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跟你做一单交易罢了。"诺尔西的顾虑,写在眼睛之上,看在千紫焰眼底,他微微一笑,用诺尔西族语言说道。
"交易?"诺尔西心中疑惑。
"不错。"千紫焰眼睛蓦然一眯。
"啊!!!"蓦地,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
诺尔西瞳孔蓦然一缩,转身望向那个惨叫的声源处。
当他看见同族人诺尔赫贝被敌手击趴在地上之时,他眼里闪过一丝阴戾。身子一晃,他已朝着那人跑去。
两人那闲聊的短暂时间,闲静的样子,都看在观众眼里。
他们谈话所用的奇怪语言,让观众们深深疑惑。
"大哥,他们刚才的谈话,你听懂了么?"坐在第一排的詹云德,用胳膊碰了碰詹云生,问。
"不知道。"詹云生瞥了他一眼,道。
"真没想到,紫瞳她亲哥哥,竟然懂这么深奥的语言。"詹云德心里一阵感慨啊!
"是啊,我记得他才十岁。"詹云瑶也感慨一番。
"呲..."詹云德觉得,有什么东西,刺入自己的胸口。胸口一阵闷啊!
"紫瞳和她哥哥,都是变态。"詹云德欲哭无泪。
"你知道就好。"詹云生又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打击。
"大哥..."詹云德顿时心塞。
他决定不理会这个没感情的大哥,把目光重新转移到武台之上。
武台上,因为诺尔赫贝这个'事故';,两队又一次激战起来。
然...
令人吃惊的是,不过一刻钟,灵岚第一队的七人,蓦然全部倒下。
他们倒下的姿势很奇怪,翻白眼,手脚抖颤。头发冒着一阵阵青烟。
他们这个样子,让很多观众都很不明白。
瞧,武台依旧在震动,图腾依旧还在,天上的黑色光芒也还在。他们怎么突然倒了下来?
"紫瞳,你知道这里面的玄妙么?"沈心涟拉扯着紫瞳的袖子,天真问道。
"..."紫瞳摇头,她那如玛瑙一般亮丽的紫眸,一闪迷雾。
这现状,着实奇怪!可说奇怪在哪?又看不出来。
"混元玄无阵法。"一只沉默的刘科源,蓦然开口了。
他一开口,周边的人都纷纷望向他。
除紫瞳外,向凝嫣他们,眼里同时闪过一丝诧异。
混元玄无阵法?这阵法怎么没听说过。
"咦,你这小哥,不是几天前那个不怕死的阵法师么?"终于有人发现了刘科源的存在。
"..."面对后排那名大叔对自己的评价,刘科源表示很纳闷。
什么叫做不怕死?
"是啊,是啊,你当初怎么想到要以血制阵呢?"有人问刘科源。
"..."刘科源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个问他话的小伙子。
"哎呀,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东瑞京城诸葛家的诸葛昂,是一名阵法师,你瞧我你,都是阵法师,看在同是阵法师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那名小伙子蓦地一拍脑门,一番介绍之后,虔诚的拉着刘科源的双手,带着雪亮期待的眼睛,盯着他。
"..."刘科源依旧不语,依旧静静的看着他,然而,他从诸葛昂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而周边的人,早在刘科源开口的那个时刻,就已经安静下来了,当他们听到'诸葛';这个姓氏之时,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
诸葛家,是东瑞八大贵族之一,也是为首的那个。
诸葛这个家族,从事机关阵法,东瑞许多高级阵法,都是出自诸葛家。
而诸葛昂,这个名字,是京城来的人都知道他,他是诸葛家排行第三,是个猖狂嚣张有实力的顶尖阵法师。他是个凡人,不会修炼玄气,亦不是魔师,更不是炼丹师或者药剂师。一个平凡的他,却因为顶尖的阵法技术,让东瑞很多人,都记住了他。
他平生爱好阵法,专研阵法设制阵法也成了他的职业。
据说,他有一个生活原则:只为阵法而出动,不为琐事而烦恼。也听说,他只有二十来岁。
今天看来,这个诸葛昂,还真是个年轻人。
观察到这一点的许多中年观众们,都暗自伤感: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凶猛';了。
"哎呀,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你告诉我,我就叫你这个朋友,以后你来京城,我保你。"诸葛昂还真着急了。他研究过很多制阵方式,大多数都偏向传统制阵方式,少数异样欠缺制阵方式。却从未见过这种以血为引制阵的方式。
几天前那一场他观望过后,带着自己满腔的热血回到自己的临时小房间,随便找一个的阵法来以血为引制阵,结果差点没了命,接下来的几天试验,都是如此。
这让他心里痒痒的,貌似有一把火在心中燃烧却不能覆灭。
今天能在这见到当日那个打破往来制阵方式的人,他心中呐,高兴得不能用言语来表示。
"嘶..."诸葛昂这话,还真刺激到周边很多观众的心。
他们表示十分心塞。带着羡慕嫉妒恨,望向了刘科源。
"..."刘科源依旧不语,依旧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他终于动了。
在周边观众的注目下,他站了起来,那平静的眸子,望了一眼欣喜的诸葛昂。
转身,顺着小道,离开了。
瞧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很多人都感觉到,他的背影,很落寞很失落。
落寞?失落?
