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宿荒庵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董平却是松开了蒋辞?z,他幽幽道:“都是这张脸碍事。”

蒋辞?z想看董平,却又不敢,她向外侧着头道:“那你……那你便快将这人 皮面具给撕下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董平笑道:“哪里有什么人 皮面具,唬人的东西,我这张面具,一辈子也揭不下来了。”

“啊!”蒋辞?z惊呼一声,她身子一倾,跌下了床,她指着董平道:“那你到底是谁?”她这句话讲的又决绝又凄凉,字里行间皆写满了心碎。

董平忽的扯开了衣襟,满目疮口伤疤,让蒋辞?z看的心惊不已。董平指向左边胸膛一处十寸长,深陷入皮肉内的伤疤道:“我本是死过一次了,但我却没来由的又活了过来。这颗心,跟这张脸,却都不是我的了。”董平停下来,满目柔情的抚摸着自己的右肩,道:“但瞧见这处疤痕,我便晓得,即使心脸都换了,过去的事也变不了。辞姐姐,你还记得么,在咱俩洞房时,你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瞧见我流血了,你都要急哭了。”

蒋辞?z站起身,踉踉的走向董平,当她瞧见留在董平肩上的那道咬痕,眼泪已是簌簌而下,泣不成声。她一把抱住了董平,毫不犹豫,也毫不怀疑。

董平把脸深埋进蒋辞?z的怀里,揽住她的腰肢,轻声道:“辞姐姐,你心疼么?”

蒋辞?z哭道:“我怎的不心疼!”

董平微笑道:“我就是要让你心疼心疼我,这世上除了你,我不敢让别人心疼。”

蒋辞?z双手拄着董平的肩膀,昂着身子,梨花带雨的注视着董平的双目,道:“你这些年都受了些多少委屈,一并告诉我,别埋在心里。我晓得,从小到大,你最爱在心里藏事儿了。”

董平把蒋辞?z抱到床上,耳鬓厮磨着,轻轻将三年来经过的大事小情一并给蒋辞?z诉着。蒋辞?z时而欢笑,时而流泪。不知不觉间,她抱住董平所用的力道,反而比董平抱着她的力道还大了些。

忽的,蒋辞?z道:“关山,你带我走吧。这次你去哪里,我都随着你。我要时刻拉着你,绝不把你给弄丢了。”

董平探出手指,缠绕着蒋辞?z的发丝。他没回蒋辞?z这一求,而是问道:“辞姐姐,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我总得想个法子好好补偿你。”

蒋辞?z摸着董平的脸蛋儿,柔声道:“吃什么苦了,为了你,我再吃几辈子的苦,都心甘情愿。”

董平道:“我心疼。”

蒋辞?z微笑道:“关山,你长大了,没三年前的小孩子气了。”

董平笑道:“我倒觉得自己还是个娃娃,要不然我也不会冒着被人看穿身份的危险,来与辞姐姐私会。”

蒋辞?z眼波流转,无奈笑道:“我明白,你这次回临安,是要做大事的。方才说你小孩子气,其实是我小孩子气了。也怪我太想你,要不然绝不会说让你带我走的那话。”

董平道:“不走,为何要走?待以后,我将天下都送给你,我们不用走,哪里也不用去。”

蒋辞?z莞尔一笑,刮了刮董平的鼻子,道:“瞧,你又说孩子话了不是?”董平笑笑,不做解释,他用脚一勾,放下了一边罗帐。蒋辞?z脸色绯红,她轻按住了董平要放另一边罗帐的手,嗫喏道:“关山…今夜…我们就说说贴心话好不好?”

董平没理,他将另一边罗帐也放下来,道:“辞姐姐,我想亲亲你。”

望着董平的双眼,蒋辞?z轻叹一声,道:“你晓得,我最拗不过你……”语气里,饱含蜜意。宫商角徵羽铺出的曲子再婉转,也敌不过情人间一声嘤咛,一声低语来的摄人心魄。

弹指,便是两个时辰。只听罗帐后的董平哑着声音道:“辞姐姐……让…让我歇一会儿……”

蒋辞?z果决道:“不!”

