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绝招?什么样的绝招?"
我顿时好奇。
一个小姑娘,如果没有点真本事,何来的自信?
燕子故作神秘,"放心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保密?
我抬头看了看天,朗朗乾坤,我不信这大白天的,他们敢把我们怎么样。
不过,我这心里又隐隐有些不踏实,上次和小流氓打架,我愣是没打得过他。这次,孙大山要是帮助张老对我下狠手,那我可不好应付。
可是我如果不直接过去犯险,又得不到证据。
怕什么?
忽然,我的想法变了,既然这一切都是亢从中安排,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我拿出录音笔,准备录音。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孙大山的家门口。
孙大山也是大夜班,这会儿刚刚下班回来不久。
敲开门,看到我们,孙大山微微一愣,"你们,怎么会是你们?"
燕子直接一笑道:"大山哥,别多想,大雷刚刚醒来,觉得身上有些酥软,所以我们是来找张老医师的。"
孙大山猛地一怔,"找他,你们为什么来我家?"
燕子咂嘴,笑道:"大山哥,你就别骗我了,我早就知道那张老住在你家了,而且你们还关系亲密,非同一般,所以你就不要再和我装傻充愣了。"
燕子笑着,直接挤进了屋子。
孙大山有些错愕,连忙跑到燕子前面,拦住燕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燕子一伸手,"把你手机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孙大山有些没反应过来,把手机拿了出来。
燕子一把抢过手机,翻出通讯记录,"你看,这个电话是昨天夜里你给张老打的电话吧?我甚至还能猜到你打电话内容,主要是告诉张老,大雷醒了对不对?"
孙大山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一把抢去了手机。
燕子转身,朝着屋子里面大叫:"张老,别装了,你不是一直在暗中监视大雷吗。现在大雷来了,有本事你出来明说,把你内心的那点阴暗心思都说出来吧。"
不愧是鬼媳妇!
这脾气,还真是没啥两样。
一点也不瞒着,上来就说大实话。
我忽然有些后悔,她这么说,张老肯定不敢出来,不敢承认,反而打草惊蛇啊!
孙大山站在一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燕子又忽然转头,对着孙大山道,"大山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哥哥,觉得你为人实在,是个大好人。可我万万也没想到,你居然和邪人是一伙的,还故意接近我,利用我来打听大雷的情报,你可真是人面兽心的混蛋。"
听到这话,孙大山忽然不再慌张,神情反而淡定了起来。
什么意思?
这是被说破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了吗?
下一刻,孙大山忽然转身,去把院子的门关起来,并反锁。
见状,燕子丝毫不惧,"怎么,你这是想要杀了我们吗?"
"呵呵..."
忽然,我们的身后,传来了张老阴恻恻的笑声。
我们连忙转身。
我看到,张老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布衣,手里还盘着俩个钢球,皮笑肉不笑,从眯着眼睛里面透着一股骇人的凶光。
"俩位找我,好,请屋里说话。"
张老一侧身,做了一个请得动作。
"你以为我们怕你吗?"燕子拉着我就往屋子里面走。
屋子里面很干净,不过在明堂的后墙处却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桌案,上面供奉着许多的**雕像,还摆放着各式的水果贡品。一个九龙香炉里面还燃着三支香,香自行自中间,火星燃着,香根自行一根掏断一根,此乃掏香,灾难临头,恶鬼临门,或有宿怨债主之征兆。
很明显,这是张老心神不宁,上香问凶吉所致。
明明问出了大凶的掏香,他还要见我们,还假装的若无其事,莫非他要搏一把?
和燕子在明堂东边的椅子上坐下后,我看了一下张老的脸色,瘦弱惨白,唯独眼神阴狠,和小师爷一模一样。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再怎么伪装,也休想骗过我。
张老也坐了下来。
而孙大山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看。
此时的孙大山,眼神呆滞,无神无力,感觉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假人。
我心中一动,莫非这小师爷用邪术控制了孙大山?
这时,缓缓坐下的张老开口道:"俩位,这一大早的,你们都怎么了?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恶语中伤我?"
"明知故问,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晚你都干什么?你还以为我们不知道?"燕子还是大大咧咧,一副凶悍的模样。
我则心中一动,淡淡道:"燕子,让我来说。"
我对着张老一抱拳,"张老,阴易门的事情我都知道,您昨晚去和刘老先生说的话我也知道。说实在的,阴易门本来可以做得很好,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光明正大的玄门大派。可就是因为您的极度自私自利,行事阴险,结果把阴易门给搅合的坏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老的目地无非就是想逃脱生死轮回,不想死,当然,这可能是您活着的时候作孽太多,怕被清算惩戒。所以你才想到寻找替身,驱魂夺魄。可是,您老有没有想过,举头三尺有神明,您的行为真的可以漫天漫地?欺骗过这一屋子的**吗?"
我摇头,"修道之人,居然不知道修善修心,充其量也就是邪道,您纵使可以躲得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旦劫数到了,您如果再执迷不悟,怕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我也很直接,直接的把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
说话的时候,我特意观察张老的面部表情变化。
很明显,他的眼神中好几次流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但最后,他的眼神里面还是被凶狠毒辣的神色所掩盖。
屋子里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我们的眼神对视。
足足僵持了四五分钟,张老这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如果你们是来胡说八道的,那请恕我没有时间奉陪,俩位请回吧。"
很明显,他这是试探。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心里害怕,但他心里没底。
所以,他要故意放我们走。
如果我们真的起身离开,那他就会觉得我们只是愣头青,不知在哪听到了这些,甚至会怀疑是刘老先生出卖了他。说不定,还会在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出手,对我们下毒手。
然而,这次过来,我却是想要彻底的说服他。
所以我不会离开,我要留下继续怼他,彻底的怼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