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交击之后,杨任只是上身稍微晃了晃,脚步没有移动丝毫。
“地阶一级武者,力气一千六百六十钧。”在杨任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条对于伍胥子武功境界和力气大小的鉴定信息。
地阶一级武者,从力气大小来说相当于一级超人,但是因为能熟练应用真气和轻功,战斗力堪比普通的三级超人。
但是,这个堪比三级超人的地阶武者伍胥子,竟然被杨任刚才那淡淡的反手一拳给直接打飞了,而且给打飞到隔壁房间去了。而杨任却纹丝不动,似乎被打飞的是一只蚊子,对他本身没有产生一点反冲力。那么这个人的力气该有多么大!
伍胥子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手掌骨发生骨折,幸好他是一个高阶武者,肉身强悍,同时不经意间也有真气护体,否则整个手臂必然断裂。
伍胥子这次太吃亏了,在拍出那一掌时,他有些轻敌了,只使用了五成的力气,而且没有刻意运用真气,假如他把真气运转起来,并且全力一击,应该能跟杨任势均力敌,最少不是现在这个结果。
但是没有假如......
吕正,吕斯寒以及伍胥子的二位弟子都目瞪口呆,心神震颤,呼吸急促。
这个时候,吕斯寒的心里甚至闪过一种自我安慰的想法,觉得自己被杨任一脚踢飞,根本不算冤枉。
在伍胥子出手攻击杨任时,采凝吓得心惊胆战,花容失色,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情况却发生了巨大变化,伍胥子被杨任轻松击退,她心里既震惊又欣喜,她没有想到她哥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这完全超乎她的想象之外。
听到声响之后,守在门口外面的持枪军士和武者才反应过来,乱哄哄冲进门来,纷纷抬起冲锋枪,对准了杨任的后背,并厉声喝道:“不许动!”
杨任并没有理睬那些军士或者那些黑洞洞的枪口,而是突然身体前倾,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吕正的手腕,把后者拽到自己的身边,当作盾牌挡在那些枪口之前。他出手的速度太快了,犹如电光石火一般,在人们反应过来时,吕正已经被他掐在手里,变成了一面挡枪的盾牌。
通过肢体接触,杨任获悉吕正是玄阶二级武者,力气二百六十钧。作为一个县尊,能够达到玄阶二级境界,那绝对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力气大小,在杨任面前跟一只螳螂没有什么区别。
从吕正的手腕上发出咔咔的骨裂声。
“你想干什么?”吕正呲牙咧嘴,嘶声大叫。
吕斯寒以及那两名武者,眼睁睁地瞅着吕正被杨任制服,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都亲眼目睹过杨任的力气多么恐怖,假如他再稍微加一点力气,恐怕他们的县尊大人的一条手臂就玩完了。
那些手里端着冲锋枪的军士,也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的枪仿佛是多余的,因为,没有吕正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易开枪。
现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心神震动。这杨任看一个病看得如此惊心动魄,跌宕起伏,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想干什么?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杨任皱着眉头,瞪着吕正,不高兴地质问道,手中稍微加了一点力气,立即从吕正的手腕上再度发出咔咔的骨裂声。
吕正疼得满头大汗,面部扭曲,目呲尽裂,咬牙切齿地争辩道:“你不该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告诉你的是关于你女儿的病因,你们手下就大打出手!你女儿的确是被黄鼠狼吸光了阳气,否则怎么会全身血液变黑呢?我既然能查出病因,自然能对症治病。你难道不想救你女儿的命吗?”杨任语气激愤地说,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痛得吕正嘶嘶大叫。
“你确定能治好我女儿的病?”吕夫人在吕斯寒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泫然欲泣,战战兢兢地问杨任道。
“当然!只要把她体内的黑气击散,她的黑死病自然会痊愈。”杨任语气坚定地说。他本来想把吕斯雨怀孕黄鼠幼狼的实情公布出来,恶心吕正他们一下,但是一想到他们刚才的过激反应,还是算了,因为他的目的不是恶心对方,而是要救大爸。
“官人,既然他说能治女儿的病,就让他治病吧,说什么话并不重要。”吕夫人在旁边潸然涕下,颤声劝说吕正。
“好,你快放开手,我让你治!”吕正嘶哑着嗓子说道,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揩去额头上渗出的一大串汗珠。
杨任并没有放手,他抬起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在我出手医治之前,我需要看到我的大爸出现在这里。”
吕正眼珠子转了转,忍着痛,抬起另一只手向一名矮个武者挥了挥,那名矮个武者转身离开了闺房,又向另一名长相阴冷的武者使了一个眼色,那名长相阴冷的武者会意,也跟着出去了。
半刻钟之后,一辆黑色轮椅被去而复回的矮个武者推了进来,轮椅上半躺着的正是杨任的大爸--神医薛川。他的脸色煞白,好像长久没有见到阳光,额头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写着疲惫和憔悴。
“爸,你受苦了~”采凝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撒娇一样地扑向她爸的右边膝前,美眸中泪水涟涟。
“凝儿,我没事。”薛川用手指擦了擦采凝眼角的泪水,然后抬眼看向杨任,一个嗝都没有打,就认出来了,因为杨任现在的样子就是初三时的样子,他心里诧异地暗忖道,莫非八年前自己施加在任儿经脉上的封印被人解开了?八年前的一幕幕电光石火一般从他脑子里闪过......
虽然薛川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但是他的脸上一点声色也没有露出来,向杨任点了点头,用欣喜兴奋并带着一点困惑的语气问道:“任儿,你回来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爸,我哥是来救你的。”采凝破涕为笑,语气中透着欢快。
“大爸,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杨任三步两步走到薛川跟前,吕正自然被拖到了薛川的轮椅前面,曲背弓腰,面如猪肝色。他的手被杨任的手像钳子一样死死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吕县尊,你这是?”薛川很是惊讶,以为吕正在向他鞠躬迎候,这厮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大了一些吧,昨天还凶神恶煞地怒斥自己,丧心病狂地把自己投入大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