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不要听马大队长的鼓惑,我们没有延误军机,延误军机的人在那里。”大队长黄中得长枪一指牛进。
这让好些第三大队和第四大队地士兵心气又活跃起来,不错,抓个替死鬼,也行。
大队长黄中得一夹马腹,冲向慢悠悠前进的牛进。
眼见马山的面色一变,就要飞身过去。马海伸臂一栏,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哥哥,别,我们没有能力如整个第三领抗衡,哥哥!”
马山闻言,止住脚步,点聊点头。
马海转过身,第三大队和第四大队地士兵有一些已跟着黄中得,冲向牛进和小火鸡了。马海气从丹田处,高喝道:“第三领和第四领地士兵们,我以将军之将令,命令你们,把大队长黄中得拿下。”
楞,再楞,还楞!
特别是第三大队的士兵,怎么回事?拿下我们大队长,我的耳朵出问题俩吧。
本就跟着冲上去的人不老多,这一下,当大队长黄中得冲到牛进身旁时,他才发现,自己孤立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就在他在想怎么办地时候,有人可不会给他机会。
“呼!”
风声,棍棒的风声。
大队长黄中得也是有六段武师的实力的,听见风声太急,肯定抵挡不住,只得一蹬马腹,跳下马来,还就地一滚。
这可苦了他那*马,那马哪有他那么精明,一看事情不对就开溜,牛进的一大铁棒,就是十段武师都得吃瘪,还不说只是一匹马,马而已。
那马当然四分五裂。
已在一丈外站起身的大队长黄中得心中一阵后怕,要死砸在自己身上,可得完蛋。
“不要!”
“不要!”
第一声是马海叫的。
第二声是马山叫的。
他们都不希望牛进的那一棒砸下去,牛进那第二棒离大队长黄中得不足一尺远,好在,牛进收住了势,停在那里,没有进也没有退。
大队长黄中得这次来得及反应,不过,就他的双拳上去,不被打个稀巴烂才怪。他的长枪早在他滚地时丢在一旁了。
牛进回头望望马山,马山轻轻道:“交给他们处理吧,我们得赶路了。”
……………
平原,一望无际的平原。
好在,平原上有一条管道,很宽的官道,足有两丈还宽。
看着一直通向北方的官道,马山叹息了一声。
马海,我的弟弟,我亲爱的弟弟,我断了胳膊的弟弟,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家人!
马山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还有点让他欣慰的事。
断了胳膊地马海,是那么坚强,是那么成熟。
目光悠远、绵长,好时洞穿遥不可及的未来。马山收回目光,正好颜若柔望向他。
颜若柔问道:“马山,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天,没遇见啥事,我们真的没暴露吗?”
是啊!按理说应该有人猜测到啊,就算没有,起个疑心的总有吧。跑了几千里了,都过了“嘉兰县”县城了。虽说他们是从小道,没有从“嘉兰县”县城出入。
可是,现在他们正在通向“宜兰县城”的官道上。
要不发生点事,还真说不走理。
难道那些家伙放弃了武道币,马山自己都不相信,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我们慢点走,太快了,反而会让人起疑心。”马山道。
“好的,但愿没有事发生。”颜若柔轻轻道。
随着官道慢慢前进,前几天,跑的太快,说实话,需要调节一下。
大约走了十里左右。
“头?”牛进道。
“嘛事?”
“小火鸡告诉我,前面好像有问题,有血腥味。”牛进道。
小火鸡,火狼,自然对血腥敏感些。
“好,那我们注意些。”马山偏过头,“若柔,小心了。”
在奔行不多会,马山、颜若柔、就是牛进,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禁相互点点头。
官道的一旁是个杂草丛生的小土坡,约么十来亩大小。
血腥味就是小土坡上传过来的。
三人站在官道上,望着小土坡。
“马山,看来没事,我们也不要去管闲事,要不我们走吧?”颜若柔轻声道,她绝不想节外生枝,怕大家有危险。
实话说,马山这次回家就是在冒险。
凝视很久,马山收回目光,点点头道:“走吧,像是真的没事。”
转身要离开地马山,耳朵动了动,忽地道:“若柔,不对,有呻吟声。”
颜若柔凝神静听,果然,在小土坡另一面传来呻吟声。
见死不救,不合乎马山这些年在武道学习的礼法。
要是救,要是圈套又怎么办?真的很难,难以抉择。
“走吧,马山,要是不去看看,说不定这回成我们一辈子的魔障。”颜若柔理解地道。
魔障,修习武道越到高深境界,那对心境的要求不会比修仙者低。所以,心结魔障,那对武道修习者来说,也是可怕的,要圆满,就得解心结去魔障。
“哇,哇........”
颜若柔接连呕吐,绝不是怀孕,她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可是,她在呕吐。
小土坡后面这几十丈的地方,居然躺着几百具,几百具尸体,男女老少,各色人等。血已不再流,血已凝固,土地上有一层薄薄的血凝结的血层。
惨不忍睹,就是牛进这号人,也皱了皱眉头。
马山跳下小土坡,径直走向那个呻吟声的缘起地。
在几具死体的下面,压着一个还在呻吟的活人,这个犹如修罗地狱的唯一活口。
马山的双掌浮现出一层土黄色气体,双手一抓,把那个活口上面的尸体扔开来,一把抓起那个活口。
早已看不清面目,分不清长幼,还是男女。
拧着那个活口,马山朝颜若柔和牛进喊道:“走,回官道。”
马山放下那个活口,把那个活口平放在地上,取出一只长针。这得感谢欧阳百里,让马山学会点医道,还送他一本“医典”,这些年,马山没少学习这医典上的东西,多少掌握些。
由于活口可能是气血郁结,也可能是伤了内脏。要是内脏坏死,多半无救。现在的马山还看不穿别人的内脏,就是武宗强者大概也不行。所以,他要用长针探测一下,就好像在地底找寻石油一般,先打个洞探测一下。
颜若柔焦急的望着马山,还不时给擦擦汗,毕竟,马山这是第一次运用,他的医道水准还差些些。
过了盏茶地功夫,马山在那个活口身上扎了十多二十针后,才取出长针,收进储物道具中,松口气道:“还好,没死绝,这下可得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马山把那个活*给颜若柔道:“若柔,你看着他,我和牛进去把那些尸体处理了。“颜若柔温顺的点点头。
“头,你说,这些人为啥呀?死在一起,还这么多。”
牛进见马山不搭理他,又一拍脑袋道:“头,你说是不是像马海他们一样,也是强盗与官兵打仗啊?”
