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给我顶住!”
见到所有学生一起用来,王路也感觉自己之前行径太过粗暴。
然而那些学生已然冲来,他也没有时间考虑,只能下令所有的骑警手挽着手,一列列的站在一起,结成一堵厚实的肉墙,直接用**将这些学生挡在外面,以免坏了整个警察局。
但是这些学生一个个涌来,也是让他们倍感吃力,甚至还有学生直接动手来了。
——————
“就这样子,你觉得他们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不远处的一处高楼之上,王轩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却是询问了一下身边的王凌。
王凌却是感到有些害怕,低声问道:“哥哥。您说这样做,对吗?”
“怎么了?难不成你害怕了?”王轩收敛眼色,微缩的瞳孔落在对方身上,口中嘲讽道:“你难道忘了,组织这场游行示威的,乃是邢建以及朱碧鸾,便是主公追究下来,也只会追究到他们头上,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王凌扯了扯嘴角,神色明显有些哀伤,低声诉道:“也是。毕竟这件事情,我也曾经试图阻止了,他们既然不曾听劝,那也怪不得我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看好戏吧。毕竟这场戏,才刚刚开始呢。”指了指那警察局,王轩眼中透着几分笑意。
王凌顺着对方指示,这才注意到自远处街道之上,正有一支军队朝着这边赶来。
这支军队全都是身着黑甲、手持坚盾,背后之上也是负着一柄铳枪,一个个全都是七尺有余,就和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每踏出一步全都是整齐划一,只是看着就给人相当的震慑力。
“竟然是中央卫戊军?没想到主公竟然将他们派出来了!”王凌感到惊讶。
这支军队人数并不多,也只有三百来人,算起来也就只有一个连多,但他却知晓纵然是丹鼎境的武者对上,也只有望风而逃的结局。
王轩笑着回道,一点都不以为意:“那是自然。毕竟这么多的学子,若是不出动中央卫戊军的话,如何能够控制住?”
此刻,那些学子也注意到了这中央卫戊军的到来。
见到这军纪森然的军队,这些学子一开始也感到愤怒,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毕竟自己的目的乃是为了惩治贪官污吏,如今却被当成了土匪对待,自然是倍感不满,正欲冲上去的时候,他们却被那些军队一手一个,直接拍晕了脑袋,剩下的人瞠目结舌,也被吓得停在了原地,然后在这些士兵的呵斥下,被迫聚拢在了一起,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昔日声势浩大学生运动,如今时候也宣告终结。
见到这些学生被镇压了下来,王路也舒缓了一口气,暗自感到庆幸:“幸亏有主公及时派遣中央卫戊军赶来,要不然就彻底糟糕了。”
正在这时,他却感到肩头一沉,就见那张政大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你来了?”王路笑了笑,心中略感欣慰。
彼时从军时候,王路也和张政一起共事过,两人也算是战友了,之后王路因伤病而退役转为了文管,张政也一路晋升,被提拔为了中央卫戊军的指挥使。
张政笑了笑,诉道:“王路。自退役之后,你这实力衰减的可真厉害,竟然就连这些小崽子都搞不定,非得劳烦主公派我过来,方才平息下来?”
“唉。还不是被那些公文给弄的?每天都是坐在凳子之上,我这肚子上的肌肉都没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王路苦笑了起来,相较于张政那健硕的身躯,他的肚子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张政回道:“哈。不过是一些肥肉罢了,我相信你若是肯修炼的话,还是可以练下去的。到时候,你我在切磋一下,看看谁的实力更强?”
“当然。不过在这之前,还有这些学子需要处理呢。”指了指那些一脸委顿站在原地的学子,王路不免感到害怕。
这次的暴动规模太大,牵涉到的学子足有上千,若是将其全部抓起来的话,警察局内部的禁闭室肯定装不下,但若是就此放弃追究的话,只怕也会给这些学生一种错误认识,以为这般暴动不过如此,并不会造成多达伤害,等到日后有了机会,只怕还会继续闹。
张政也暗自吃惊,诉道:“确实如此。此事若是不好好处理的话,只怕会留下极其恶劣的嗯影响。断然不可助长此风!”
“当然。虽然他们不过是学子,但是却做出这种围攻警察局的行径,不管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放过,必须要被严惩。”王路想到这里,也感到头疼无比。
“也许这事,只有上报给主公,请示一下她应该如何处置了。”
打定主意,王路也立刻将此事写成文书,然后上传给了萧凤。
看着上面的内容,萧凤也是沉吟了片刻,眉梢微微皱紧来,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来。
“主公,你打算如何处置?”萧景茂立在一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眼珠子一转,萧凤嘴角微翘,露出几分笑意来:“此事若是交给你的话,你会如何处置?”
