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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长沙,黄花机场
“落。”
“妥。”
晚上10点多,贺禹一行回到了大长沙的黄花机场,一连1天的欧洲之旅,就此结束。
“大禹,再会。
这一趟我们玩的很开心,感谢你。”
一位游客感谢着,重重的握着他的手。
“没有,都是我应该做的。
再会,好好休息。”
贺禹微笑着,目送着,这些可爱的团友一一离去了。
等确定他的团友都离开后,他拖着行李箱,走向了不远处一个黑衣女子的方向。
那个女子,个头一米六三,一身的黑色打底衣服,披着一件长款的薄风衣。
高跟鞋也是黑色的,整个人显得很有气质,干练。
“请问我们的大导游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吗?”黑子女子调皮的说着。
“哎哟,我的小心肝。
需要啊,太需要了!来,给为夫一个拥抱,想死我了。”
贺禹调侃着,伸出双手,把这个女子环抱在了怀中,脑袋搭在她的头发处,可以闻到香味。
而后闭上了眼睛,就差睡着了。
她叫何仪,跟贺禹同岁,在一起生活有五年了,是一个非常能干且好强的女人。
他的收入比贺禹要高很多,但是情商嘛,真的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了。
“好了,不闹了。真睡着了,我还得给你擦口水。走吧,车在停车场。”
何仪说着推开了他,两个人一起腻歪着,乘电梯下楼去停车场了。
上了车,何仪开车,车子缓缓穿过黑夜,驶向有名的娱乐之都,长沙。
考虑到贺禹刚回来,很疲惫,何仪开着车。
她知道贺禹的性子,这家伙是能够把单车骑到60码的人,一个喜欢极限运动的人。再加上他之前有过超速,发生了小车祸的黑历史。通常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何仪都不会让他开车。
“先去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河边夜宵街的小龙虾?”
何仪边开车边说着,他是个很谨慎的女人,开车很慢。
心思很细腻,很是顾家的女人,很能照顾人,特别是她自己的爱人。
“没别的,我就想吃米饭,要是有红烧肉的话,就……”
贺禹刚提起了胃部的味觉,一旁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拿起手机,看了来电人,扭过头对何仪说着:“看吧,吃的不用操心了,有人送上了。”
而后微微一笑,接通了来电:“喂,刚下飞机,还在高速上……
去哪儿?嗯,好的,拜。”
“是阳靖吧?”何仪问着。
“嗯。”
贺禹瞬间没怎么说话,只是希冀般的看着她。
“得,别装!又来这招,收起你那虚伪的可怜样吧!”
何仪看着正做扭捏样的他,心里明白,他只是想去和朋友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又生怕她不会同意,就每每用这种下三滥装可怜的招。
“没有啦,人家还是个孩子……”
贺禹模仿着最恶心的那种声音,嗲嗲的羞涩着。
其实,贺禹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他在何仪面前,永远都像个孩子。
何仪也是会心一笑,说着:“好啦,不闹了。说吧,去哪儿?”
“冬瓜山!”
中国,长沙,冬瓜山
冬瓜山是长沙的一个地名,而这里也是有名的夜宵聚集地。
每天晚上到凌晨一两点,来这里吃喝的人络绎不绝。大排档式的几条小巷,座无虚席。
而最有名的,就是一家只卖油炸烤肠的路边摊,生意火爆,随时排着长队,想吃的话,很不容易。
“大禹来了,快来,喝起!”
一个红着脸的瘦子,举着酒瓶,看着刚来的贺禹,说到。
看清楚了贺禹指着身后的手势后,瘦子定睛一看,马上改了口吻。
“哎哟喂!道姐来了。
哦,不是。嫂子来了,嫂子,来坐!”
因为何仪喜欢穿黑色,而且本身气场就很足,像是在道上混的大姐大。
贺禹就给她起了个外号,道姐。
何仪用眼神,已经杀了那瘦子一遍后,说着:“阳靖,看样子没少喝啊。那你们继续喝吧,我去排队给你们弄点烤肠来。”
“谢谢嫂子,我最爱吃烤肠了!您慢点,累了叫我哦。”
阳靖刚说完,看着何仪已经走远后,马上拉过身边的贺禹,小声嘀咕着,
“什么情况,道姐怎么来了?她没出差,是她接的你?”
