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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韩承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被那道绿色光芒打昏的,至于是怎么回来的,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韩承努力让自己回想起昏倒后的记忆,但他实在是想不起任何一点记忆。
“你当真也算得上是这世界的少数极品了。”
突然一声陌陌的声音在脑海之中响,这声音听上去非常古怪,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更有一种绵绵沉沉的感觉,就如同那一声声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呼唤。
“谁!”
韩承吓得脸色都白了,双瞳突兀得非常大,只觉得背脊骨都是凉。
“不用害怕,既然你还活着,就证明你暂且是死不了的。”这声音又说。
韩承只觉得心都快从身体里迸出来,他突然一个趔趄,若不是头撞在了门框上这下便是又要昏了过去,疼痛支撑着韩承清醒的精神,但这样的清醒却让他感觉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死亡恐惧,就如同一条毒蛇缠在手臂上,他甚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真是废物,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韩承不是不回答他,是完全吓傻了,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对于一个十五岁仅仅只算得上孩子的少年人又有多少的心理能力能够承受得住——他差点就崩溃,但他却很奇怪的平静下来。
“唔,虽说你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废材,但我还需要你才能活着,你可千万别死了……可恨的家伙,竟然又让我耗费了一层修为来保你小命,你真他妈地弱得让人无可奈何啊,天呐!”
韩承觉得自己脑海里好似突然注入了一注冷水,刚才险些昏厥的精神这会倒是冷静了许多,如果不是因为恐惧,他还觉得这感觉挺舒服的。
“你是谁?”
经过这股奇怪凉水的清爽感觉后,彻底平静下来后的韩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想起必然是昨天晚上那道诡异的绿色光芒在作怪。
对了,那人受了重伤应该是死了?那么这绿色光芒是——灵阴。
内劲境练到了真气境后便可修练出灵阴,修出灵阴的修士便可以夺舍。
韩承虽然不能修练,但是这几年在修真门派里呆着,每日都接触着修练,对于修练一事早已是有了个大致认知。
灵阴!夺舍!
这两个词语落进韩承脑子里,他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双眼翻白。
又是那股奇怪的冰泉滋润着脑海,他又清醒了。
“好熟悉啊,再来两次。”韩承不由得呻吟得叫出了声来。
“靠靠靠!”
一阵彻底抓狂的嘶吼声音从韩承脑海噼里啪啦传出,这声音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杀意,更充满了无奈:“天呐,我怎么遇上你这极品啊,你要再敢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死,你信不信……”
这声音响了半天,也没下文。
韩承这次彻底冷静下来:“你是谁?”
“丹真子。”这声音倒也不避讳。
“你是雨林门中人?”
“正是。我遭了奸人陷害,身体被灭,如今只灵阴出窍,阴差阳错寄生在你的识海之中,你莫要怕,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只需要给我找一具好的肉身,我便是可以夺舍重生,你放心,若你帮了我,我必然是要重谢于你。”
韩承对于此人这一翻却是持非常怀疑的态度,遭人陷害?他可不傻,反正他是不信,若此人真是如此正直好人,必然是不会用这种寄生的手段残活下来,更重要的是,韩承觉得此人一定是想将他夺舍,但奈何他身体天生就是个漏斗,如今已是十五岁了,却是连内劲都尚未成功迈入,连修练的门槛都没跨进去,想来便是夺了他的身体也是无用之处,否则刚开始此人也就不会这么愤怒抓狂了。
如此一想,韩承倒突然觉得想笑,原来老天爷或许真的是公平的,若他有一副正常人身体,或者是有一副天赋身材,只怕此刻这副身体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虽说外表还是自己的,但里面生活的‘精神’却是不是他。
“嗯嗯,一定要小心此人,他现在不杀我,也许并不是因为杀不了我,是因为他不敢杀我,若杀了我,他必然是要重新夺舍的,灵阴是不可以离开身体生存的,尤其是第二次离体,更是带着很高的风险,出体后必须要迅速进入身体,否则在外面每一个呼吸,都能够削弱灵阴,不出十个呼吸,若不能找到身体,灵阴便可能会因此灰飞命亡,所以他现在是不敢杀我的,因为我太弱,夺舍时会对身体有冲撞,只要冲撞稍微重一些,我便有可能会死亡,而一旦我死亡,他也是绝计活不了的,即使夺了我的身体,用处也不大,修士虽说可以夺舍,但每人一生也就一次机会,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如此盲目夺舍我这没用之身。”
韩承对修练并非不了解,心里一阵思忖,原先的恐惧害怕立即变得平静起来,他虽说胆子不大,但心思还是剔透得很,一些想法只要一点,就能够通惠。
“要我帮你找好的肉身?这可是难得很吧?凭借我这般实力,莫说是真气境的修士,便是内劲境的武夫,我都是打不过的,若是是要找老死的真气境修士,这也得看运气不是,不过老死或者是重伤的修士你夺来了怕是也没多少用,所以你需要一副完好的肉身最好。另外我现在乃为雨林门杂役弟子,一天到晚很多时间都用在了做事上,根本没空闲去帮你。”
韩承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太糟糕,他至少在修练上还是有一定建树的,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算笨得无可救药。
“哼!你这是不想帮了。”这人声音凌厉了许多。
韩承双眼一翻,就要翻白。
“你少装蒜了,要真是惹怒了道爷,道爷也能杀得了你。”这人冷哼道。
韩承这一次的确是装的,但听此人如此三言两语便撕破了脸皮,是要在气势上强压他一筹,他决定也不再以唯命是从的小人物扮演着自己此刻的角色。
“你也莫要把我当了傻子,你聪明,我也不笨,原本我想咱们好好合作便是罢了,你真要是如此,大不了你我同归于尽。但你的损失可比我大得多,你至少是真气境修为,修为远远比我深厚,也许是花了几十年才到达现在这般成就,你自然是不愿就这样死亡的,而我甚至连修练的门槛都进不了,我是无所谓,庸庸碌碌过个几十年,也就只能是懒吃懒死的命。”
韩承彻底放松了心态。
“小子,你还真是不算太笨,可惜了这一副糟糕身子,不过你当真是以为道爷就没办法治得了你吗?你信不信道爷能让你生不如死!”
“你信不信小爷现在就跑到后山的赤水河里跳河。”
“我可不是被你这样的小角色吓唬。”
“反正是没个好的人生活路,早死晚死不一样是个死,若是能拉个陪路的,黄泉道上也不孤单了不是?”
韩承破罐子破摔,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你便是穿着一双皇帝镶金飞龙履,小爷也能给你留下两个抹不掉的黑脚印。
这个时候只有彻底无耻才能绝对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