“这个!”
萧景茂为之一滞,弄不清楚萧凤的打算,只好将自己所想所思说了出来:“若是我的话,会惩处为首之人,至于那些从犯,大概也是既往不咎吧。毕竟,他们也是被人蛊惑,要不然如何做出这种举动?”
“蛊惑?你觉得是谁?”萧凤轻哼一声,继续问道。
萧景茂头皮发麻,越发感受到那来自萧凤的压力:“这个我还不确定,毕竟对于此事,我也不是很了解,自然不能妄加判断!”
“确实如此!只是这一点,你的确算是真正的君子,从来不会妄自评判别人的事物。只可惜那些学子却没脑子,只是被人一煽动,便做出了这种围攻警察局的?十年苦学,一朝尽毁,实在是可惜了。”萧凤用轻蔑的语气评论道。
“主公!您的意思是?”
萧景茂蓦地抬头,心中莫名感到一紧。
萧凤回道:“他们既然做出了这种事情,那自然也需要为此付出代价。若是什么代价都不需要承担,还算是什么天之骄子?我朝之内,可不能和那宋朝一般,任人宰割!”
一个“任人宰割”的词儿,顿时让萧景茂整个人都似被丢入北极之中,浑身都冰冷无比。
“主公。难道说你——”
“这次暴乱之中,为首之人依照律令审判,不得有任何人插手。还有,所有曾经考取过功名的一律剥夺,永世不得录用!便是那些未曾考取功名的,也一律剥夺公务员考试资格,不得以任何名义担当官员。明白吗?”
冰冷的话语直接丢下来,让萧景茂为之胆寒。
要知道,在这场学生暴乱之中,其父母可不乏为官的,要不然他们如何有这般勇气,敢于正面冲击警察局?
凤目微凝,萧凤扫过萧景茂,直接警告道:“你打算拒绝?”话语之中,大有若是萧景茂不听从的话,也将其一并撤出的意思。
萧景茂自然也害怕无比,连忙劝道:“只是主公。那些学子虽是莽撞了,但是也不至于这般做吧。毕竟他们的父母,也不乏在朝为官的。若是就此断绝他们的为官之道,只怕不妥!”
只是他所了解的,整个议会之内,一半以上的议员的孩子全都在这崇文书院之中。
“为官?愚笨如斯,只被人随便一说,就尾随着一起围攻警察局?若是让这群家伙当了官员,那我赤凤军还算什么样子?你若是想要继续待下去,便莫要阻止,不然的话我连你也一起换!”萧凤嗤之以鼻,并没有任何撤销的打算。
萧景茂感到愕然,眼前的主公神色冰冷,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虽是明知道若是诉说出来会遭到呵斥,但是还是劝道:“但是主公。若是贸然采取这般行动,只怕朝野震动。届时,又将是一场灾难!”
“哼!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你以为我就害怕吗?”
萧凤不屑一顾,蓦地高声一喝:“只不过是才过了三十年。他们就开始堕落,想要继续躲在这长安城内逍遥吗?先是解除田亩限制法案,借着就是纺织厂屠杀案,后又是闹出攻击警察局这种事,接下来莫不是想要将我架空?只可惜内忧外患,莫非当真我赤凤军就花团锦簇吗?这一次,我若是不整治一下,这些人只怕都忘了昔日血凤的手段!”
整个事件看似独立,但萧凤在旁边审视的清楚,相当明白这背后的原因。
经过三十年发展,曾经的那些富豪们也终于忍耐不住,想要废除这田亩限制法案,让自己的财富能够得到进一步的积累,而那纺织厂屠杀案的原因也很简单,乃是因为这些工厂主的压迫所导致了。
至于围攻警察局,则是他们开始不满曾经的秩序,打算以此挑拨离间,好进一步掠取权力,增强自己的实力。
这一切,萧凤全都看在眼中,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缘由?
萧景茂为之一惊,只好俯首回道:“我明白了。”
他可不曾忘却,当初萧凤筹备义军时候的手段,那敢于泄露行踪的人可都死在了对方手中,只不过后来因为为了拉拢手下,这才有所收敛。
“既然他们现在打算冒头了,那我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打算如何做?”
背负双手,萧凤也是跃跃欲试,以前不过是碍于蒙古威胁,这才以妥协为主,但眼下蒙古已然构不成威胁了,自然就准备着手解决内部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