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苏老爹一家人来了,苏若离只觉得这府里简直是待不下去了。
不说白日里,苏老爹一家子吃了饭就来她的院子里串门,美其名曰来和好几年未见过的女儿叙谈叙谈。就连晚上,不到睡觉的功夫,他们一家人都赖在她屋里不走,弄得她一点儿空间都没有。
这一天到晚都霸占着她,大人孩子又吵又叫的,着实让她头昏脑涨的。
就连一直好脾气的顾章也受不了了,苏老爹见他对自家闺女好,跟宝贝似的,越发蹬鼻子上脸,只要顾章在家,必定得拉着他喝上几盅,连顾章那么豪爽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如此,顾章还是以礼相待,毕竟,这是他这生最心爱的女人的家人,他不能拂了她的面子不是?
只是这种耐性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就连他好不容易在家休沐一天,也不能和离儿好好地亲热亲热,就连说句话,都有人来打扰。
顾章真的要抓狂了,可是在他抓狂之前,苏若离已经受不住了。
借着要到三元堂出诊,她一大早连饭都不敢在府里吃,就坐了车到三元堂躲清闲去了。
顾章也看出了名堂,当她出去的时候,他索性也骑着马出去,下了衙门,也不回府,径自到三元堂去找苏若离。
至少,在那个实验室,还有一个清净的空间,他和离儿还能说说话,他趁便也能趁机揩个油什么的。
两个人如今可真的是有家不能回了,只好躲在三元堂享受二人世界了。
不过苏若离倒觉得这样很不错,起码,不用理会苏老爹一家子和罗氏他们了,自己和顾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自在的。
不过这几日也被顾章这小子逼问地甚是紧迫,他先前听了苏若离的话,知道她要研制一种既能让二人行鱼水之欢又能不让离儿有孕的东西,趁着这几日都在实验室里,他日日催问那东西到底弄出来了没有。
其实苏若离已经弄得八九不离十了,她打算不告诉他,一直往后拖着的,可顾章也是个成精了的,哪里肯信?
混了几日,他对这个实验室也摸熟了,七翻八找的,倒真的让他找出一个软软的透明的长条形小袋子。
这家伙一见到这东西,就咧着嘴儿笑了,故意拿到苏若离面前,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问道,“这个是什么啊?”
苏若离一见了那东西就胆战心惊,可又不敢告诉他,省得这家伙耐不住,在这儿就办了好事儿。
她故意云淡风轻地答道,“我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入得了你的眼?无非是个装药丸子的小瓶子而已!”
顾章自是不信的,把玩着那个柔软的不知道什么料子做成的小袋子,眼中慢慢地氤氲了一层**的暖意,“我怎么瞧着不像啊?这么软和的东西装药丸子岂不是会撑破了?依我看,这和一样东西都挺像的。”
“什么东西?”苏若离不做他想,手中不停地捣鼓着丸药。
顾章却拉了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下体,眸中是满含的旖旎,“是不是和他很像?”
那处已经鼓起来,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苏若离面色顿时就像是天边的晚霞,烧得耳根子都烫起来。一把缩回自己的手,厉声喝道,“你这人,做什么呢?”
顾章面色一红,讪讪地缩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站那儿。委屈的眼神像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刺得苏若离心头一痛。
自打两人成亲以来,他还从未如此不规矩过,虽然也曾明示暗示要行房,可到底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这样过。
苏若离剜了一眼他极是不自在的脸,心下也觉不忍。他们到底已经是夫妻了,他这个样子,也算是极其尊重自己了。
在古代,像顾章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的多得是。
他能忍她到现在,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极其尊重?
苏若离叹息了一口气,心里柔软似水,拉下脸来,上前牵了他的手,低低哑哑地道一声,“你急什么?这里又不是家里,如何能这样?等夜里……”
话还未说完,顾章就来不及地把她给紧紧地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就急急地像是要得到她的保证一样,“是不是晚上回家了就可以了?是今晚吗?”
苏若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人绝对是装的,刚才还像是个懵懂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这会子又像极了大野狼。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顾章似是有些失望,可觉得希望会更大些,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透明柔软的小袋子不撒手,生怕苏若离反悔了一般!
苏若离好笑地趴在他的胸口,只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不安分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在外头用了晚饭,顾章随着苏若离一起回了家。
本想着这个时候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两个人也就兴兴头头地要来热水,各自沐浴了,躺床上等着那神圣时刻到来。
苏若离虽然前世里也见过不少这样或遮或掩的场景,但是她还从未经过人事,面儿上极力表现得镇定,可心里到底还是慌乱不堪。
心里跟住着十头小鹿一样乱撞,慌得都不知道手脚该往何处放了。
穿着一身细棉布的里衣躺在铺设了百合花香熏过的被窝里,她两手交握在腹部,两只大拇指不停地绕着,脑子跟放空了一样,什么也不会想了。
天,今晚就是她从姑娘蜕变为女人的时刻了,那感觉,是什么样的?
以前在书上影视里看来的,都把男欢女爱这桩事儿描绘地欲仙欲死的,让她对这种事儿有了极大的渴盼。
但愿会那样!
