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老五给张威电话,说大表哥还在,一起吃饭?
张威说好,去哪里?
“仁和坊的潮江春吧,你直接过去。”老五说。
张威想叫江灵一起去,江灵说不行,我去你会被你那同学瞧不起的,别人还以为你老婆是个小气鬼。
张威嘿嘿笑着:“那我去喝的可是花酒,你放心吗?”
“花吧,反正也花不出我的手掌心。”
张威推开包厢的门,愣了一下,他看到里面只有大表哥和老五,张威笑道:
“不错,大表哥也喝罗汉酒了?”
“那两个妞被胖子拐走了。”
“你那个呢?”
“在房间里,说是不想吃饭。”
“是被你喂饱了吧?”老五叫道。
“你他妈的还说我,你两个,都喂饱了也没见你瘦下去。”大表哥说。
“是啊,跟你回去的那两个呢?”张威问。
老五哈哈大笑,笑完了想说什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还在我家,和我老妈,三个人在吃饭呢。”老五笑道。
“没想到还金屋藏娇了。”张威也笑说。
“鬼,是我老妈,今天起来看到了她们两个,高兴得不得了,说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
“怎么,都留下了?”
“留下了,她们都认我老妈当干妈了,现在是一个要教我老妈画画,一个要教我老妈玩游戏,我妈都忙死了。”
大表哥和张威哈哈大笑。
“真的,我现在是连保姆都可以省掉了。谢谢你啊大表哥。”老五和大表哥说。
“对了,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两个妞?说实话,还真不错,已经达到你找女人的最高水准了。”张威和大表哥说。
“都是微微的群友,他妈的我特意留给你们的,不然,我早一起消灭了。”大表哥骂道。
“好好,我代表我妈谢谢你!”老五朝大表哥拱了拱手。
“嗯,我也代表他妈谢谢你!”张威和大表哥说。
“喝酒喝酒,别扯那些虚头巴脑的,没有女人,我们就酒把自己喂饱。”
大表哥举起了酒杯,三个人碰了一下,都一饮而尽。
“这一次我到杭城,真是又难过又伤心。”
酒酣耳热之后,大表哥站了起来,他伸出左右两手,在张威和老五的肩上拍着:
“我难过的是日大和卷毛都不在了,日大,你们也知道,读书时和我、卡宾枪,那是铁三角,卷毛,我不管他对你们做了什么,他死了,我还是很难过。”
大表哥拍着自己的胸脯,声嘶力竭地叫着,张威和老五也不禁有些黯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再走一个。”张威举起了杯。
放下了杯,大表哥看了看他们,说道:“不过,看到你们和卡宾枪,都混得人模狗样,包括我们的那一个个同学,我高兴啊!”
大表哥又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叫道。
他伸手把脖子里的领带扯下来,扔在桌上:“特别是看到你们,人阔了,脸没变,你,胖子,还是那个样子。”
他用手指着老五说完,又用手指着张威:“你,阿威,也还是那个样子。我高兴,大哥我高兴啊!”
大表哥显然酒已经到位了,他用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直到老五把他的手拉住。
“来来来,继续喝。”老五叫道,“我们也想变,可就这个屌样,变不了了。”
大表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嘿嘿嘿嘿地笑着,未了,叹了口气。
老五和张威互相看了一眼,老五问道:“大表哥,你他妈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表哥抬头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有什么事?当然有了,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明天回香港。”
“到底有什么事,大表哥,我们都是同学,没什么不能说的。”张威想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碰到什么困难了?缺钱?要是缺钱你说一声。”
老五也点着头。
大表哥又笑了一下:“谢谢阿威,谢谢老五,读书的时候就是你们接济我,那时我就没客气,现在,就更不会客气。”
停了一会,大表哥摇晃着脑袋:“不是钱的事,要是钱的事就好了。”
“那说清楚,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事。”张威问。
大表哥沉默了一会,问道:“阿威,几个月之前,你是不是在布鲁塞尔?”
张威愣了一下,答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大表哥笑了一下:“你们在拉肯王家城堡附近的一个庄园里,和全球的**公司开会?那个时候,我也在布鲁塞尔。”
张威看着他,满眼的好奇:“你知道我在那里?”
大表哥点点头。
“那你他妈的不给我电话或和我联系?”张威叫道。
“我也在开会。”大表哥说,“不过是在布鲁塞尔城里的阿米戈罗科富酒店,我们的会比你们迟一天开,迟一天结束。”
张威和老五看着大表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大表哥看了他们一眼,嘴角抽了一下。
“每天,你们的会议开完,当晚就有人会把你们会议的内容通报给我们。”
“你们,这是要干嘛?”张威奇道。
“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个千禧国际集团是干什么的?”大表哥问张威和老五,两个人都摇摇头。
“我们在欧洲、北美、南美、布里斯班和约翰内斯堡都有分公司,表面上我们是一家跨国贸易公司,其实,我们是地下赌庄。”大表哥说。
“啊!”
张威和老五大吃一惊,张威马上明白大表哥前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们在布鲁塞尔召集那些合法的**公司开会的时候,哪里知道,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地下赌庄也在开会。
而且,他们每天的会议信息,都会通过被安插在里面的内奸,渊源不断地流向对方。
“更准确地说,我们是地下赌庄的联盟。”大表哥看着张威,点了点头:“对,就和他们在布鲁塞尔成立的公司类似,其实我们地下赌庄,早在十几年前,就成立了类似的联盟了,不然,光为了瓜分和争夺市场,就会血流成河。”
张威想起在那个庄园,为了股份,那些**公司无休无止地争论的情景,对地下赌庄来说,最直接也最可依赖的,就是自己的拳头,大表哥说会血流成河,还真不是夸张。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你们在那个庄园里开会的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开会了,阿威?”大表哥问道。
张威说明白了,我们的这个会,直接关系到你们的生死存亡。
“没错,可以说在布鲁塞尔的那几天,我们的会场,和你们的氛围完全不一样,阴云密布。”
大表哥抬起两只手掌,互相搓了一下,最后,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最后,我们听到国内的体彩中心也赴会后,那个气氛,嘿嘿,可以说是绝望。”
大表哥死死地盯着张威:“要知道,我们最大的金流就是来自国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