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涟真的怒了,把掌心中的光球朝着左玉婵扔出。
除了那些早晨到现在没有闹事的成员,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只是,扔出去的那瞬间,光球立马被人用手指插灭了。
这一幕,让前来的宁阳停住了步伐;让阴冷走来的宁霜月止了脚步;让沈心涟愣了;让左玉婵脸色白了;让众人愣了。
当人们清楚的看清这个来者之时,很多女生的脸都红了。而男生,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沈心涟,别让怒火冲昏了头脑,异能部不是你和千紫瞳辛辛苦苦换来的么?你这样做会让异能部受到损伤的。"一个干脆有无一丝温度的声音回响在沈心涟耳边,下一秒,一双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沈心涟猛地醒悟过来,也渐渐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望见这双搭在她肩上的手,整颗心就不爽了。
"姓季的,把你的猪手放开。否则..."沈心涟恶狠狠的放下话。
"我松我松。"瞧着脸色扭曲的沈心涟,季桦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立马松手。
"咦,这不是艺术部干部——左玉婵么?"松手后的季桦蓦地把目光投向左玉婵,似笑非笑的说。
"什么?"沈心涟微微吃惊。
周边的人也是微微吃惊。
谁能想到,会有其他部门的人混进来当奸细。
"你,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我我怎么可能是艺术部的干部。"左玉婵脸色瞬时煞白。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狡辩到。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的很。"季桦脸色蓦地阴冷下来。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犀利。
沈心涟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仔细回味左玉婵刚才说的话,眼色也渐渐凌厉了:"艺术部的狗敢来我们异能部,胆子真大。"
"你说什么?"左玉婵略带愤怒的望着沈心涟。这个死贱人,竟然敢骂我是狗。
"你想留,那就继续留吧,我们院长室见。"沈心涟脸色平淡,淡淡道之。
"你..."左玉婵脸色十分不好看,咬紧下唇。要是事情闹到院长室去,那岂不是对艺术部的名誉不好,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子,"走就走。"黑着一张脸走出异能部。路过沈心涟时,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狗慢走,再也不见。"沈心涟并没有因为她一撞而生气,反倒笑脸嘻嘻的对她挥手。
"异能部,我们走着瞧。"刚走出异能部的左玉婵听到身后沈心涟的话,气的胸腔直颤动,跺了跺脚,恶狠狠的望着异能部这建筑物一眼,放下狠话离开。
"呼..."左玉婵走了,沈心涟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紫瞳,我终于能够把一件事做好了。
"姓季的,你怎么在这?"
"千紫瞳出事了。"季桦闻言,脸色微微凝重,附在沈心涟耳边低声说道。声音里藏着一丝凝重。
老大的预感比谁都准。这一次,千紫瞳真是遇上危险了。
"什么?"沈心涟感觉到整个世界都炸了。
前去粤古的城主并没有在院长室见到洛清源,微微咒骂:"该死的洛清源,跑哪去了?"
而此时在跟风在行聊正事的洛清源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蓦地,石屋外飞进一只色彩斑斓的鸟,落在风在行身上,风在行解下绑在鸟脖子上的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对着洛清源说道:"小源,死亡山出事了。"
从两心湖出来的阎祭影不断穿梭在山林之中,快速赶往死亡山,冰冷的脸色之上有着一层薄薄汗水。
死亡山上...
被闪电劈落熔浆的紫瞳脸色苍白,左眼上的眼罩不知何时掉了。一双朦胧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屹立在半空上没有一丝举动的修灭紫荆剑,又望望被无数道闪电围住的蓝冥。
心,麻木至极。
山顶上不断滚落的滚烫熔浆一点点的把她淹没。
她能感到,自己的肌肤十分灼热,身上的骨头正一点点的被腐蚀。
然而,她不明白,明明自己正承受着肌肤灼伤之苦,侵髓之苦。为什么体内会有一股奇怪的暖流在血脉中流淌,如同清水一般慢慢滋润着自己的六经八脉,心脏更是平静的跳动着。
这难道是在经历生与死么?
生死轮回,前世今生,亦生亦死,若死了?还会有轮回么?