明月隐入树梢,斑斓的影儿洒了一地。旷野千里,宛如烂银铸造。一个高大的汉子阔步行于荒野之中,厚实的白霜沾在他的裤腿上,转瞬化成水露,浸湿了他的衣衫。汉子的眉目间满是风尘疲态,瞧得出,他已经许久没得歇息了。

突然他停下脚步,眯眼朝前方一眺,笑道:“老天怜我,还有个歇脚的地方。”只瞧得在前方坐落着一片房屋,像是庙宇,但走近了一看院门上挂着的匾额上写着“临水庵”。汉子有些兴致阑珊,他一挥手,骂道:“他娘的,怎么是个尼姑庙!”他无奈坐在台阶上,背靠着门,眯瞪起了眼。过了片刻,他睁开了眼,嘟囔道:“他娘的,出家人的地方,百无禁忌,老子累的很,借宿一宿咋的啦!”

汉子下定决心,站起身就要瞧庵门。但他这手却是僵在半空,落不下去。汉子道:“嘿嘿,他娘的怂货!”又愣了片刻,便听“笃”的一声。汉子轻敲了敲门,他本以为这庵门不会开。但没成想,门竟然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缁衣的中年尼姑,那尼姑见得门外站的是个高大男子,只是微微一愣,倒也没显得有多少惊慌。

汉子一见这尼姑,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原因无他,只因这女子脸上竟施了脂粉。汉子颇为尴尬的笑道:“师父,我……”

中年女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汉子的话茬,道:“带银子了么?”

汉子释然道:“叨扰贵庵,自有香油钱奉上。”汉子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递了上去,中年女尼将银子一收,微笑道:“进来吧。”

汉子走进去,带上门,跟在女尼身后。但他还没走上几步,女尼便回头横了他一眼,旋即低声道:“脚步轻些,别让师父听见了。”汉子忙的双手合十拜了拜,随后便蹑手蹑脚的行了岂来。

跟着女尼左拐右拐,汉子行至三列长屋前。女尼停了下来,汉子偷摸推开了身旁一座长屋的门,汉子拿眼往里一瞧,只见得屋内有一长铺,铺上正有十来个尼姑酣睡,他赶忙将门关上,嘴里迭迭道:“得罪得罪。”

女尼白了他一眼,笑道:“你急什么,在这里。”女尼将中间长屋的房门推开,并摆手道:“请。”汉子笑笑,走了进去。这一进去,汉子登时就想退出去,但那女尼却已把门关上,封了他的退路。

汉子急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尼微笑道:“你装什么傻?”女尼绕过汉子,依次将长铺上睡着的六个尼姑拍醒后对汉子笑道:“施主,喜欢哪个,你便挑。”

汉子红着脸,又重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尼显得有些不悦,她淡淡道:“你半夜瞧尼姑庵的门,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你既然给了银子,那我们也不是白给的!”

汉子明白了,他冷笑道:“你们这是打着念经吃斋的幌子,做暗娼。”

女尼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姐妹几可是一心向佛的,只不过在剃度前,我们姐妹几个是在烟花场所谋事的,这经书古佛虽然好,但我们却是始终放不下从前的差事,偷偷赚些银子怎么了?”

没成想,汉子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他喝道:“你们这群娘们儿真该死,老子是来借宿的,不入你们那臭水沟!”说罢,汉子哐的一推门,阔步出了长屋,留下几个尼姑面面相觑。汉子气鼓鼓的走到尼姑庵后院,在一堆柴草上躺了下来。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汉子喃喃的骂着,心中越想越气,却没注意在他对面一间斗室内仍亮着灯火。

忽的,只听那从斗室中传出一声喝骂:“静心,静心!心都静不下来,叫个什么静心!”

