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和田原老林,在一辆车上,车停在离江灵的别墅四五十米远处的小区道路旁,三个人很专注地观察着江灵家的别墅和周围的动静,一切都很平静。
他们看到别墅前面的草坪上,停着江灵的那辆猛禽和一辆警车,那应该是王局开过来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看到江灵和小王从门里出来,上了猛禽,开走了。
田原正想启动车子,坐在后排的陈局叫道:“等等。”
田原明白了陈局的心思,他把双手放到了方向盘上,和陈局一起,继续静静地看着那幢别墅,他们在等王局会不会出来,尾随江灵她们的车。
别墅的门始终关着,陈局等了五六分钟,料想江灵她们已经走远,陈局轻轻地吁了口气。
“走吧。”陈局说。
和来时一样,他们还是到了和西子湖一条马路之隔的C国美院展览馆停车场,停车场有六个进出口,进出口没有人或ETCP自动道闸值守,是敞开式的,进进出出的人车很多,马路对面的西子湖边,游人更多。
陈局他们事先观察过,约好交接的停车区也没有监控,他们到的时候江灵的车已经停在那里,田原把车开到江灵的车后,没有熄火,陈局把车门打开。
小王从江灵的车里出来,迅速地钻进了他们的车,田原一踩油门就开走了。
“怎么样?”陈局问小王。
“不错,和五十铃说的一样,她应该是可以被信任的。”小王说。
“这就好,这对我们以后的工作,方便了不少。”老林欢喜道。
……
卡宾枪习惯了一下班就往家赶,陈局有意在办公室里多待二三十分钟,两个人这样把时间错开。
现在,他们早已经习惯把陈局的家叫做自己的家,他们已经很久没去那幢小别墅。
卡宾枪还在路上,就接到了陈局的电话,和他说,今天有会,迟点回家,你自己吃。
“那我回我父母家吃。”卡宾枪说,他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家,母亲已经给他打过两个电话,问他最近,怎么这么忙。
“随你,早点回来。”陈局说。
父母的家在相反方向,卡宾枪需要到前面出口掉一个头,快到匝道口时,卡宾枪却突然不想回去了,他想到回家父母又会问他小王的事,霎时就没了兴致。
卡宾枪都不知道,父母是怎么知道他和小王已经分手的,这种八卦消息,生命力特别旺盛,在人群里好像有它自己隐秘的路径,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它自己就走到了出乎你意料的地方,然后,全世界的人好像如梦初醒,突然就都开始关心起你来了。
卡宾枪继续往前开,边开边还是习惯性地警觉地察看车后的情况,确定没有车跟着他时,他才从离陈局家所在的居住小镇最近的出口拐了下去。
陈局一直告诫他小心,虽然没和他说小心什么,但卡宾枪自己心里清楚,他想那个李副书记,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陈局和他说都过去了,他知道是在宽他的心,其实他感觉得出来,事情并没有过去,她戒备着呢。
她戒备,不用交待,卡宾枪也知道该怎么做。
卡宾枪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熄火后在车上等了一会,这才下车,进了电梯,照例是把所有的楼层都按了,如果电梯里有人,他会和那人同一个楼层出电梯,再换另一架电梯上去或者下去,照例把所有的楼层都按了。
卡宾枪进到房间,暂时没感觉到饿,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然后走进卧室,去换了睡衣睡裤,他正想走出卧室时,就听到外面门开了。
不是说迟点回来吗,怎么前后脚就到了?
卡宾枪想到她一定还以为自己在父母家,就轻轻地笑了一下,他躲到了门边,贴墙站着,想等她进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他听到外面柜子的门拉开然后合拢,一个一个,她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卡宾枪憋住笑,静静地等着。
他感到她在客厅里站了一会,然后往卧室走来了,客厅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斜斜地描了进来,先是头,再是上身和下身,她站在离门一点点距离处朝里看着。
卡宾枪屏息静气,都能听到她呼吸的气息了。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走进来,卡宾枪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她“啊”地一声尖叫,左手抓住卡宾枪的手,顺势一个侧身,就给卡宾枪来了一个背摔,卡宾枪倒在地毯上的同时右腿一扫,她猝不及防,没想到卡宾枪的动作会这么快,被他扫到,人跟着也摔了下来。
卡宾枪接住了她,嘻嘻一笑,翻身就压到了她的身上,抱住她亲吻了起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卡宾枪,手脚乱蹬,卡宾枪双手压住了她的双手,再用脚把她的脚扣住,继续亲着。
她想起身,却感到卡宾枪那里已经顶住了她。
她的眼睛紧闭,脸色绯红。
“还害羞了。”卡宾枪嬉笑着,她摇了摇头。
“我是大**,我要来横的了。”卡宾枪叫道。
她还是闭着眼睛,摇着头,嘴里叫着不要不要,卡宾枪知道她也进入角色,开始扮演起了良家妇女,顿时就亢奋起来。
她的全身都僵硬着,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等到卡宾枪撕开她的衣服,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时,卡宾枪感到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一个开关,咔哒一下打开,身体开始柔软了起来……
卡宾枪听到“啊”地一声凄厉的叫声,再看她的脸上,脸色苍白,紧咬着双唇,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有一刹那,卡宾枪想到了那天在酒店床上的小詹。
卡宾枪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双手抱住了卡宾枪……
卡宾枪软绵绵地倒在了一旁的地毯上。
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卡宾枪看着她,不解她要干什么,也懒得问,他无声地笑了一下,扭过了头去。
她还真像她自己说的,像个荡妇啊,每天都能进不同的戏,有不同的花招,卡宾枪心满意足地想着。
衣服的扣子被卡宾枪扯掉了,她看了看,叹了口气,她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风衣披在外面。
卡宾枪躺在那里看着她,见她把风衣的腰带系好,不仅奇道:“卧槽,你要干嘛?”
她看了看地毯上的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迟疑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就朝门外走去,卡宾枪伸脚一撩,被她闪了开去。
卡宾枪听到她走到外面,打开了门,然后门又关上了,卡宾枪支棱起耳朵听着,外面再没有一点动静,她竟然是已经走了?
卡宾枪不由得奇怪,想爬起来,又觉得浑身无力,就懒得起身了。
头再碰到地毯的时候卡宾枪灵光乍现,他想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没有回父母家,所以匆匆就赶回来,打上一炮,又匆匆去开会了。
“还真够骚的!”卡宾枪骂道,忍不住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