平静的脸蛋被火红色的光辉所掩盖。露在熔浆之上的一块衣角蓦然被风吹起。
天地映在紫瞳的眼眸里,显得一番冷清死寂。
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睡吧,睡吧,醒来,又是另一个开始。
眼睛闭起的瞬间,她的左眼发出深紫色的光芒。随之,她沉入了熔浆里头。
瞬时间,闪电回到了乌云之上。
"不..."亲眼见着紫瞳被熔浆覆盖的蓝冥不由得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泪水顺着的脸颊流落下来。扑打着翅膀低飞,试图寻找着紫瞳。可什么也找不到。
它的泪水更加翻涌了。
它十分自责,十分愧疚。它辜负了妈妈的期望,让紫瞳姐姐丧命与熔浆之口。回想起童年那一幅幅美好的画面。
那个时笑时认真的紫瞳姐姐,那个背着几千千克铅块努力奋斗的紫瞳姐姐,那个静心修炼的紫瞳姐姐。
一声声悲鸣在死亡山回响。
紫瞳消失了,闪电走了。修灭紫荆剑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瞬时间,死亡山上只剩下蓝冥一只鸟,还有滚滚流淌的熔浆。
天地仿佛蒙上了一层凄凉。
天仿佛被蓝冥的悲哀所感染,乌云上一阵雷鸣。
一滴滴细小透明的雨滴渐渐掉落在熔浆之上。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落在蓝冥身上,它的羽毛沾湿了。无可奈何之中,它含泪远去。
风,摇摇摆摆的刮着。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乌云,直立于天空。熔浆,哗哗啦啦的流着。
死亡山上,奇异的景色维持了半个时辰便恢复了原样,可不同的是,死亡山表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银霜。
没有了火焰的照耀,死亡山显得一派黑暗阴森。
冷风吹来,一小块飘在空中,经历了风吹雨打的布块落在银霜之上。
悬浮城里,在死亡山一阵平息之时,城里百姓们的不安渐渐被抚平了。
城门混乱也得到了一定的解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城主从粤古回来之后,便派出一小队城卫和两个丹药师、三个药剂师前往死亡山探讨。
当阎祭影赶到死亡山时,死亡山已经是一派清净阴森,然而,躺在银霜之上的一小块布引起了他的注意。
蹲下里捡起一瞧,脸色蓦地发冷。捏住布块,拳头杂乱打在银霜之上。
瞬时间,平躺的银霜上凹下了几十个坑。
在一个石壁通红熟透、门口燃着层层焰火的小洞里,躺着一名娇弱盖着被子的孩子。
孩子满脸的通红,熟睡的脸蛋上一片安静恬静。被刘海挡住的额头之上,隐隐约约散射着金色的光芒。
蓦地,被团团验货包裹这洞口猛地出现了两个身影。
这两个身影十分奇怪,一个身子长长但宽度不长,一个体型矮小。
很快,这两个身影就露出了真面目。
其中一个我们都认识,它就是紫瞳和蓝冥在死亡山上看到的那只小兽。
另一只,是一条蛇。那蛇十分高大,长约四十来米,拥着一身的金色鳞片,额头上镶着一块橙黄色的琥珀,它那双金碧色的眼睛就像一面镜子十分晶亮。
"大大,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小兽问道。
"不知道。"那条蛇吐着信子,摇摇头。望向那小孩的眼眸里充满了好奇。
说真的,她从未见过如此耐抗的人类。
熔浆的温度可超过900℃~100℃之间,人类一旦被熔浆盖住,就立马化成灰。可这个人类,待在熔浆几个时辰,除了皮肤有些灼热之外,呼吸有些不稳重之外,一点事情都没有。这让它十分十分的好奇。
更稀奇的是,跟在这个人类身侧的剑也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这让它好奇不已。
这一人一剑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它把她们两带了回来,仔细观察了一星期,都看不出一个端,想靠近这个孩子却无奈那剑的守卫。这让它心里痒痒的。
"默默,你去地表心摘三颗赤炎果回来。"
"好。"小兽默默点点头,跑出洞口。
那条蛇不断吐着信子,在小孩周侧旋转。想要靠近一下。
"嗖"的一声,未等它靠近,一道剑光便朝着它射去。
那条蛇眼神微微一凝,躲过。
"我不靠近我不靠近。"那条蛇见整天护着小孩的剑又要动了,立马远离说道。这灵剑凶猛的很,杀伤力特别大,轻轻一挥都能断掉它有坚硬鳞片护着的尾巴。要不是它的尾巴有再生功能,恐怕这一辈子它只能躲在这洞里不敢出去了。
"哼..."那剑发出一声剑鸣。
那把剑剑尖十分锋利,剑身晶莹透彻,剑柄上围着团团黑色荆棘,复杂精致刻着古老复杂图案的剑格中间镶着一块幽蓝靛紫交接的复杂图腾晶块。
此剑我们认识,这便是冲破了封印的修灭紫荆剑;而那小孩,自然也就是紫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