贺禹是被他问怕了,说着:“刚刚她在我身边,我们两口子只能一起来了啊。
没事,我们喝我们的。你也不用怕她,她又不是真混黑道的。”
阳靖是贺禹的同事,专门跑英国线的领队。两个人很玩得来,常常一起吃饭喝酒。
就有那么一次,贺禹喝断篇了,而后又掉进了一个没井盖的下水道里,搞得一身的伤口。
被何仪知道后,就不许他出来玩了,还把阳靖好一顿教训。
“好吧,我只是惯性,看到道姐就虚。你是不知道,上次她把我骂的哟,那叫一个难看。
还说什么,我们两就是一丘之貉。你说说,我靖爷这么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能跟你这个大老粗一样吗?”
阳靖比划着,说着,看样子已经喝的不少了。
“一样!”
贺禹不动声色,简单的回答到。
阳靖哭笑不得了,拿起酒杯就要跟他干了。
“这算了,拿瓶吧。”贺禹又轻描淡写的说着。
顿时,阳靖傻了,咒骂到:“我靠,我都喝了好几圈了,你刚来就吵着要吹瓶子,有意思吗?”
贺禹再补一刀,憋着妖气的声调,贱贱的说着:“有意思啊……”
一桌子人都笑了,笑的很自然,笑的很放松。
都是他俩一起玩的好的同事,有共同话题,关系也都很亲近。大家都很喜欢这种生活状态,毫无拘束,自由自在。
不一会儿,何仪提着两个饭盒回来了,挨着贺禹坐下后,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说着:“来来来,趁热啊!他们家的烤肠还真是,生意好的长久不衰啊。
我都是买了张黄牛票,才能排到前面买到的。”
众人纷纷吃了起来,而何仪再次打开另一个饭盒,递给贺禹,温情的说着:“吃吧,红烧肉炒饭。十多天没沾过大米了,先吃点垫垫,再喝酒……”
“哦……”
话还没说完,这狗粮撒了一地。
一桌子人各种狼哭鬼嚎声,还吸引了周围人的些许目光。
“什么人啊,鬼叫什么嘛!”
旁边桌一个喝的有点微醺的哥们儿说着。
刚说完,就被他身旁的朋友给扯住了,并听他说着:“别发酒疯,喝你的酒!刚没听到吗,那一桌的人都叫那个一身黑的女人——道姐。
说不定是混的,别惹!”
“……”
要是何仪能够听到这段话的话,她一定会杀人。那么,道姐这个名号也就坐实了。
他是那种大气场的女人,不是那种一眼就可以惊为天人的,是非常耐看的那类型。
非得举个例子的话,那就是汤唯。
酒过三巡,就都话别了。
何仪继续开着车,和贺禹一起回家了。
他们家在东风路上,公园一号小区。旁边就是烈士公园和省博物馆,逼格非常高的地段。
其实房子买到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区楼下就是一个小型的社区足球场,方便贺禹踢球。
另外,离这里不到500米,就是湖南省体育局以及人民体育场。贺禹也常去那里,因为以前是为了看球。
前几年湖南唯一的一支职业足球队,湖南湘洪,主场就是这座球场。只不过,这几年,这支职业球队的发展规划跳出了长沙,全部迁到了另一个城市,益阳。
这几年,贺禹都没怎么到现场看过湖南湘洪的比赛了,毕竟来去一趟,开车都得两个多小时,很不方便。
所以,作为一个生活在长沙的球迷,是多么憋屈的事啊。
偌大的长沙,国足的福地,居然没留不住一支职业足球队,真真让人心发凉。
回到家,简单的梳洗后,没有预想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出现。
因为贺禹,倒下后,就呼呼的睡着了。
“你都不用倒时差的吗?”
何仪看着这个大男孩的优雅睡姿,喃喃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