汉子闻声,陡然打了个激灵。他起身,矮着腰来至那斗室前,戳开一点窗户纸,往室内看去。他一瞧,便见一个尼姑背对着他跪在地上。还有个看不清上半身的尼姑正绕着跪地的尼姑来回踱步,那站着的尼姑,来回用一根藤条鞭挞着那尼姑的身子。汉子心下一凛,暗道:“好啊,这是要逼良为娼啊!老子今日,非要将这藏污纳垢,玷污了菩萨的破庵给拆了不可。”正当他要动手时,却听有几个女子七嘴八舌的喝道:“来人啊!有采花贼!”

汉子呸了一声,暗道:“那几个娘们儿要阴我,这庵里还是有好尼姑的,若让人瞧见了我,那我可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这时,那室内站着的尼姑也扔了手中藤条,往外走来。汉子忙的施展轻身功夫,宛如一直猿猴般纵身连跃,逃出了尼姑庵。

跑了一盏茶的工夫,汉子才堪堪停下脚步。他摇头苦笑道:“也只能连夜赶回临安了,这地方,来日再处置它。”

汉子低头走了几步,一个跨剑的白衣青年迎面走来。白衣青年一见这汉子,驻足道:“兄台这是要去何处?”

汉子摆手道:“赶路的!”说完就走。

白衣青年蹙了蹙眉,也没再多问。且瞧这白衣青年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眉目俊秀,颇有几分正气。而此人,便是蒋褚柘。蒋褚柘自从老钱头那里听得,在临安犯下大案之人极有可能是个道士。于是他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对临安附近的道观明察暗访,不过查了一圈,却并无发现。于是他便又查起了寺庙庵院,以期能有所得。

蒋褚柘自语道:“去临水庵瞧瞧,若是没有古怪,那就只能去更远处的道观寺庙查访了。”想罢,蒋褚柘快步往前方的临安庵行去。还没行至临水庵,蒋褚柘就听得不绝于耳的女子哭喊声,从庵内传出。他心中一凛,忙的闪身进了临水庵。

几个尼姑蹲在地上哭哭啼啼个不停,围看的大小尼姑脸上皆是惊慌之色。一个满脸褶皱的清瘦老尼忽的厉声喝道:“哭什么,现在便去报官!”

蹲在地上的一个中年尼姑闻言一惊,她对老尼道:“师父,可别,那人凶神恶煞的紧。若是官府捉不到他,他定会来报复咱们,我们这群弱女子,哪里能斗的过他。”

老尼淡淡道:“怎么,这窝囊气就要贫尼忍下去?”

蒋褚柘已来至此处,他见状道:“师太,这是怎的了?”

听得有男子之声传来,众尼吓得缩到了一起。老尼厉声喝道:“淫贼,你还敢来!”

中年女尼一瞧来人,是个俊俏郎君,心神一动。她赶忙起身抱住了老尼道:“师父,这位公子不是那采花贼。”

蒋褚柘一听采花贼三字,是又惊又喜,他解下腰牌,递给老尼,道:“在下大理寺少卿,姓蒋,草字褚柘,敢问几位师父,庵里可是闹贼人了?”

老尼看过蒋褚柘的腰牌,神色稍有缓和,她道:“定玄,你见过那贼人,且将那贼人的面目特征,告诉这位大人。”

蒋褚柘抱拳道:“不敢当。”

那中年尼姑直勾勾的盯着蒋褚柘,吞吞吐吐的将那汉子的长相讲了出来。蒋褚柘听罢一怔,“坏了,方才那与我擦肩而过的男子,竟然就是采花贼。”他也顾不得寒暄几句,拔腿便走。这时,那中年尼姑定玄忽的上前拉住了他,道:“公子,您的腰牌。”

蒋褚柘回身接过腰牌,对定玄的秋波流转报以一笑,纵身而去。

那汉子本就乏了,走路也是慢悠悠的。

忽的,他无精打采的双眸,精光迸射。他陡然转身,只见蒋褚柘正飞身朝他冲来。

汉子大笑道:“小兄弟,你也是被那群尼姑给吓出来了吧!”

