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光,那还没有死去的三公子突然发现眼前地一切都亮了起来。
亮的那么突然,那么惊艳。
亮,还是好的!
整个屋子都亮了,那黑早已退到一个角落。
亮,比原来屋内的灯柱还亮百倍。
可是,三公子不敢去看,去看那亮光。因为,他感觉得出,只要他去看那道亮光,死的不会比那黑来得更慢。所以,他不去看,很乖觉的低着头。以他五段武尊的实力,他低着头,他没有认为这有辱他的武尊强者的尊严。
亮光,有时候也让人害怕!
“好,没想到,你个*性如斯之人,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和决断心。”声音,老人的声音。
三公子没有回答,不敢回答。
“看在司徒询那老儿的份上,就饶你这一次。”
亮光一闪,灭了。
黑暗,又是黑暗!
“那个姑娘我带走了,司徒家的小子,希望你好之为之。”老人地声音顿了顿,“要是不改掉你的毛病,你的死期就快到了,就是司徒询那老儿也保不了你。也许,现在赶回你司徒家,你的命还能留着。要是不听劝,杀你的人就在眼前。”
呆。
强如三公子五段武尊的实力,在那人救走颜若柔后。
很久,才敢直起身,直到现在,可能对三公子来说,那还是一场梦。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明白,刚才在房间中究竟是几个人。
更不明白老人所说地杀他的人是谁。
三公子是有名字的,他的名像他的人,司徒光,看见美女就想把美女脱光光的光。他既是这个名,也是这么干的。
三公子也是有岁数的,不大,五十六岁,不小,五十六岁。他修炼一种可以夺魂摄魄的功法。就是这功法,让原本有大家族子弟风范的司徒公子,司徒三公子,变得*贱无比,凶*无度。要不是出生在大家族,他死十遍也有了。这还得感谢他的功法,有一次,他在司徒老家,自己的老家,没注意就*了几名家族的侍女和年轻女子,这可惹了货。
猪猡,祸害也去外边祸害去,这是司徒族长的原话。
那就是说祸害了别人家的女子,那还好说,你命好没人敢杀你,有我司徒家罩做你,别人不敢拿你怎么样。就是敢拿你怎么样,能逃就逃,逃不掉,就是死翘翘,司徒家也能给你个说法。
自己人也不放过,真是一只猪!
愤怒的司徒族长,下令把这头祸害自己人的猪给弄死,是的,这头祸害不知道的猪。
没想到,司徒族长的父亲,司徒询,居然要求放他一马,还说这头猪是因为功法过偏所致,可以原谅,应该原谅。
逃过死劫的司徒光,很知觉的离开司徒家族,开始享受他长达几十年的幸福生活。
*亵就是他,他就是*邪。
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司徒光,在这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还关在铁狱中的马山和牛进。
女人没了,窝火,就拿那个有点小白脸味道的家伙出气。
马山累了,他就斜靠在铁门上休息,就是休息。先前,他可是动了肝火,可是连必杀技——乾坤斩,都使了出来,还是无济于事。所以,他累了,他需要休息。
无力昏睡的马山无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这“散经散”,一进入人体,除了经过时间地推移,药效过去,才算解开。另外就是大量挥霍体内的真气,让“散经散”附着在真气上的药力跟着排除去。
一般的人,中了“散经散”,都是运气在体内化解,有自己的真气化解。这“散经散”虽说在体内化解不会增加,可是也不会减少。作为一个休习武道的人,又有多少会不断地无谓的消耗自己的真气,有真气在,那就等于自己的命就硬几分。而且,“散经散”还可以降低强者肉体的抵抗力。
所以,不知道“散经散”药性的武道修习者,一般没个十天半月,这“散经散”的药性是过不了的。
好在,马山误打误撞,把绝大多数的“散经散”排除了体外,只是,他现在很虚弱,虚弱到一个小小的一段武士都可能劈死他。
一、两个时辰过去了。
马山醒来,这次,他没有激动。不激动并不代表他不心焦,不代表他不冲动,不代表他不愤怒。
不管怎么样,静,马山终于静了下来。
心境就是要心静!