“好了,赶紧埋吧,埋完了,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马山还惦记着那个活口。
“头,还是你的脑子灵动。”牛进道。
“哟。”
“又怎么了,牛进?”马山听见牛进的惊呼声。
“头,你来看,这人衣襟内好像有东西。”牛进喊道。
这牛进叫他埋尸体,却去翻别人的衣襟,马山埋怨归埋怨,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看看。
牛进这粗线条的大块头,居然能发现,发现一些秘密。
“哦,头,你看,在那儿!”牛进指指一个尸体的前胸部位。
从现在这种状况看,那个尸体应该是面朝下死去的,在他的上面还有几具尸体,这是牛进解释的。
看着面朝上的尸体,这个人看起来死前很安详。是的,很安详,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容,还很畅快,死,可能是他的归属,孤且当着是“安乐死”吧!
那么,是什么让他那么愉快地死去?
这,是个难题,除非死人复活,要不就是去阎王殿走一遭,阎王殿,有没有还难说。
不过,马山很快就看出问题,的确,尸体的衣襟有毛病。毛病就是胸前小块布片上有图案,对,就是图案。
这又意味什么?仇杀,夺宝,马山推测着。
从布料上分析,这有图案的那块布与其他地方完全一样,而且,这显示图案的与没有图案的地方,是完全连在一起的。可以这么说,他们就是一块整布做成的衣衫,也就是说,这块布绝不是后补上去的。
那么,为什么就这块布有图案,而其他没有?
牛进见马山仔细的研究着,心中有些鄙夷,鄙夷这个刚才还有些怪罪自己的头。
马山挥动右手,掌如刀般的切掉那块布,并速度地收进储物道具中,头也不抬地道:“牛进,赶紧,埋了这些尸体,我们走。”
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地,还是早点闪为妙。
当马山和牛进回到大道上后,那个活口也活了过来。
没有迟疑,马山跳上骏马,口中吆喝道:“你进,抱上那个人赶紧走。”
牛进的心很苦,是在同情那匹马,那匹马本来要驼牛进都有点苦难,还不说多一个人。
马山再也没有走官道,要是一直走官道,他一定可以走到青山镇,回自己的老家——马家村。可是,他没有!
那块布,那块显示图案的布。那里边一定有什么秘密存在,一定,就是这个理由,马山才改变方向要往北走,一直走官道的初衷。他带着大家向西,直向西。
骏马奔驰约有五十里地。
马山陡得勒着马缰,跳下马来。颜若柔和牛进也跟着跳下马来,不过,牛进还抱住那个活口一起跳下马来。
站定后,那个活口呆呆地望着马山等人。
“你叫什么名字?”马山望着那个活口问道。
那个活口见有陌生人问他,低声道:“司徒雷尔。”
“司徒雷尔,”好熟悉地名字,马山心道,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应该明白,是我们救了你。”马山问道。
那个活口点点头。
“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叫司徒雷尔,家住六百里外的“了月山庄”。
三个月前,与几个族人一起上“嘉兰县城”做点事。办完事后,他就和族人一起回“了月山庄”。
从嘉兰县城到“了月山庄”也差不多千里地。说实话,他们还怪谨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强,就在嘉兰县城内与一些商贩合伙出城,走官道,回“了月山庄”。
人多,好办事,人多,就是遇见强盗,大家给钱就好走路。
由于他们是商旅,所以走的就慢些。过些城镇,还换些货物,继续上路,十多天才干几百来里路。
大约三天前,来了十多个不像本地人的外地客商,也加入了商贩中,有人加入,没有人反对,况且,那对商贩中还有一个武师境界地人,有腰带为证。这样的实力商旅,这是做买卖的商旅最欢迎的,不用花钱,免费的保镖。
第二天,这些人来到就是那个该死地小土坡旁边。
远远的,司徒雷尔和其他人就看见有人在官道上等着。
强盗,不怕,大不了给钱,现在这个社会谁不是为了点钱,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没办法。
等到了跟前,这百多号的人总得有个管事的。
一个四十多岁,长相富态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跑上前去,点头哈腰道:“各位爷,有事吗?”别看这富态的商人也有八段武士的实力,所以,他赔笑中并不下作。
那群拦路的人,其中一个身着华服,手拿一把长矛的中年人,开口道:“你们是上那地,从何而来?”
富态的商人心中一动,这样问话,多半不是强盗,一下宽心很多,笑道:“大爷,我们从嘉兰县城来,准备去宜兰县城,还有去华丰郡城的。”
“哦,是吗?”华服中年人道。
“是的。”
“我问你们,可见到一些可疑的人?”华服中年人道。
可疑的人,这里没有可疑的人,我看你们才可疑,强盗不像强盗,还面生的劲,这个富态的商人可不敢说出来,面前这华服中年人和他身后这几十个家伙,明显不是好惹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