顾章还没有洗好,她一个人躺那儿胡思乱想着。
不多时,门外就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苏若离赶紧扭脸看过去,只见顾章一袭雪白的里衣,乌黑的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跨进了门槛。
夜色里,昏黄的烛光中,他高大劲瘦的身材,在肥大的里衣里若隐若现,披散下来的墨发,平白地为他俊朗的面孔添了几分邪魅的狂狷。
这样的顾章,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只见过忠厚善良的顾章,温存多情的顾章,迷离恣意的顾章,却从未见过邪魅狂狷的他。
这样的他,带着成熟的男人气息,让她情不自禁地迷醉在他的气息里。
顾章跨进门槛,就看到正躺在锦绣绫罗铺就的雕花拔步床上,沐浴过后的她,粉面含春,柳眉杏眼,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让她如画中之人那般清丽婉约。
她那双氤氲着水汽的明眸正朝他看过来,看得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哆嗦着手轻轻地把门关上,他装作镇定自若地慢慢地走到床边,目光久久地定在她的身上。
苏若离眸光不敢直视他的,只觉得那里头全都是赤裸裸的欲望。
她眼睛东瞄西看,没话找话,“你头发还没干,我给你擦干吧?”
不由分说就下了床,取下架子上打着的软布巾,一把把顾章给摁坐在床沿上,就拿布巾往他头上劈头盖脸地擦过去。
而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似乎很享受一般。
苏若离擦了半天,也不见那人动弹一下,仿佛跟老僧入定了一样。
她暗暗祈祷着,这人是不是累了,困了,想睡觉了?最好待会儿倒头就睡才好!
一边暗叹着,一边不停地在他头上东撸一下,西挠一把的,正想着如何拖延时间,拖得他睡着了为止,却不料自己的腰身一紧,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给牢牢地箍住了。
她脑子轰得一下就炸开了,心里想着,坏了坏了,这人怎么还不睡着了,是要发作了吗?
眸光闪了闪,她只觉得自己的唇有些发干,声音有些发涩。勉强挤出一抹笑,讪讪地说道,“那个,你的头发还未擦干呢。”
顾章环住她纤细腰肢的大手丝毫不放松,低低哑哑地回一句,“无妨,就这么睡吧。”
苏若离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哎,都怪自己心太软,不该今儿一时觉得他可怜就答应了他。如今可倒好,这家伙精虫上脑,满脑子都是那事儿了。
清了清喉咙,苏若离不自在地应了声,“那,那你放开我,我好上床啊。”
话一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听来听去就好像是她非常乐意一样,还要躺床上等着他啊?
顾章却听话地松开了她,让她哆哆嗦嗦地把布巾给搭在了架子上。
苏若离放下了布巾,眼睛又四处溜了一圈,又朝桌子走去,“你,你洗了澡,该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去!”
脚就朝桌子迈去,却不防一步还没跨出去,就又被顾章给拉了回来。
这次,他干脆什么也不说,搂着苏若离就滚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喘着粗气回她一句,“我渴了,渴得要命!”
苏若离被他的身子给压得差点儿没有喘过气儿来,却不解地瞪他,“既然渴了怎么不让我倒水?”
下一瞬,粉嫩的唇瓣已经被他火热性感的唇给堵住了,只听得他含糊不清的声音答道,“我只要亲你就能解渴了。”
苏若离也来不及多想,脑子已经短路了,一片空白,被他给吻得七荤八素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顾章嘴上忙活着,手也不闲着,在她身上不停地游移着,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苏若离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想着自己毕竟是他的妻子,终究要和他走这一步的,索性也就不去多想,身子放松下来,反而能体会到此间的欢乐。
顾章也许心里有些紧张,一遍遍地摸来摸去的,好似总是不得其门而入似的。
他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里衣给撕扯开来,又把苏若离身上的衣物给尽数脱了去。
苏若离只着了一件黑色丝绸文胸和一条同色的紧身短裤,纤细的身子上,那一对饱满丝毫不打折扣,看得顾章眸中快要喷出火来。
他笨拙的大手不知道该如何挑开那件丝绸内衣,急得满头大汗,却总是见不着真章。
苏若离到底被他给逗得咯咯轻笑起来,在一室的旖旎中,显得格外地清脆,就像是山泉叮咚一般。
顾章用求饶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头似有水滴一样,忍不住,她拉着他的大手伸向了她的后背,嘴里轻声笑道,“傻瓜,在后头呢。”
顾章迫不及待地就去够那处,终于摸到了一粒布扣,顺利地脱下了那件黑色的小衣。
雪白的两团丰盈呈现在他的眼前,两颗嫩红的樱桃颤巍巍地矗立着,看得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就含上了其中一颗。
苏若离身子顿时又酥又麻,嘴里嘤咛一身,低低的娇吟无限婉转。
却还不忘了提醒他,“套上那玩意儿。”
顾章不舍得松嘴,只好弓起身子往自己身上套那小袋子。
两个人此时身心都已经达到了极致地放松,正要等着突破那最后的关口。
不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拍门声,伴随着丫头略带惊慌的喊声,“将军,夫人,舅老爷肚子疼,滚在了炕上了!”
一室的春意,顿时消散无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