在马山再次张开双眼时,精神好转很多,他那消耗一空的真气恢复了个七八分,这离他那疯狂举动已过去了差不多四、五个时辰了。
没过多久,牛进也醒了过来,那“散经散”的药性终于消散不少,牛进醒了过来,不过,他看不见东西,所以,他表现得很急,很是急躁,急躁的他想骂人。
“牛进,噤声,有人过来了。”
黑暗,对马山来说不算大问题,他可以在黑暗中看丈许远。
牛进听见马山的话音,很快就静了下来,还勉强地握着大铁棒。
“黄头,你说三公子叫我们三更半夜弄人干嘛?”
“少管了,三公子让办还不办,想找抽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就我两斗不过铁狱中的那两人,你不是也看见,白天时那个年轻人多猛,我们肯定不是对手。”
“是这样说,你不知道吧,“散经散”的药效可管十天半月,他们现在无爪的老虎,在厉害也是白搭。”
说话间,这两个护卫就到了马山和牛进的铁狱前面。
“窸窸窣窣。”
一个护卫从大把铜质钥匙中找出一把来。
“你不说,这‘千年寒铁’打造的铁链还真管用处,就是武宗强者都弄得断它。”
“兄弟,说你没见识还真是,这可是整个都是千年寒铁打造,要不是我们司徒家族财大气粗,谁舍得呀?”
“那也是,要不然关在铁狱中的囚犯从没有逃走的。”
拿钥匙的护卫笑了笑,对准锁眼。
“咔嗤。”轻响一声,打开千年寒铁打造的锁链,推开铁狱沉重的铁门,要两人合力才能缓缓推开。
铁门半开。
可是,铁狱内没有动静。
反常,对于一个经常押解和关押犯人的吃牢狱这碗饭的两名护卫来说,多少还是有些诧异。
以往,牢门一打开,犯人基本上是夺门而逃,至少也得伸出头看一看。
两个护卫谨慎地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把火把举在头里,探头探脑地往黑黢黢的铁狱里张望,借着火把的亮光,黑黢黢的铁狱里居然没有人。
揪着心的两个护卫,面面相觑。
囚犯呢,犯人呢,逃跑了,不可能啊!慢说“散经散”的药效,就算“散经散”的药效没有了,那这铁狱也不是那么好逃脱的。
狐疑的望着铁狱,举火把的护卫在犹豫一下后,率先踏入铁狱,另一个护卫也跟着进了铁狱。
当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铁狱后,铁狱本来不大,此时,在两名护卫眼里心里却是无比巨大。
“哐啷!”
铁门自动关上了。
惊!
拿火把的护卫很自然地一惊,很自然地转身。
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如铁塔般地牛进,拿着火把的手不由一松,火把掉在地上。
牛进弯下腰,把火把捡起来,道:“伙计,扔掉干嘛,这样我们大家都会看不见的。”
要个火把干嘛,现在是要命,要自己的小命。
两个护卫的手已经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其中一个的刀已拨出三分之一。
“要是想死的话,你就把你的刀拨出来。”马山的声音,淡然的声音。
拔刀的两只手嘎然而止,因为,那个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而且,他们也能感觉地出那个说话的人不是在吓唬他们,脊背上一阵一阵的凉意,使他们老老实实的,不敢丝毫动弹。
“我问你们,不得半句虚言,谨防小命。”
早已僵硬起鸡皮疙瘩的脖颈还是配合地点点头。
“这么晚了,你们来干什么?”
