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荏苒,一晃两个多月……
无论这个地球怎么转动,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纷纷扰扰。
他,自岿然不动。
踏踏实实,过着一名普工的生活……
东莞,南边大道,ii工厂
当贺禹晨起,简单的洗漱后,就在工厂的运动场跑着步。
天还没亮,整个球场,也就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身影……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了。
他每天晨起跑步,再去吃早餐,打卡上钟。
忙碌一天车间的工作后,在晚上或是加班,或是去健身房锻炼。
不得不说,这家工厂的相应生活配置很齐全,让他很满足。
他对于做事的态度,一直都是要么不做,也么就要做到最好。
能力和付出,都是实打实的。
贺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放弃,不服输。
不相信天命,只相信自己。
才进厂不到三个月,他就被提拔成了车间小组长。
这样,他也不用再黑白颠倒,去做夜班的工作了,时间也相对自由一些。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常常往返于深圳和东莞之间。
皇甫天对他的治疗,成效很好,只是还差些时间。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右手就可以真正的一切如初了。
跟职业门将教练贝恩德·杰米的交流,也越来越多。
两个人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凑在一起,就是讨论足球,研习门将的各种技术要领。
杰米对他的教导,他都记在心上……
“门将必须要快速思考、快速反应。”
“必须判断对手接近的速度,尽可能缩小角度,控制身体脚下要灵活并保持平衡。”
“肩膀和头向前,接近球时要尽可能放低身体。”
“注意力集中在球上,勇敢无畏!”
“门将在接球时,要清楚地和防守队员沟通,提醒队友或宣示主权。
第一时间,记住!高声喊出:我的……”
杰米在10月份的时候,就回国了,贺禹和皇甫天是去深圳机场送行的。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对于贺禹的指点,让贺禹受益匪浅。
临行的时候,杰米还问过他一句话:
“yu,虽然你现在8岁了。
你想过,再重新开始吗?
我不敢说以后的事情,但是你真的很有潜力。
不夸张地说,你是我训练过的,最棒的门将!”
当时贺禹受宠若惊,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是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两个人都是在异地,一起对抗病魔,一起喜欢门将这一份职业。
“贝恩德,感谢你!
我们国内足球的情况,你虽然接触过,但还不是很了解。
我这个岁数了,还提潜力的话,怕是没有任何人会要的。”
“呵呵,那你就没考虑去外面?
例如,欧洲?
那才是世界足球的中心,而且你也说过,你曾经去过。”
“好了,我当你是在开玩笑,亲爱的贝恩德,你该进去了。
送你一句中国话——有缘再见!”
“悠远在建……”
杰米走了,贺禹又是一阵感慨万千。
足球,他真的还可以再回去吗?
没人知道,未来?
……
回到车间,拿着计划表,点检着各种仪器设备,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
近乎半年了,他消失在他的朋友圈里。
他没跟任何人联系,跟父母那边,也还是谎称自己在长沙干着老本行。
主要是,怕他们担心。
朋友那边,都过得不易,也不想再给他们徒增担忧了。
谷文武在这段时间,在他们的朋友圈找过他。
就是知道了他的那些事情后,不放心他。
这也让贺禹很欣慰,有这么些靠谱的铁兄弟。
但是他还是没有去联系,就怕自己一说自己在南边打工,他们都会以为他是在搞chuan销……
仅仅只是跟在北海的武尧联系过,毕竟他们隔得不远。
“我擦!
你个狗太阳的,你终于活了啊?
叫你过来跟着哥干火锅生意,你非要跑去干什么普工。”
武尧在电话里,从来都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跟你?
呵呵……
我怕你在那边搞chuan销!”
“滚!
老子正当工作,就你瞎哔哔!
跟你说个正事,我月底,打算跟我女人到你那边来玩。
你是资深导游了,选个地方,带个路呗。”
“我没时间。”
“我擦!
你说,你一个月多少钱?
大爷给你买断了!”
“呵呵,五万。”
“我擦!你唬我?
反正老子两口子来的时候,看不到你人接机,就把你的腿卸了!”
电话挂后,贺禹也是一脸的无语。
武尧还是那个以前的武尧,而他,已经不在是那个以前的他了……
收拾心情,继续上班,继续普工。
……
“组长,后面几天我们厂搞篮球比赛,我们二车间在凑球员。
你会加入吗?”
贺禹的一个工友问着,女性……
“那个,我不会打篮球。”贺禹淡淡一笑,回答着。
“不会吧,你这么高,在我们二车间都是第二身高了。
篮球,你不会?”
那妹子广东人,说普通话,自带一股子的嗲味。
贺禹哭笑不得,说着:“我真不会。”
“骗人!
反正他们把你的名字也给报上去了,到时候,我看你上了场,还怎么骗我?”
小妹子说着,气鼓鼓的走了……
贺禹一头雾水的,去问着另外一个工友朱标威,他是他们车间组织篮球队的负责人。
“怎么,她生我气干嘛,莫名其妙?
对了,篮球赛,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干嘛?”
“这你还不知道?
那妹子喜欢你啊,你不是拒绝她,都骗她说你结婚了吗?
现在又骗她说你不会打篮球,谁信啊?”
“但是我真不会啊!”
“他们说组长你这么壮实,就算没见你打过,但是凑个人数,应该还是可以的。
樱木花道不就是个菜鸟嘛,打打大前锋,抢枪篮板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去,还樱木花道?
我是真不会啊……”
“没事儿,您就穿件球衣,给我们打气势嘛!”
贺禹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无话可讲……
“对了,组长,你球衣要穿几号?”朱标威问着。
贺禹愣了愣,一个许久没有接触过的号码,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