有这种感觉的人们都被吓了一跳。打破传统制阵方式,这不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他怎么可能落寞?
"紫瞳,他好像伤心了。"当了一会乖乖小白兔的沈心涟,调皮的拽着紫瞳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道。她望向紫瞳的眸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呯..."作为被'幸灾乐祸';的那个人,紫瞳表示很平淡,平淡到又给沈心涟一个暴栗。
就你嘴贱,叫你幸灾乐祸。紫瞳心中的小人呐喊着。
"哎哟,紫瞳,你这家伙。"沈心涟气急败坏极了。杀千刀的紫瞳,竟然敢打我这漂亮的头头。她生气了,然而,当她感受到紫瞳那犀利的眸光时,气焉了!
她心中欲哭无泪。妈...姐姐,我要回家,紫瞳她欺负我!
"活该。"宁阳瞥了沈心涟一眼,鼻子一阵哼,说道。
"姓宁的,你说什么?"正欲哭无泪的沈心涟一听到宁阳这话,怒火蹭蹭往上爬,双手一握一松,十颗不同颜色的丹药便被她夹在十根手指中央。
她嗔视着宁阳,顾不得别人的异样眼神,更顾不得场合是怎么样的?她朝着宁阳扯出一个奸邪的笑容,说道:"姓宁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沈心涟这样子,这眼神,那夹在手指中央的丹药。
宁阳可不敢接近,曾经那个被这个笑容骗过的风查理,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宁阳果断的溜了。
"..."看戏的众人,纷纷擦汗!
这闹得是哪出?
"喂,你等等我。"坐在观台上呆愣的诸葛昂,蓦地回神,猛地站起来,追着宁阳离开了观台。
他要找那个刘科源,刘科源,刘科源...我要抓住你。
"呃...小姑娘,在下..."从一开始被忽略的某个大叔,此时面部尴尬,他唤住了坐在他前面的紫瞳。
紫瞳望过去。
"你能不能向我引荐那个小伙子。"大叔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紫瞳学着刘科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一斜,用余光瞄着武台的境况。然后,把目光转回来。又静静的看了那位大叔一眼,最后,站起来,迈出矫健的脚步,走了。
"..."看到这一幕的观众,包括异能部的四人,都纷纷无语,而那名大叔,脸上满是通红,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紫..."沈心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向凝嫣阻止了。
"结束了,我们也走吧。"说着,向凝嫣便越过沈心涟,顺着小道,先行离开了。
"等等我。"身后的沈心涟见状,连忙收起夹在手指中央的十颗丹药,跟着跑了。
从头到尾未说过一句话,如今又被忽略掉的林兵和余歌两人,表示十分心塞。
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
他们走了,他们周侧的观众们,用眼睛目光着他们。
直到观台其他地方爆出一阵阵欢呼,他们才收回目光,把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在武台之上。并且跟着其他观众一起呐喊。
这时,武场里,刮起了一阵阵风,风吹过武台...
那原本被破坏得不成样的武台,伴随着新一场比赛的开始,又是一个完整姿态。
离开了观台,紫瞳便独自一人去了天苍学院的专属休息区。
在那里,她看见了天苍归一队中的六人,而千紫焰,她的哥哥,却不见人影。
"你来寻你哥哥?"正坐休息区门口调整呼吸的江绮丽,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紫瞳,瞧她那寻视的目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盈盈一笑,问。
"嗯。你知道他去哪了么?"紫瞳垂眸,望着江绮丽,问。
"他呀,在后边跟灵岚队的谈话呢。"江绮丽指了指身后帐篷之后一个小角落,笑着道。
"谢谢。"作为一名礼貌的孩子,紫瞳礼貌鞠躬,表示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