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的这副模样没有让土肥放心，他反而更加怀疑宋刚的忠诚。土肥看着宋刚放下茶杯后，他冷不丁说道：“松下君，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宋刚规规矩矩回答道：“机关长阁下，我非常不服气，这次任务失败是我的耻辱，我希望能有机会洗刷这份耻辱！还请机关长阁下多多帮助！”

土肥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短时间回支那执行任务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现在帝国优秀的情报人员非常的珍贵，松冈君，你暂时休息一下，多休息休息。”

宋刚点下头应声道：“是！我明白了！”

土肥嗯了一声，紧接着他又说道：“那么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帝国内部有没有潜伏的支那情报人员？”

宋刚摇摇头说道：“不清楚，这些都是南云亲手处理的事情，不过，根据这么多年我在南云身边的观察来看，帝国内部似乎确实有着内奸，但不是支那方面的，似乎是苏联方面的！”

土肥提起精神说道：“苏联方面？这怎么回事？”

宋刚也是一丝不苟回答道：“机关长阁下，这也是偶然机会知道的，这是支那国民政府的一些前中共出身的官员一次交谈中获知的，这是我私下总结分析出来的，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

“原来是这样！”土肥恍然说道。他低着头想了想后说道：“等一下还会有军部宪兵司令部的人过来，这是程序，毕竟前不久支那那边发生了重大的情报泄露事件，这对于帝国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打击，帝国在支那精心经营的心血差不多付之东流，这只是常规审问，不要有什么压力，实话实说，我会嘱咐他们的，不会过分的刁难你，尽管放心！”

“多谢，机关长！”宋刚感激对着土肥说道。

土肥笑了笑他起身说道：“不要感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说了该说的话，帝国绝不会委屈一名对帝国忠诚的武士，但也绝不会放过背叛帝国的可耻之徒！对于你将来的职务安排还没有定下来，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宋刚点点头，他说道：“是，明白，请机关长放心。”

宋刚也随之起身告辞，土肥让副官领着宋刚离开。身影刚消失，好几名军官从里间办公室走了出来，他们个个都是将军，个个都是大将，个个都是花甲之人，个个都是精神矍铄，个个都是老奸巨猾。

土肥起身让几位将军坐下，他说道：“按照我的观察，此人有着不小的嫌疑，十有八九是南造云子安排过来的人。”

一名大将随之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当场抓起来？”

土肥解释道：“将军阁下，我也不是十分完全肯定，我刚才说的一句话说的很清楚，现在每一名帝国优秀的情报人员都是帝国的宝贵财富！我担心的就是那个万一，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恐怕会引起没有必要的恐慌！刚才他所说的苏联，这就是一个托词，也就是想转移视线，如果真的是已经背叛了帝国，那么支那人想籍此来破坏帝国与苏联的关系！”

另外一名大将则是说道：“听说此人是地地道道的帝国人，如果真的敢背叛帝国，那么实在是无法想像！”

土肥神情凝重说道：“南造云子不是也是土生土长的帝国人吗？不止她一个，还有不少情报人员都跟随她叛变了，一个二个叛变可以接受，但是这么多人叛变，那么这里面才是最为引起警示的所在！我必须要吸取教训，必须要改正情报系统的弊端，陆军特高科我可以负责，至于其他部门那么就看他们的了，我无能为力。”

沉默少许，土肥接着说道：“我会好好审查此人的，如果真的能考验通过，那么此人十分值得重用，至少在防范他国渗透的问题上能发挥不小的作用，至于安排他去支那，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考验不通过，那么我也会从他身上挖掘更多的价值，必须要为之前帝国损失的代价弥补一些。”

宋刚刚离开办公室，他就在土肥的副官引领下被带进了审问室。他没有想到会如此，他猜到会被宪兵部门带走，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直接进入审问模式。

毛锋之看着手上的报告，他笑了笑，接着他低声说道：“这帮人，还真是可以，不过，我欣赏的很！很好！”

说完，他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告诉方天侠，没有必要把精力放在这些上面，我不想让他们离心离德，资源不是这么用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用不着我来教了吧！还有东北那些胡子重点排查，这些人都是利益当先，有奶便是娘！国家这二个字对于这些人而言是太久远了！等局势稳定了，那么就好好剿剿匪了，张雨亭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这名男子回答道：“那边的人报告说日本人现在都是忙着撤离，张雨亭现在一直都在与几名部下商议如何改善局面！”

毛锋之紧接问道：“那张雨亭的儿子们呢？他们都干些什么？”

“没有什么异常，都很正常！张学良一直呆在部队里，一直在军营里没有回家，张雨亭的侄子也在警察局的位置上没有离开！”

毛锋之淡淡说道：“告诉方天侠，反正工作要加快，如果能让张雨亭放下武器，那么这结果最好，如果能和平解决东北问题，那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可以让张雨亭提条件，只要不过分，只要不让东北自治，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那名男子离开后，毛锋之有点不开心，他想到如果真的能让张雨亭放下武器，那么这收获太大了，这样完全可以提前布局，可以集合更大的实力来应对外蒙问题，来面对苏联的威胁！但是这样的结果实现几率太小了。

毛锋之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苏州了，应该要去上海，上海现在不能动荡，上海稳定才能根本上稳定人心，人心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能获取，上海稳定与否决定着整个国家金融体系的稳定。

吴子玉坐镇上海是从军事角度上考虑，但是从政治角度上，从民众角度上，自己必须要去一次，这也是捞取民心的机会，是展现自己的机会。

五一当天，毛锋之坐车前往了上海，这天也是第一路朱培德率军南下的日子。这一天赵平洲率军主力推进到了长白山山脚。第一次，国民革命军第一次推进到了长白山，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国民政府势力插足到了这里，革命火种也真正意义上点燃到了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