两个护卫相互瞟了一下,其中一个道:“回大人的话,我们是来带你们出去地。”
“出去,去哪里?”马山不太相信地问道,深更半夜,要是要杀我们,白天就杀了,何必关起来,又何必晚上来。
“回.........回大人的话,是...........”那个说话地护卫像是想起什么,不敢说下去。
“说,害怕吗?”马山喝道。
“是,”那个说话地护卫下了老大地决心,“是三公子。”
说完后,在晃动的火光下,能看出他那个头上渗出的汗珠。
“三公子。”马山喃喃道,有影像,在他昏迷之前,仿佛看见过这样一个人。
“那白天你们抓的那个姑娘那?”
两个护卫悉悉索索的。
“快说?”牛进见两人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把大铁棒一扬道。
“大.......大人,我们不知道,因......因为我们是管牢狱的护卫。”
这说的在理,马山心道。
“那白天的那个姑娘被谁抓走了,你们肯定知道的,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冷透心肝的语气,让两个护卫抢着道:“大………大人,三.........三公子带走了。”
“大……….大人,可......可能是三公子带走了。”
铁狱内静了一会。
在这静静的铁狱中,两个护卫像是在等待死神的来临,是不是要死的人都是这样的等待,两个护卫自己问自己。
“好,你们带我们去见三公子,不要耍花样。”
汗,流汗,一个护卫不由摸了把冷汗,让我们去找三公子,命总算保住了。既然保住了小命,大脑就活动很多,其中一个护卫还转过头来,焰媚的道:“大人,请!”
“你们前头带路,就算是押我们到三公子那里。”马山道。
“好的,大人。”
两个护卫相视一笑,心中还有些想感谢马山,真是理解人啊。这样,就算中途和到了后出了事,两人都大可以推卸责任。毕竟,他们是在押解两人,并有可能两人押解去了。
押着马山和牛进,两个护卫兴奋地走在前面。
马山不断地观察环境,为逃跑做准备,别人在夜晚看得不远,对于他来说,在有灯火的情况下,看得远就是小菜一碟了。
大,还真大!
这看起来像了月山庄的后院的一处地方,就是以这里往外看,直线距离也得一两千米之远。
转过一个长廊,再经过一座假山,来到一个小湖泊前,望着对面的亮灯光的房间,马山停下脚步,问道:“前面那套院子是不是就是那个三公子的地方。”
“是的,大人!”
“好,你们的命保住了,不过,防止你们倒是乱喊乱叫,这也是问你们好,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塞住嘴!”
两个护卫心中那个怪,那个愤,自己绑自己还算是在帮自己。两个护卫在牛进的帮助下,终于绑好了自己。
“啪、啪!”牛进飞起两脚,准确无误的把把两护卫送进暗影中。
当马山跨过小桥,离那套院落不过五丈时。
从暗影中跳出一个人影,口中还低呼道:“马山,快过来,快……….”
“谁?”
在一丛花草中,司徒盖尔在那里直冲马山挥手,要他过去。
马山没有动,只是冷冷地望着他。这并不是马山不相信朋友兄弟,要是他不相信,就不会有今日一劫,颜若柔就不会下落不明。
这一切全拜兄弟所赐,就是那个正在朝马山挥手的人所赐。
当然,马山不会再相信他,马山没有扑上前杀死他,那还是马山的心里多多少少,不愿相信事情是真的。
可是,有个人却不会像马山这样去思考。
牛进看见那个司徒盖尔,在仅仅愣神一个眨眼的时间后,两步、三步。牛进就跨到那花草从旁,不客气的举起大铁棒就打。
司徒盖尔还以为这大块头相信自己,丝毫没有防备,等大铁棒夹着风声砸向他的脑门时,司徒盖尔在慌乱的举起左臂,去当牛进的大铁棒。就算现在的牛进中毒后,只能有六、七分的实力,就算四万斤的力好了,那可能也不是司徒盖尔的手臂能曾受的了的。
眼见司徒盖尔的左手臂就会被打折,从一旁伸出一支兵器。
“铛!”(未完待续)