名不仅傲气,还让人生气。
到是和他那一身桀骜正气挺搭。
千衣看了一眼,也便不管了。
反正这是事她帮不了忙,东安凌竹求的可是名子凮。
“慢慢来,在下并不敢保证能够治好”他是大夫没错,可不是神仙。
起死回生,他还是做不到的。
只能慢慢来。
“只要有意思希望,在下一定不会放弃,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
“我们此番也会去冥巫族,还有些还请需要处理,这样吧我先开些药,延缓令公子的病情,至于救治方法,还需要在下研究一番”。
白衣男子的毒和千衣的毒有异曲同工。
虽不是同一种毒,但是却是同样的毒。
若是解不了毒,下场也不会就是一个。
死。
他不许千衣死去。
“在下知道,有劳公子费心了”。不得不说懂礼貌的东安凌竹可比之前顺眼太多了。
至少不会无理取闹的污蔑千衣了。
一夜时间就这么过去。
几人休息了,不到几个时辰,天便亮了。
多启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人。
毕竟昨日他睡得最舒服,且平日里都是多启先起来,照顾名子凮,虽然也没找照顾到什么,但是养成习惯的小多启,此刻到是十分按时的苏醒。
不过看着不知道何时多了的黑白二人,多启困惑了。
这二人是何处而来?怎的他一直不知道?
千衣离多启最近,多启一动作她便醒了。
“千衣姑娘,这二人是谁?你可知晓?”没办法,此刻多启只得询问千衣。
毕竟莫名其妙多了两人,他虽是一个小孩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一道同行的人,多启不必在意”反正千衣也对他们不熟悉。
对多启介绍也不知道如何介绍。
“哦”多启点了点脑袋,应着,起身准备去打水为大家洗漱。
“我与你一同去吧”千衣担心多启一个孩子独自离开会有危险。
“好”。
见那三人也没有要起来的模样,可能真的有些累了。
至少黑白二人是真的累了。
至于凤冥,千衣到是不会这般认为。
两人去准备一番。
好在河水并不远。
等到二人打回来。
那三人也起来了,正在收拾着。
那白衣男子看到千衣,有些躲避,好似羞涩一般,连看千衣都不敢。
不过想到之前自己家兄对千衣做的,白衣脑子,还是对着千衣开口道“姑娘安好……又……见面了,竹白有礼了”。
只是眼睛还是没有注视千衣,只是时而轻飘一眼,不敢直视。
依旧是那般结巴,不会说一段完整的话。
竹白?
两兄弟一人凌竹一人竹白,都有着竹子,只不过一人凌霜竹箭傲雪梅,直与天地争春回。
而另一人玉碎不改白,竹焚不毁节。
这两个名字到是十分贴切二人了。
可见家族之内也是十分重视二人,才会如此这般慎重名讳。
“哦”千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文绉绉的说话,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公子有礼”简单回应着,千衣到是不甚在意。
“那个……前几日……家兄误会了姑娘……还未与……未与姑娘致歉……还……还请姑娘……见谅”白衣公子虽然体弱,不过一身文雅之气,搭配着可爱的娃娃脸,到是十分秀气,让人不忍生气。
别人既然如此有礼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千衣也就顺着杆子爬,下了台阶“客气,都是误会,不会在意”。
“如此便好……”竹白拘谨“昨夜之事家兄……已与竹白讲述,竹白……在此多谢姑娘了”。
“公子要谢便谢凤冥便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凤冥的功劳她可不抢。
毕竟这个也没本事抢啊。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姑娘了,余下日子……还请姑娘等……多多关照了”竹白弯腰给千衣一个大礼。
这般恭敬,千衣此刻可不是公主,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身份被人给予一个这么大的礼,千衣还真是有些受不住。
东安凌竹这次到是没有想前几次那样暴躁了,立与一旁就这样看着竹白。
到是名子凮,不喜竹白这般接近千衣,上前几步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千衣,现在先吃些干粮吧,再走几个时辰就有一家客栈,可以住宿”名子凮将东西递给千衣说着,间接提醒着千衣,占时委屈一下。
凤冥没有再唤千衣,为千衣姑娘似乎在故意拉近距离。
不过千衣到是没有发觉,毕竟名字本就用来唤的。
到是往日里一直姑娘姑娘的唤,而显得不自在。
“哦,好”别说一晚上折腾,千衣确实有些饿了。
下一站估计还有距离,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接过凤冥手中的干粮和水,千衣来到一旁与多启吃了起了。
而东安凌竹和东安竹白则在一旁用餐。
几人随意用过膳,便准备启程了。
千衣是女子,多启是幼儿,竹白又是病弱之人,便都在马车内。
而名子凮和东安凌竹则在外面赶着马车,今日东安凌竹到是没有防备千衣会对竹白做什么不轨之事了。
就连让她们三人独处,东安凌竹似乎都没有开口阻止,大概是因为凤冥的原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