蒋褚柘缓了缓脚步,在汉子三丈外站定,笑道:“不错,的确是从尼姑庵里出来的。与兄台相见,也算是缘分,不如交个朋友,在下蒋褚柘,大理寺少……”

那“卿”字还没出口,大汉就是一掌朝他攻来。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幽寒四溢!蒋褚柘把长剑横于胸前,往后退道:“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

汉子不依不饶的向蒋褚柘攻着,他笑道:“小兄弟,可有人带着一身杀气说要跟他人交朋友的?想跟老子耍花腔,你还太嫩了些!”那汉子变掌为爪,一道雄浑的真气豁然于掌心吞吐而出。蒋褚柘骇然失色,这汉子的修为精深,远远超出他的意料。电光火石之间,那道真气已隔空击在了蒋褚柘的胸膛之上。蒋褚柘登时只觉嘴里泛起一股腥甜,随意跌倒在地。

这当儿里却容不得多加喘息,只瞧他就势往回一滚,旋即双腿交叉,翻身蹲起。他身子一倾,其手中的长剑就斜斜的刺了出去。好一招,抬头望月!

汉子见长剑来势凶猛,直指自己咽喉。他心中一凛,陡然就将两手一合,硬生生的用双掌夹住了那长剑。

“好兄弟,你这一手可帅的很呐,娘们儿的功夫!”

忽的,汉子的双掌变得通红,宛如烙铁。他用力一掰,那三尺长剑登时变成了两截。

蒋褚柘心下骇然,这柄剑乃是蒋钦舟在他十六岁那年,特命铸兵库为其打造的,虽说不上是神兵,但也算得上是利器,寻常修者休想折断。

剑一断,蒋褚柘便自知不敌,他登时放下了在与面前汉子继续缠斗的意思,并急忙往后撤去,大喝道:“在下乃大理寺少卿,朝廷命官,阁下动了我,也不怕被五马分尸!”

汉子一愣,随即笑道:“你既然是官,那为何要与我动手!人人都说临安的官全是庸碌无为之辈,以前还有些将信将疑,但现在看来,其言不虚!”

蒋褚柘暗道,“明明是你先动手的。”但这当儿里容不得他多掰扯这个,他心思一转,道:“是在下糊涂,方才在临水庵里听得有采花贼闹事,听闻阁下曾在临水庵借宿,于是就欲向阁下问个明白。”

汉子笑道:“狗屁!那临水庵就是个暗娼门子,不仅在佛门清净之地大行苟且之事,还要逼良为娼。老子本想破了她们的勾当,却先被那群贼尼倒打一耙。老子不想弄个不干不净,这才及时避出,待来日再做打算。谁想到你这小庸官,被那群贼尼迷花了眼,竟与她们同流合污!”

蒋褚柘此时才好生打量了这汉子一番,只瞧这汉子浑身的刚猛正气,倒不像是为非作歹的宵小之徒。他抱拳道:“若阁下真问心无愧,那便随在下去临水庵与几位师父当面对质。”

汉子笑道:“去就去,老子怕什么,但就怕你这小庸官又着了她们的道。”

蒋褚柘笑笑,不置可否,他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汉子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俩木六个一,林三川是也!”

蒋褚柘听得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沉吟了片刻,他恍然道:“敢问壮士,临安的驸马爷,董平董公子你可认识?”

林三川笑道:“我家公子,我怎不晓得?”

蒋褚柘忙的拱手道:“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林壮士见谅。但在下听说随驸马爷进京的那位林壮士,天遮一目,但阁下?”

林三川一怔,旋即笑着将遮住脸庞的几缕头发撩了起来,笑道:“在外行走,怕吓到娃娃们,便将那窟窿给遮起来了!”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星汉灿烂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修罗武神 万相之王 人族镇守使 从长津湖开始 从木叶开始逃亡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陆地键仙 我有一剑
相关推荐:大道行殇盛世田园之逃跑王妃灰塔的黎明战国之军师崛起鸣凤天下蜜恋100天:校草萌上小甜心薄情前夫靠边站一指成仙盛世宠婚:国民老公赖上小小妻韵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