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纵帝宫门前,一座恢宏的天幕浮现。
天幕之上,九纵大帝一人无匹,在法则天穹之中,以绝对之力,一击诛仙!
芸芸众生往来者,无不观望到这一幕。
三日之内,悬尸至此,九纵大帝,言出必践!
仙,彻底陨落,被九纵大帝所诛!
这一则消息,再次传遍了整个上苍之上,甚至流传向了域外,向了太古墟。
“仙,又死了!?”
听到这一个消息,林妖圣表示无比的诧异。
他透过一方宝镜,看到九纵帝宫内,秦轩身灭的一幕。
他陷入到沉思,似乎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
而另一处,夏祖也听到了此消息,他的眉头紧皱。
夏祖仔细望去,一位大帝真正的全力出手,仙,还能逃脱吗?
最重要的是,她在那白衣破灭之时,却并未再见到白蝉。
可就在此刻,夏祖抬眸间,只见这附近万物不存的荒芜之地,一只白蝉,不知因何断翅,在地上艰难的挣扎着。
夏祖望着这一只白蝉,她露出了笑容。
“蝉不灭,仙不死,秦长青,连大帝也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摇了摇头,对于流言,彻底不在意。
然而,还是有人秦轩陨落的消息动容了,罗古天道院的罗衍等人,听到这一则消息彻底陷入到沉默之中。
对他们而言,他们不知晓秦轩诸多神妙,只知道,一位大帝,高高在上,不是古帝能够抗衡的。
而且,大帝亲自证明,仙已经陨落,秦轩,还能活吗?
“九纵大帝!”
四个字,就像是一座山,压在所有人的心中。
与此同时,法则之穹内。
此刻的秦轩,已经不知历经了多少劫,他的身遭,大道天桥已空。
而其身,四周,也是雷火焦灼,萦绕着,那是大道雷劫,也是大道之火。
秦轩在这其中,脚踏道台而立。
秦轩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破多少大道,碾碎了多少大道之桥。
他只知道,此刻的他,陷入到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一切道法,在他的眼中,都在以最为本质的规则衍化着,而他,在吞炼到一定数量的大道法则之后,脑海深处,原始符文居然隐隐浮现轮廓。
原始符文一出,秦轩便犹如醍醐灌顶,每一道,他破劫之速,炼化之速,简直是之前的千倍,万倍不止。
纵然是明白,原始符文的可怖与玄妙,可秦轩却不曾想到,此刻他受到了近乎逆天的好处。
按照秦轩原来的计划,炼尽这世间道法,便是千年,万载,也不为过。
他已经打算在法则之穹内熬炼,可现在,他的速度,不知提升了多少倍。
一尊尊大道天桥,在他的眼中,便是无穷的观悟,他便是打眼一观,便可观其本质,悟其真谛,而秦轩识海内,那原始符文的轮廓,便愈加清晰。
甚至,秦轩有一种感觉,长生大道的终点,或许便是这原始符文。
破禁一切道法,即为一切道法的终点与归处,与原始符文,不谋而合。
此刻的秦轩,身下的道台也愈加璀璨,他已经与长生道合二为一,至于长生大道,也早已经入九等。
如今的长生道,却已经是在九等之上攀登。
再一步,便是以长生道,达到匹敌上苍的地步。
届时,便是上苍,也无法再次制衡长生道,而长生道,也会迎来真正的超脱。
道法超脱,这便是上苍道法的最深处,而真正能够达到这一步的,已然是大帝之身了。
可以说,秦轩如今身在无量劫境,可他走的,已经是大帝之路。
若无原始符文,秦轩这一条路,必当是无尽重关,需要漫长的岁月,奇遇的积累。
可现在,他却跨越了不知多少的时间与距离,与大帝同行。
上苍之上,一切事情,此刻的秦轩,也皆不在意。
整个上苍之上,他秦长青,已经近乎了无牵挂。
时间流逝,法则之穹内,秦轩这一次,一‘死’便是足足七十年。
七十年岁月,上苍之上,再一次将仙遗忘。
再逆天的骄才,若是陨落,在世人的眼中,也只是一时笑谈,或者是一笔带过的记载罢了。
法则之穹内,历经七十年,大道之桥非但不曾空无,反而,其内的所有大道之桥,都恢复如初。
这便是法则之穹的恐怖,不论这大道几番彻灭,不论是受到何等的冲击,大道不灭、不朽,这便是上苍,即是永恒,也便是超越永恒。
如此上苍,方才能够容纳这世间无尽道法,芸芸众生。
在法则之穹的最深处,秦轩身着一袭白衣,他盘坐在一方道台上。
此刻的他,身上的气息,有一种古老的先祖之感。
不过,如今他被称其为祖,也不为过。
“秦长青,七十年,尽道也,你为古今第一。”
上苍之上,那神秘莫测的生灵,却在与秦轩对坐着。
他们之间斟酌热茶,细细品味着。
秦轩再次斟酌一杯,他的双眼内,仿佛仍旧有道火灼灼,在炼化着什么。
“侥幸罢了!”
秦轩开口,其声音沉缓,隐隐苍迈。
历经了这一次炼道、成道,秦轩的心境,也仿佛再次到达了另一个天地。
炼尽这世间道法,对于秦轩心境的磨练,甚至已经超越了之前的时间长河之旅。
“这世间,不存在侥幸,既然如此,便是冥冥之定,便是大道所成。”
那一位神秘的生灵淡淡道:“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如你这般恐怖的存在了,上一次,还是杀生。”
“她与你的道,异曲同工,只是,她诛尽了这世间的道法,成就了自己唯一之道。”
“杀尽众生,斩尽大道,而你,却是炼尽道法,成就我道!”
“若是能够在那未知之地相遇,你们若能交手,应该是空前之璨。”
它,居然升起了一丝期待。
秦轩闻言,薄唇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当手中这一盏茶尽,白衣徐徐而起。
秦轩望着这一尊生灵,他并未发问,这一尊生灵是谁,为何而存在。
便如这世间上山水,来历并不重要,既然存在,便路过便是,何必追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